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图尔斯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尴尬:找是找到了,只不过查利好像心情不怎么好

埃文斯道:我心情也不怎么好。

图尔斯道:他说自己失恋了,现在每天晚上都去酒吧买醉,去的还是gay吧。

虽然早有耳闻查利的性取向问题,但第一次直面这种情况的图尔斯还是有些尴尬:总之就是这样。

埃文斯显然比图尔斯更见惯风雨:失恋说不定能帮助他成长,记得安排人给他体检,防护措施做好就行。

三言两语把查利的事情带过,两人又回到了进军华国的计划上来。

原本到这一步基本方案也差不多敲定了,埃文斯财团通过自家的银行向叶盛集团输送一部分资金,先看看能不能撑过难关,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如果超出了他们预计的额度,那就把叶盛集团给抛掉寻找下家,一切尽量往稳妥的方向发展,毕竟华国银行搞的这一招实在让他们有些不安。

但很快让他们更加不安的来了。

就在杜晏安还在着急忙慌拆东墙补西墙的时候,第二纸信函下来了这次是华国的税务介入,表示叶盛集团涉嫌偷税漏税,现在要求对叶盛集团进行调查。

这可是比之前那纸银行还款令更恐怖的东西。

原本银行虽然是国家管控的存在,但好歹不是政治部门,扯再大也赶不上税务的介入调查来得吓人,毕竟银行这边也只是要求提前还款,还不上就冻结部分资金收走抵押的不动产,但要是确认了偷税漏税,那可是要坐牢的!!

杜晏安几乎是吓破了胆,但他也根本无力阻止这件事,在调查令下来的第二天,调查组就拎着账本入驻了叶盛集团。

等看到调查组手上账本的时候,杜晏安也终于近乎绝望了因为他们手上那一份账本并不是叶盛集团做出来用以缴税的,而是为了艹业绩拿贷款做得好看做得漂亮的那份!

叶盛集团长久以来的传统就是贷款拿一份账本缴税拿一份账本,这么做听起来好像有些风险,但因为银行方面和税务部门基本不可能实现信息互通,所以他们这种做假账的行为还真就延续到了现在都没翻车,可现在税务部门手上拿着的是银行那边的贷款账本!

而最直观的部分就是两者的盈利项对不上。

简单来说,这样的翻车会导致的直接后果只有两种。

要么,确认叶盛集团把账目做得漂亮了在骗贷;要么,确认叶盛集团在有意做少营业额以此偷税。

这两个结果对杜晏安来说,跟问他选哪种死法没什么区别。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最后一搏。

在银行、税务外加花隆的三方夹击之下,杜晏安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悄悄打包了行李,带着自己的巨额财产,往跨国航班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只可惜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千千万万的华国人哦不,是两个便衣警察。

于是这一架目的地为米国纽约的飞机还没有来得及起飞就被摁在了原地,一番闹腾之后杜晏安被成功抓了回去,顺带被带走的还有两个来自图尔斯投资公司的职员都是图尔斯的手下。

闹到这一步了,图尔斯也没办法独善其身。

华国政府直接以他涉嫌违反了反垄断法等数条罪名将其直接扣留,与此同时消息也直接递到了远在米国的埃文斯手上,包括但不限于埃文斯财团向叶盛集团提供资金支持的证据,以及对于埃文斯妄图在华国掀起新一轮金融危机等种种行为的警告。

看到警告函的时候,埃文斯也免不了重重叹一口气。

他已经小心再小心地减小进入华国市场的动作幅度,为的就是尽可能少地惊动华国政府,连叶盛集团这个跳板也是小心翼翼观察后选定,甚至于派出了图尔斯亲自操盘,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只不过埃文斯也没有把鸡蛋全部放进一个篮子里的习惯,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帮助叶盛集团以外,他也委托了图尔斯和其他一些华国内地的公司进行接触,横竖图尔斯虽然被扣留了,但华国方面也肯定不会轻易损害他的人身安全,如果此时再赌上一把

可惜接踵而来的消息完全打破了埃文斯最后一丝幻想。

先是查利也被华国方扣留一事传来,紧接着却是埃文斯财团在世界各国的产业被攻击的消息。

前者还稍微好点,毕竟华国也肯定不敢随便动查利,可后者,却是真正有损他商业帝国的事。

埃文斯财团旗下产业遍布世界,横跨四大洋七大洲,其痕迹根深蒂固,并非轻易能够拔起,然而这次因为图尔斯陷在华国暂时不能离开,他名下许多产业都受到了当地本土企业或是华国企业的攻击,连带着许多其他国家的金融大鳄看见这个机会,也趁势狠狠从埃文斯财团上撕下一块肉来。

短短数天时间,埃文斯财团旗下众多子公司遭受重创,就连埃文斯本人的财富也蒸发了近十亿美元如此之大的打击,带来的除了实际金钱方面的损失以外,更是狠狠挫伤了埃文斯财团的锐气。

事已至此,即使是埃文斯本人也不得不向华国政府低头,认错,交钱,赎人,彻底退出华国市场。

到了现在他哪里还明白不过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华国市场的大饼就已经成了一个圈套。

从最开始叶盛集团被银行催还贷款开始,这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圈套。

如果当时埃文斯财团这边不帮叶盛集团还款,那么重重打击之下叶盛集团必然迅速破产,埃文斯财团也没有更多时间发展更多的下线,这样一来华国政府也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慢慢清缴埃文斯财团的势力。

可正是因为埃文斯财团调用了自己的资金来替叶盛集团还钱,华国政府才抓到了两边资金来往的证据,一方面是用偷税罪名把叶盛集团迅速冻结,另一方面却直接扣了图尔斯下来,还发动了华国本身以及其他国家的企业趁势向埃文斯财团发起了攻击,导致埃文斯的财富缩水,难得尝一次折戟之败。

虽然这并不能让埃文斯财团毁于一旦,但伤筋动骨还是有点儿的,短时间内埃文斯财团也已经没有了再向什么国家发起金融战争的实力,而埃文斯本人也将深刻记住这次的教训,并且成为华国威名的又一枚垫脚石。

但这个圈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埃文斯可以肯定单凭华国政府的警惕性恐怕还不能发现他这些小动作,更不可能直接通过叶盛集团将自己的进攻在尚未成形的时候就给击溃。

他知道自己输了,但问题是,他输给了谁?

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首先,看一看叶盛集团和周围那些边边角角的小企业倒下以后,除了华国政府以外,谁获利最多?其次再看一看,华国政府这阵子跟谁走得最近?

如果说以上两点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什么的话,当埃文斯在机场接回查利和图尔斯的时候,也完全从自己的傻儿子嘴里叨叨的那个名字中反应了过来。

谢骨。

而此时谢骨正出席一场宴会。

和平时的商业宴席不太一样的是,这次的宴席更多属于政界。

感谢谢董事长做出的贡献。为首的那名官员举杯笑道,眼里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与激动。

半个月前谢凛然已经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了谢骨,正式宣布退休,而谢骨则顺势继任董事长的位置,成为了花隆集团正儿八经的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