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直到晚上七点,全班人数都在楼下集合景帜才看见归来的江白昼,由于他是这里比较高的一个,立刻就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排第一个,恰好在景帜前。这个班级也有不少女性alpha,所以她们排在最前面两排,而景帜在第三排。

教官来了后清点了下人数,紧接着开始报数。

因为是第一晚,训练强度不算特别高,教官也只是让他们先围绕着大操场跑了三圈,一千二百米。跑完热身后教官才在原地站定,笑眯眯的说了声:在进入明天的正式训练之前,今天要先测试一下每一位的身高体重以及各方面的素养。

由于队伍每一行都是奇数,所以组成两人队伍不可能横着来。于是教官微微看了一眼,说道:从现在开始,前后的人为一队,以后训练的时候需要你们互相配合。

一声令下,需要往后看的人自然回头确认了一下队友是谁。景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僵硬的移动着脖子机械般回头,好死不死的看着江白昼跟死人一样的脸。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景帜,站姿十分笔直,完全是标准军姿。瞥见对方的容颜江白昼倒是动了一下,居然说了声:下午的时候谢谢你,合作愉快。

景帜嗯了一声,回头觉得有些魔幻。

然而这还不是尘埃落定了,教官刚做好准备,后面就开始发布队友之间的任务了。他姓张,是个三十九岁的单身alpha,至今未婚。笑的时候但也有点幽默风趣,但严肃起来也很吓人。

张教官冷不丁吩咐:明天开始就要一点一点进行高强度训练了,你们这些就是羽翼未丰的小鸡崽,不好好把身体锻炼好估计第一天都受不了。今天晚上我们保守点,只简单站一站下就可以了。来,面对面站军姿,马上开始。

所谓简单站一站,就是军姿。可是站军姿说实话也挺累人的,第一次训练一般都受不了。

哈?队伍里发出一声惊叹。

前排有个女混血alpha性格很直爽,天生的金黄头发扎成了一个利落的马尾辫,此时对教官的话产生了质疑:站军姿就算了,为什么要面对面啊?感觉很奇怪的。

alpha天生排斥不知道啊!

去去去。张教官冷笑一声,然后让所有人都前后对立着,队友以面对面的姿势看着对方。

他慢悠悠吩咐:现在开始站军姿,都不准动啊。身为alpha,意志力不坚定点怎么行!等会儿谁要是动了,笑了,加时十分钟!

站军姿就算了,这个违规惩罚确实有点永无止境一样。全班都哀嚎一声,而景帜回头就看见江白昼那张永远平淡如水的脸,心里有点郁闷。

他会笑吧?啊,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

所有人虽然都疑惑为什么要做这些东西,但也都依照着教官说的去做。然而他们都想错了,刚才跑了这么久,大多数人都是三个月来头一次如此激烈的运动,腿早就有点酸痛。想要维持半个小时的直挺挺站姿,还是很难适应这一瞬间的。

景帜回头时望见江白昼那大长腿,无意识的犯怵,狐疑的跟他对视:你不要做奇怪的动作啊,不然你一做,我要是笑出来就不好咯。

他每次都这样把话说的很夸张,江白昼还当真了,很淡定的回了句:不会的。

两人让开距离,景帜深吸一口气,在江白昼面前站定。然而对方站军姿只是一秒的事,眼睛和唇角的弧度秒收,然后一个活生生的雕塑就站稳了。

于是景帜更加受挫,脸非常憋屈的将自己身板挺直。

而他站稳以后,江白昼自然收回了视线,然后目视前方。景帜一下子萎了,自己目视前方看到的刚好是对方的脖颈和唇线,而江白昼目视前方,那就是自己身后黑压压的人群!甚至连他的后脑勺都看不见,还需要蹲下来点才行。

景帜:委屈、郁闷、不公!

景帜知道,以后的训练会更加严酷,所以没有说什么,咬牙坚持了下来。

因为不能看别的地方,他只能看着江白昼的脸,迫使自己望着对方的双眼。

景帜反正觉得无聊,如果让他专注做一件事情,那只能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长什么样。

从上到下分别是英气的眉毛,很明显的双眼皮,眼眸略狭长,但不是那种很窄很小的眼睛。他的眼瞳十分的清澈幽深,瞳仁漆黑如墨,谁跟他对视都仿佛陷入了那眸中。鼻梁倒是高挺,嘴唇很薄,五官都是优越到极点。

景帜心想上帝在刻画人类的时候确实不太公平,有些人的长相就像是他没睡醒胡乱弄的,而有些人却是一笔一划精雕细琢的。

景帜整个人都神游到了外太空,腿部知觉都没了,从外表上来看就好像稳稳当当的立在那里。

而这个时候他被张教官看见了,在别人都在哀声载道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张教官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忙夸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两位alpha不还稳稳当当的立在那里,只剩三分钟你们就坚持不下去了,看看他们呢,立在这里多稳,动都不动一下的!

江白昼听见了教官在夸自己,他略微低了下眼望向景帜,发现对方还在一动一动的看着自己。

他咳了一声,看着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便提醒道:景帜,教官在说你。

对面的人嘴唇一张一合,景帜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下江白昼没辙了,又重复了一遍:景帜,教官说可以说话了。

啊?!景帜如梦初醒,连忙道,结束了吗?!

江白昼觉得他一惊一乍的有点像小麻雀似的,回答道:还有三分钟。

本以为快结束兴奋的要站起来动动腿,景帜的希望又一下子破灭了,叹了口气。之后张教官才说了声放下来,所有人顿时松了口气,缓缓放了下来腿。

然而刚刚被夸过的景帜忽然有点动不了了。

他望着面前的这尊神太专注,精神注意力全部在他身上,导致腿部受力被完全遗忘。而此时景帜的腿已经僵住了,他万分尴尬,伸出手去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然后缓缓活动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跟他似的腿僵住,景帜都要怀疑人生了:为什么我这个腿这么痛?

景帜一脸懵,身旁的江白昼轻咳一声,也不知是炫耀还是无意的说了句:久不锻炼的问题。

景帜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抬眼怒瞪了一下对方。他立刻坐到了草坪上使劲锤自己的腿,化悲愤为力量:我真是个猪。

听见他这样说江白昼倒抬了下眼,白天两人互相排斥的画面似乎一下子都过去了,他竟然多说了一句:晚上回去好好压一压,之后的训练会更加多。

景帜无意识的将手撑在了江白昼的胳膊上,差点想哭出来,不过对方没有拒绝他撑在自己身上。两人相安无事的一路回了宿舍,此时就算下午洗过澡,但夜里训练又出了那么多汗,自然是要再洗一遍。

一个宿舍就一个独卫,里面有一个花洒。因为夏平川和陆侨回来的早,所以他们先去了里面洗。然而洗到一半,陆侨忽然喊道:我靠,怎么没水了?

夏平川正好站在阳台,闻言便说道:我出去看看别的宿舍有没有。

景帜有点累,他趴在那休息了好一会儿,眼皮都要耷拉下来了。但一身汗不好受,便只能乖乖等着洗澡。这会儿都要九点五十了,他有点烦躁:还没好吗?

又过了三分钟,夏平川从外面提回来了一桶水,跟景帜解释道:水龙头坏了,宿管领我们到另一栋接的水。等会儿熄灯就不能洗了,小景你跟小江一起洗吧,将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