《我哥信息素超好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2 / 2)

沈星宿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后面站着的谢炀和靳辞,“今年不一样,我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节目!舞台剧!”

钟夙看过去,谢炀身上依旧套着两件校服,一件搭头上,一件披身上,看着就热得慌,显得有些呆傻。

谢炀这会儿正想取了头上的的校服下来,靳辞伸手就轻放在谢炀的头上,说什么都不让谢炀拿下来。

“我热了!”谢炀拽着校服的一角,闷闷地对着靳辞说。

靳辞淡淡地看他一眼,手放在谢炀头上依然不放下来。

“……”谢炀气急,干脆直接就去抓靳辞的手,想要把靳辞的手给拽下来。

但靳辞力气大得惊人,谢炀手也不是那么的好用力,折腾了半天都没能弄下来。

就在谢炀要放弃的时候,靳辞手就松开了,顺手还将校服取了下来,接着慢条斯理地穿上了。

谢炀轻哼一声,手里捏着剧本就往台上走去。

“交流赛不是快了吗?谢炀还有时间搞这个?”钟夙不解,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给沈星宿看,那是班委的专用群,“你不会不知道文化周过了学校要赶着十月长假直接开始筛选考试吧?”

沈星宿低头看了一眼,转身去看慢慢走过来的谢炀,语气肯定道,“那也没什么啊,谢炀肯定能过。”

钟夙摇摇头,“我前几天看校园站上一分析,谢炀是没做过弊,。但万一被冤枉的那两年他是真的有放弃呢?那不过也很正常。”

沈星宿张嘴还想说什么,只见谢炀已经站到台上去了,手里捏着小剧本,嘴里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在台上走来走去,似乎在比量着什么。

“沈星宿,还搞不搞了。”谢炀走到台边的角落,见人还没过来,便挥着剧本喊了一声。

沈星宿应了一声,接着就上去了。

钟夙他们班中午就已经来练过一次了,这会儿正在休息,刚好给谢炀他们腾了表演的位置出来。

谢炀和沈星宿两人在台上一边念着场景和词,一边将靳辞霍铭等人拖拉拽动移动着每一个场景的位置,然后在剧本上一一注明。

礼堂里只有学生使用的时候,是不允许开起空调的,学生只能把礼堂的大门都打开,奢求外面时不时传来一阵凉风能够稍微凉快一点就行了。

谢炀场景词也念得口干舌燥,一遍一遍地在台上找位,校服早就取下来系在腰间了,后背还是有汗湿的痕迹。

手指间隙都燥热得很。

这是小剧本上最后一个场景,谢炀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左右看了看,伸手去拽住靳辞的手,将人从另一个角落,拉到舞台中央还摆着钢琴的位置来。

热气缠绕,杂混着清冽的淡香和淡不可闻的烈酒。

谢炀手指微曲,轻噌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装作什么都没有闻到的模样,将靳辞拉到这个位置就松开了手。

靳辞眼底神思微动,注意到了谢炀这个动作,他右手抬起来,搭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松动了一下校服袖子,挽上去了一点,“你有闻到什么吗?”

谢炀眼神一滞,盯着剧本不抬头,语气淡淡地,“没有。”

说完转身去喊沈星宿,商量了位置,沈星宿就将霍铭和熊亦安排好了在台上的位置。

“行了,位置都确定好了。”谢炀记下写下最后一个标记,把剧本一合,完全不想再说话了。

沈星宿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有点时间,要不找一个剧情练练找找感觉什么的?”

谢炀手拿着剧本扇着风,累极得不管不顾地直接坐到了地上,闻言头也不抬地道,“行啊,找个我不用站着的场景练练,我不想动了。”

沈星宿立马站起来,将剧本翻开,翻了两三下就精准地找着一处,递给谢炀看,“这个!炀神你不仅不用站着,台词都只有一句!”

谢炀接过来,散漫地看了一眼。

-瑞尔心口上的长刺消失了,但他依然疼得身冒冷汗,拽着瑞安衣角的手渐渐脱力,整个人直接往后倒去。

-瑞尔心口没有长刺,但那里剧烈地跳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撕扯出来。他左脸颊上扭曲的红色胎记,红烫得惊人。瑞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他单膝跪下来,整个身子和瑞尔隔了半拳的距离,他半压在瑞尔的身上,左手撑在瑞尔的右肩附近,右手颤抖的触碰上瑞尔的左脸颊。

只一瞬,就被烫得收回了手。

瑞尔脸上扭曲的红色胎记突然就消失了,只留下一个被烈火灼烧过的灰败痕迹。

瑞安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和不可置信,滚烫的泪水突然就从右眼掉落出来,落进瑞尔渐渐平静的眼睛里。

分不清究竟是谁哭了。

瑞尔眨了一下滴进泪水的左眼,勉强地笑了起来,嘴里喃喃了一句,“哥,我不疼了……”

小怪物愿意给你独一无二的模样。

......

谢炀抿了抿嘴,再多看了几眼剧本,往边上走了一个距离,再次坐下来,对着靳辞稍一仰头,“来吧。”

沈星宿自然就兴奋得不行,立刻拉着霍铭和熊亦就急忙坐到底下观众席上了。

靳辞朝着谢炀走过来,稍一停顿,没有半分犹豫地半跪了下来。

谢炀怕靳辞记不住动作和神情,贴心的将剧本放在了地上,方便靳辞一低头就能看见。

然后谢炀抻了抻脖子,没说什么话就直接躺下了。

一条腿放平,一条腿微微曲起,手自然地覆上心脏的位置,闭眼再睁,已是极其痛苦的模样。

谢炀知道心口被撕裂拉扯的滋味,只需回忆一刻打抑制剂时候的场景,他就能完完全全的演出来了。

身子是难以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喉咙里死死抵压着一口气,覆在心口的手陡然拽紧,像是要把心脏给硬生生拽出来一般。

再憋一会儿气,竟是连呼吸都稳不住了。

谢炀凭着想象心口撕裂贯穿的疼痛,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松。

等靳辞晃了一下神反应过来的时候,谢炀的眼角都已经带上了微红。

嘴唇咬紧却又急忙松开,仿佛心口上撕扯生拽的口子真的存在一般,他想要忍住却又不得不疼得嘶气。

靳辞顿了顿,面无表情的欺身而上。

腿卡在谢炀的双腿之间,他左手撑着旁边的地板上,将剧本上的内容压住,遮挡得完完全全。

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拽着心口的瑞尔,明明疼得要死,却一句疼都没有喊。

靳辞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他眼底带上了不可置信,右手缓缓地抬起来,冰凉的手指轻碰上少年温热的脸。

两人皆是惊了一下。

靳辞仿佛真的被烫到了,手指刚碰上就立马松开了,悬在空中,不上不下,僵硬地不动。

谢炀想着演到这里应该就差不多了,毕竟哭也不是说哭就能哭的,他拽着心口的手指微动,正要松开起来了。

一点滚烫的触感却在这个时候砸在了他的脸上,在脸上绽放散开,一瞬间就凉了下来,然后顺着脸颊滑落下去,没入脖颈间。

转瞬消失不见。

谢炀愣住了,一瞬不瞬地望着靳辞落出眼泪的那只眼。

原本压抑在眼底的悲痛,此时已经席卷了整个眼眸,再也抵挡不住,从眼睛里无法控制地掉出了滚烫的悲意。

谢炀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发哑,他真的眨了一下眼,旋即手微微松开一点,勉强地笑起来,“哥,我不疼了……”

靳辞悲默地看着谢炀笑起来,露出那一点小小的尖牙。

青面獠牙是怪物,谢炀是小可爱,最多可以是小怪物。

牙都没长好的小怪物。

**

“起来了。”谢炀沉默地看着还在他身上愣着没打算让开的靳辞,隔了几分钟他才催促了一声。

靳辞好像现在才回神一样,没有应声,直接错开身子,拍了拍膝盖上沾上的一点灰尘,捡起地上扔着的剧本,径直往台下走去。

底下坐着休息的其他班的人看着靳辞下来了,才从故事里回过神一样。

礼堂里突然就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好棒啊!卧槽我好期待这到底是个什么故事啊!”

“我现在在缓过神来,感觉自己心脏空落落的。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吗?”

“但我依然想看!!”

“我觉得我要喜欢上谢炀了啊!!”

谢炀站在台上往地下看了一眼,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台上的钢琴键,手里拿着剧本甩了一下,笑意明媚他对底下的人说,“千万别喜欢我,小怪物不会喜欢任何人。”

“这是一个小怪物的故事,友情提醒,下周来看的时候记得带纸巾。”谢炀把腰间系着的校服取下来,落后靳辞一截路下了舞台。

他站在靳辞旁边,身子稍稍挡住了大部分人的视线,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靳辞。

靳辞的情绪其实收得很快,只是还有半点泪痕在脸上而已。

他接过谢炀递过来的纸巾,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小怪物也不喜欢瑞安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绵羊:好疼。

对不起对不起!忘了放存稿箱了,电脑又出了点问题,十分抱歉晚更了!(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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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可爱

谢炀笑了笑,他说,“瑞安是哥。”

靳辞捏着纸巾,随意一碰脸上的泪痕,纸巾顺手就揣进校服兜里了,他对着谢炀轻点了一下头,“嗯。”

旁边沈星宿从观众席上过来,欲言又止了半天,愣是没有开口,看得谢炀都替他捉急,“干什么,有事快说,别杵那儿欲言又止,要说不说的。”

沈星宿立马跑过来,眼底一片钦佩之情,“谢炀,我真没想到你那么长时间没搞过舞台剧了,这演得还能这么厉害!靳哥也是,我还以为得磨合一阵,过了众人观看的那种不适应才行呢!”

“哦,”谢炀点头,抬眼看向台上,钢琴又挪了挪位置,旁边已经站好了人,应该是别的班也要走练了,“然后呢?”

“……你讲话好冷漠,好像我夸的不是你一样。”沈星宿可怜兮兮地说,然后他把剧本翻开来,点了点打了重点标记的剧情点,随即又恢复认真的模样,“现在来看我们两位主演都没什么问题,后面我去问安老师申请教室来排练。”

愉悦明朗的钢琴声徐徐响起,谢炀顺势往旁边走去,打算听会儿,一边听一边又和沈星宿商量着排练事宜,“排练时间呢?”

“课肯定翘不了,只能耽搁吃饭和午休时间了,周末可能也得出来,排练是一定要练到彩排之前。”沈星宿捏着笔在纸上写了几个时间,回头又问霍铭,“霍班长,那什么生理课还有一些比较鸡肋的课能不能和老师商量一下?”

霍铭毫不犹豫地在沈星宿脑袋上一敲,“高三了,你哪来的什么鸡肋的课!生理课都是人焦老师给我们求下来的休息课程了!”

“哦,我忘了。”沈星宿吧砸一下嘴,低头又翻了翻剧本,“那时间肯定不够啊,这怎么弄得完?要删剧情吗?”

“不删,”谢炀歪着头,话是对着沈星宿说的,眼神却是落在坐他旁边的靳辞身上,“我和靳辞没有问题,主剧情肯定能过,剩下那些人的走位你专门负责,来得及。”

沈星宿拧着眉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按照谢炀和靳辞今天这样的状态,时间上来说,也不见得不行。剩下人的无伤大雅的剧情和场景走位,他一个人只负责这个倒也不成问题。

况且,《长刺》里的每一段,每一个字,他都是不想删除的。

“嗯,”谢炀点头,随即又提了一句,“还有服装道具问题记得下周之前就得弄好。”

钢琴曲终,边上唱歌人的余音却轻响了许久。

沈星宿把记事情的本子一关,站起来,“那行,排练时间事情就先这么定好了,下午吃饭的时候再商量一下服装道具问题的负责,我们回去吧?”

其余人都站了起来,谢炀却依然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台中央的黑身的大钢琴,不知在想什么。

愣了一瞬,他对沈星宿说,“你们先回,我等会回去。”

沈星宿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和霍铭熊亦等人出去了。

靳辞被谢炀的位置堵在里面,谢炀不让,靳辞就只得从另一边绕出去。

下课时间快到了,礼堂里的人陆陆续续收拾好自己班的东西就要出去了。

靳辞站在谢炀旁边稍一沉默,身子稍侧,打算从另一边绕出去。

谢炀就是在这个时候拽住靳辞的衣袖的,他望着台中央已经没人在弹的钢琴,轻声问靳辞,“哥,你会钢琴吗?”

靳辞眉眼稍低,看着台中央的黑色的泛着礼堂中央亮眼光亮的钢琴,不明白谢炀问这个干什么,嘴微动,刚要回答谢炀,谢炀却已经松开了,站了起来。

“给你露一手。”谢炀把手里捏着的校服重新系上腰间,人往台上跑去。

走到钢琴前,谢炀手指轻碰了一下,然后理了理衣服褶皱,落座于钢琴前。

礼堂的人在逐渐往外走,观众席上的灯光都关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台上留了灯。

周围的光亮黯淡了下来,谢炀坐在正中央,左手轻放在膝盖上,右手缓缓抬起,摁下了一个琴键。

礼堂里响起一声绵长的音。

少年像是第一次触碰钢琴一般,只敢小心翼翼地一只手在琴键上轻点着几个音键,音断续却又连在一起。

每当你觉得音就要在这里断掉的时候,少年却又像是突然掌握了一样,稳稳当当地将音接了下去。

谢炀弹得很随意,像是在玩耍一般,想弹什么音就弹什么音。

但听在耳里,却又是说不出来的沉醉。

谢炀侧头看了一眼在台下的靳辞,随即回头,缓缓闭上了眼,嘴里忽地哼出了句歌词。

“少年鸿鹄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