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他眼睛欻地亮起来,下意识看向褚弈,褚弈看回来,挑眉。

好吃!何余赶紧又咬了一口,在他这煎蛋不糊到不能吃都算做的不错,但褚弈做的煎蛋让他有了一种老子之前过的都是什么苦逼日子的感觉,这也太他mua的好吃了吧!

信男愿用好兄弟袁里单身十年换褚弈给他做饭一年,愿我佛成全,阿弥陀佛。

第11章

酒足饭饱,何余和褚弈一起步行去学校,路过学校连着小区的一片摊位时,香气飘飘。

哥你手艺真好,何余开启夸夸模式,随手指了指路边的小摊,比他们做的好吃太多。

褚弈顺着他手看过去:你平时就吃这个?

嗯,和方便面换着吃,何余看着远处那个卖手抓饼的小车,随口问:哥你吃过没?

问完意识到这个问题太蠢,仙男怎么能吃卫生不达标的街边摊儿。

肯定没吃过。何余找补。

你怎么知道?褚弈挑眉。

前边忽然路过几个一中的学生,褚弈直接搂着他腰靠了过来,何影帝敬业地放松身体,任他搂着,脑袋还蹭了蹭他胳膊。

两个人像逛街的小情侣。

褚弈指着前面一家卖炸串的店说:这家炸串不错,但是有点贵。那边那个牛肉面馆儿,饿死也不去。这家手抓饼烤冷面还行,凉皮儿太辣

一系列总结说出来,何余觉得这熟悉度都快赶上他这个老熟人了。

原来褚仙男这么接地气。

其实从很多地方能看出来。

褚弈穿的用的东西各种牌子都有,衣服裤子价格有时候都差个好几千。吃饭既可以订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餐,也可以跟他窝在筒子楼里吃方便面。

褚弈不是个特别注重物质的人。

何余心底也不知道怎么就想乐,他这是捡了个平民化本土化的仙男。

啊不,请叫褚弈散财童子。

何余觉得这几天和褚弈之间隔着的屏障歘地碎了一层,距离无形地拉进。

他拽了拽他胳膊,眼里闪过找到同道中人的兴奋:哥你知道哪家最好吃吗?

褚弈唇角上扬,看着他,两个人异口同声:老张快餐。

褚弈扑哧笑了,何余也忍不住跟着乐。

他说不清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前两天单纯觉得褚弈是个优秀的ATM机,没想发展点别的什么关系,但看到了出手大方、厨艺优秀、还和他讨论街边摊儿的褚弈,他忽然感觉他们俩也可以成为朋友。

他也不是跟谁都能这么合得来,身边的能算上朋友的人里,袁里觉得他大大咧咧,冯仓那群人觉得他吊儿郎当但是心狠手辣,不熟的同学觉得他路人甲没存在感。

但其实真正的他不喜欢交朋友,愿意自己一个人待着,既不是无时无刻都能乐开了花,也不是随时随都心狠手辣,偶尔,就那么一瞬间,他也想安安静静地跟谁说说话,聊聊日常,交个普通朋友,当个普通人。

前十八年就找到个一个人,想这么相处,但网络太虚拟,他刚迈出一步对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件事让他挺伤心的,都决定退回中二时期孤独终老了,没想到还能见到褚弈。

就,挺投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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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搂搂抱抱一直走到学校门口,何余顿了顿,忍不住提醒:哥,这么走进去,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褚弈轻轻一瞥。

太嚣张了。何余目光如炬地看向前方。

教导主任曾广弘正带着纪律委员站在门口检查校服。

一中校服秉持着必须能装下两个你的原则,做的又肥又大,穿着跟套麻袋似的,还严禁改校服,但青春的快乐就在于你越不让我越改,全校风靡改裤腿,主任天天抓也抓不完。

何余看向两个人十指紧扣的手,觉得他俩身上大写加粗的主任你快来抓我鸭!。

但他明白,拿钱办事,道上规矩,褚弈想在哪拉手就得在哪拉手,事先说好的都。

那边那俩!褚弈!!又是你!!!曾广弘转头看见他们,眼珠子要喷火,你还拉手!还不松开!你信不信我通报批评你非礼同学!

何余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窝在褚弈旁边儿,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忍不住看过来,窃窃私语。

褚弈新交的男朋友,长得也太次了。

我老公不是我老公了,他瞎了!

瞎了也帅啊,居然去曾主任那儿秀恩爱,我也想秀。

今天我是一颗柠檬。

两个人手拉手走到曾广弘面前,何余还算低调,褚弈嘴角挂着欠抽的笑,丝毫没有被逮住的恐惧,看得曾广弘一阵上火。

你给我松开!曾广弘喊。

牵我男朋友,算非礼么?褚弈啧了声,捏了捏何余的小拇指。

你还顶嘴!曾广弘瞪他,我告诉你,你这是挑衅你知道吗?你在挑衅我身为老师的尊严!

可别,褚弈笑了一声,胳膊环在何余胸前,下巴搁在他脑袋上,晃了晃,那你通报我们早恋吧,别伤害了您的尊严。

曾广弘:

何余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褚弈跟熟人相处的时候话不多,但句句毒舌,四处都透露着欠抽的信号儿,偏你还拿他没办法。

抢手啊,现在就流行这种又帅又有病的

两个人被一脸怒气的曾广弘领着,手拉手走进了主任室。

曾广弘刚坐下,抬眼就看见这俩小犊子手还拉着呢,血压蹭蹭往上涨:给我松开!拉给谁看呢!这儿可没别人!年纪不大净学些没有用的!

两个人依言松开手。

何余打量了一圈主任室,一桌一椅一个破衣服架,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资料。

没想到主任生活这么贫寒,和他想象中的差距很大。

我不吃你那套,法不容情,这次全校师生都看着呢,我必须处罚你俩!曾广弘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本儿,边写边说,早恋!在校内牵手!态度还极其恶劣!我

我们什么时候态度恶劣了?褚弈自来熟地从旁边拉了把椅子,毫不见外地坐在了曾广弘对面,然后极其自然地拍了拍腿。

何余瞅了眼面部开始扭曲的曾广弘,暗道一声主任对不起我得敬业啊,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哦吼,这肌肉,坐着真舒服。

曾广弘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

你们俩适可而止!!!曾主任嘶吼!

何余天天晚上泡在音乐狂躁的酒吧,这点音量着实吓不住他,褚弈更吓不住了,淡定地捂了捂他耳朵,靠在椅背上问:要停课么?

曾广弘喊:当然得停课!校规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早恋停课一周!叫家长!

你们家长电话多少?

褚弈:在德国。

何余:不在了

曾广弘知道褚弈家里情况,闻言换个方向瞪何余:别想逃脱校规的制裁!

何余眼神暗了暗,缩着肩膀靠在褚弈怀里,眼泪说来就来,戏上来了谁也搂不住,小声抽泣: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一直,在亲戚家里住。学校资料上写了我没有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