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夏遥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有点后悔自己为谢池提供信息,这部片结束,游景和赵锦华看到成品电影,知道她的背叛,她就彻底和他们撕破脸皮了,以后还得躲着他们。

这对她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夏遥暗暗懊恼,截止到目前,一直都是她在帮谢池,那群人根本没为她做什么,她一时意气背叛游景真的对么?她以后一个人过本,还能活着出来么?

可她现在根本不能向游景自首她的所作所为背叛谢池他们,这只会让她的处境更糟糕。

脚踩两只船绝对没好结果,夏遥深谙这个道理。

即使那只船不那么靠谱,她已经上了,就万万不能下去,否则她就是两边不讨好,两边都恨她,她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个辅助,她必须依傍他人。

她也是身不由己,她能怎么办?

夏遥后悔地揉着头发。

热,热死了,好热啊

谢池刚假寐两秒,就听见陆闻一声比一声高的叫唤声。

他蓦地睁眼,扑过去,发现陆闻脊背通红,背上蓝绿色的鱼鳞因为高温都趋于透明。

陆闻整个人像极了水煮的鱼。

第90章 1552凶宅(22)

小憩的任泽也醒了, 扑过来翻看陆闻身上,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蚱:这是铁板甲鱼?!

对。谢池头也不抬,检查着陆闻身上。

晚餐上谢池为了让甲鱼主动找上自己, 每道菜都尝了一遍,任泽和陆闻也跟着他这么做了, 现在看陆闻的症状, 铁板甲鱼在三人中挑上了陆闻。

陆闻痛呼声卡在喉管里,整张脸因热和窒息涨得通红, 他在床上打滚, 白茫茫的蒸汽从他体内往外四泄, 烫得谢池手上皮肤通红一片。

怎么办?!任泽焦急地看向谢池。

谢池当机立断:扛进浴室。

二人扛着他进去,将他塞进浴缸,任泽手忙脚乱地打开花洒和水龙头, 对着陆闻身上喷。

冰冷的水洒在陆闻身上,竟直接蒸发成了水汽,冷热交接那种细微刺啦声在陆闻身上到处游走, 像极了锅里的水烧干了的样子。

陆闻皮肤红得像烙铁,身体里的水分也在高温中蒸发, 整个人竟活脱脱地缩水一圈。

热陆闻的嘴皮干裂得像干旱的大地, 他感觉自己要熟了。

谢池从洗手池底下摸出大盆,将水龙头开到最大, 放着水,一盆盆往陆闻身上浇,他们只能这样,别无他法。

延缓食物煮熟的办法, 就是不断加冷水。

忙活了七八分钟,二人都一头大汗, 陆闻却不见好转。

谢池脸色阴沉:任泽你过来换我,这方法治标不治本,他撑着不住。

好!

谢池心道:哥,你检查下他身上有没有异物。

好。

谢池让谢星阑出来,谢星阑走过去,他视力过人,仔细检查着陆闻的皮肤,陆闻皮肤上覆着的鳞片此时都成了软趴趴的透明色,谢星阑只扫视了一遍,就轻易在一块鳞片下看到了一个小突起。

你忍着。谢星阑道。

陆闻咬紧牙关:好。

谢星阑毫不犹豫地用恶灵之刃插进了那块皮肤,陆闻的皮肤很硬,锋利如恶灵之刃在其中行走都感受到了莫大阻力,陆闻也在这种拉扯勾连的剧痛里脸色惨白,几欲昏厥。

他第一次有点恨自己皮厚。

终于,谢星阑找准了那个陆闻肉里的东西,用剑尖挑住,一点点往外扯。

陆闻已经麻了,疼到极致就感觉不到疼了。

出来的是根血绳,血绳末端挂着个乌龟形状的菜牌,上面写着四个字铁板甲鱼。

菜牌出来的刹那,陆闻身上的高温骤消,他的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是这东西搞得鬼,总算有惊无险。

任泽坐在浴缸边揩汗,心下还一阵后怕:得亏是陆闻,皮厚耐煮,要我不是熟透了。

确认陆闻没问题后,任泽帮他包扎伤口,谢星阑又将身体控制权还给了谢池。

没事,收到谢池询问的眼神,陆闻艰难地说,我很快就恢复了。

对了,陆闻下意识压低声音,那、那颗牙齿刚才因为鱼鳞软化掉浴缸里了,现在鱼鳞又变硬了,我就将它又藏回去了。

谢池点点头,转而说正事:现在发生事件了,符合app规则,我们出去。

他还差一个牌子,妹妹还差一个肾和一个婴儿,姐姐阵营,姐姐一共缺六颗牙齿,路鸣上交一颗,游景上交两颗,赵锦华从他这抢走一颗,姐姐目前应该获得了四颗牙齿,还差两颗。

谢池和任泽开门出去,陆闻忍痛跟上,谢池刚走出门,脚步一顿,脸色微变。

鼻端是浓郁的血腥味。

任泽愣了秒:糟了!

三人循着血腥味,撞开了新锐马恒的房间,屋子里的场景令三人心口一窒。

马恒的尸体被钉在墙上,双臂张开成十字,光裸的身体血肉模糊,心口整个都是空的,嘴角糊满了鲜血,后腰的位置,黏黏糊糊的血顺着腿流到脚边。他脚边的血泊已经很大了,看样子马恒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陆闻脸色微白:谢池,我们要的器官没有了

这是姐姐杀的第五个人,姐姐已经获得了第五颗牙,这也可以说是他们最后一次抢夺器官的机会,却在悄无声息中流逝了。

姐姐再获得一颗牙,就不会遵循这个一颗牙只能杀一人的破规则了,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没可能凑齐那个肾了

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点。

情况急转而下,预感得到了应验,谢池保持冷静,沉默不言地走上前,先确认了下所需的器官都不见了,然后检查着马恒的尸体。

马恒的脖子上挂着个十字架,马恒的死状和耶稣受刑时一样,内核却截然不同耶稣是牺牲,马恒是蠢死。

姐姐这是在嘲讽马恒,嘲讽他们。

怎么会这样明明就差一个肾!任泽烦躁地揪着头发。

谢池并没有半分气馁,用眼神安抚他:事已成定局,没什么可悔的,我们既然选择了站在她的对立面,就要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她的目的就是打消我们的信心。事实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走一步算十步,也会出现各种不可控,摧枯拉朽的实力几乎能击破一切阴谋诡计。

他整个人疏疏落落立在那,好像没什么能击垮他的,任泽被鼓舞,渐渐冷静下来,攥着手,眼里透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