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狐媚穿进修罗场(快穿)》TXT全集下载_11(1 / 2)

这日得了片刻闲,跨了通体乌黑的云追,与臣子们围猎。

他手中雕翎箭拉满了弦,正瞄准了树梢上停留的一只红嘴蓝鹊。

忽而斜刺里飞来了一只小巧箭矢,银光一闪,那只红嘴蓝鹊已是应声坠地。

众人都愣了一瞬,福泉更是捏了一把汗,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连皇帝的猎物都敢抢!

李珏握弓/弩的臂垂下来,微挑了眉,转头去看。

却见媚生一身烈烈红衣,黑色腰封束住纤纤细腰,显出极致的娇媚。她扬起一张小脸儿,微偏了头看李珏,带了点调皮的得意,还有些微的挑衅,眉目张扬而明艳,在午后的阳光下动人心魄。

她在宫中向来循规蹈矩,多着暗沉的宫装压下轻佻,这一刻的张扬显出了骨子里的娇媚,让李珏握弓箭的手紧了紧,罕见的失了神。

他回过神,微翘了唇角,一扯缰绳追了过去。

媚生微垂了头轻笑,并不去迎,转身奔向了茫茫的草原。

她策马扬鞭,鲜红的衣角飘扬,时不时回头瞧一眼,那眼里如丝明媚像一根羽毛,挠的人心痒痒。

李珏稍一靠近,忽而长鞭一甩,卷住她的腰,将人卷上了追云。

媚生便低呼一声,紧紧揽住了他劲瘦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娇嗔:“陛下,您吓到妾了。”

成化帝扬了眉,戏谑心起,一扬马鞭,又加快了速度。

这追云又岂是普通马匹,风驰电掣间周遭景象一闪而过,烈烈的风在媚生耳边呼啸,惹得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贴在了李珏身上。

两人跑了一程,天际已染上了金黄的边,追云上了乌赤山,慢慢停了下来。

这乌赤山乃是燕山围场的高地,站在山上可俯瞰上京。

李珏将人抱下马,背手立在山巅,看着上京繁华沉默了一瞬,忽觉衣袖微动,身侧的小姑娘扯着他的袖子,轻轻叹了句:“天下承平,陛下的功劳。”

忽而顿了顿,偏了头,微迟疑的问了句:“陛下.....您,您累吗?”

“累?”李珏转头看她,世人仰慕帝王,畏惧帝王,可从来不会有人问一个帝王,你累不累。

媚生在那洞明的目光里轻笑了下,看着山脚下的上京,轻轻道:“臣妾总觉得陛下不会是个寻常帝王,你是要海清河晏,要天下清明的,这样的人,站在山巅之上,难免会孤独、会疲惫。”

李珏默了一瞬,背在身后的手轻微动了下,良久后方道:“你此刻陪朕站在这里,也算解片刻疲乏。”

媚生轻笑,忽而屈膝行礼,仰起头看着他:“那妾替陛下跳一支舞吧,暂忘记这万里山河,您只是您自己。”

媚生说完,忽而伸手抽出了李珏腰间随身的佩剑,手腕一扬,挥剑直指天空。

她红衣飘荡,纤腰一束,是极致的美艳,在森森剑气的映衬下,又带出别样的英气,这两样气质混在一处,看的李珏失了声。

银光一闪,那姑娘手腕翻转间,舞出了优美的弧度,合着她游龙般的身姿,竟带出了别样的洒脱风流。

夕阳的余晖落下来,给这燕山围场镀上了金灿灿的光,这如梦似幻的光里,一个姑娘的身姿映进李珏眼里,娇媚里带了大气爽朗,忽而让他想起十四岁那年,他也曾是肆意洒脱的少年郎。

那姑娘舞到最后,手腕一翻,又将那柄佩剑入了窍。

她偏头看他,娇俏的笑,微带了点喘息,道:“陛下,阿生舞的好不好?”

李珏回过神来,微翘了下唇角,伸手便拽住了她腰间的宫绦,绕在腕子上缠了两圈,用了些力道一拽,媚生便打着旋扑进了他怀中。

他骨节分明的手箍住那截细软的腰,低头瞧着她的眼,似笑非笑:“苏媚生,你在勾引朕?!”

媚生愣了一瞬,瓷白的面颊上染了薄红,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倒把李珏搞晕了,勾引他的女子多了去,却没人会明目张胆的承认。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问话了,还未开口,见那姑娘又仰起头,大胆的盯住了他的眼。

她娇俏的脸上带了天真的无畏,开口的话更是放肆至极,低低笑道:“啊生就是在勾引陛下,陛下竟现在才看出来。”

顿了顿又幽幽叹道:“怎么办,我一颗心丢在了陛下身上,想要陛下看见我,还想要......”她踮起脚,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还想要陛下只看见我。”

“我一颗心丢在了陛下身上。”这轻飘飘一句话,在李珏心里飘飘荡荡,带出些若有若无的回音。

他还未从这话里反应过来,那姑娘已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往前一凑,吻上了他的面颊。

那柔软微凉的唇在他脸上一擦而过,带来一阵陌生的悸动。

媚生一碰而过,趁他失神的功夫钻了出来,一张小脸儿红的滴血,匆匆转了身,欲要含羞而走。

李珏抬手轻触了下被女子吻过的面颊,忽而笑了,一伸手拉住了姑娘的臂。

他将她抵在粗大的树干上,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他说:“苏媚生,你真是大胆!”

话音落了,那带着龙涎香的气息越来越近,低头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媚生有一瞬的慌乱,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却撼不动分毫,倒没料到这看起来清冷自持的帝王会如此。

她理智回拢,那抵制的手又放轻了力道,微闭了眼,想要配合这个吻。

只男子却一发不可收拾,带了些掠夺气息辗转吸吮,那带了薄茧的手覆上来,顺着她的腰身滑动,带来一阵阵颤栗。

媚生瞪圆了眼,急急来推他的臂,本想给他惊鸿一舞便罢了,却万不能在这荒郊野外荒唐。

她挣扎间一个不慎,修长的甲划过他的颈,留下一道血痕,身上的男子却觉不出痛来,箍着她腰的手又紧了几分。

“陛下,陛下,太后娘娘赶来了燕山围场,现已宣了悯月姑娘,这进去许久了都未曾出来,怕是不太好.....”福泉喘息着上了山,看了这情景,后面的话都悉数咽了回去,一时有些无措。

李珏理智回拢,他双手撑着树干抬起了身,平静了一瞬,转身便去牵追云。

抬脚跨上了马,犹豫了一瞬,还是伸出手,对媚生道:“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世,男主注定是追妻火葬场,后期主虐男主。

小剧场:

那日她一句话没说,纵身一跃,从高台上跳了下去,最后留下的,是一个惯常娇媚的笑。

李珏飞身扑过去,只来得及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角,他浑身颤抖着跪坐下来,大脑里茫茫一片。

她昨夜卧在他胸前时清甜的体香还在,痴缠时那一声声的相公还在,原来,原来,一切的甜蜜只是一场梦。

他蜷缩起身子,哪儿哪儿都疼,为什么这么痛,他不晓得,只知道真疼啊,钝刀子割肉一般,一片片凌迟他的心房。那时候十五岁,母亲兄长一夜毙命,也没有这般深切的痛。

第32章 媚药

回营时天色已是黑透, 人高的立式铜柱上燃了彤彤的火把,照亮了营地的路。

李珏进主账时,严太后身上的大氅还未脱, 黑着一张脸,正摸索手上的扳指。

见了来人, 随手便将手边的茶盅扔了过来,手指都是抖的:“好,好,好, 好个皇儿,这许家姑娘还是被你寻了来,还安了个这等身份, 这是准备入主中宫啊。”

李珏闪身躲过了, 瞧了眼跪在地上的许悯月,转头对福全道:“把人送回去。”

说完一撩衣摆跪了,道:“母后,你当晓得,悯月是许家唯一的后人了, 我若不能顾及,母妃在天之灵必不能安息, 这是我唯一能为母妃做的了。至于这中宫之主,自然由您做主,皇儿断不会有异议。”

他这话音落了地,气的严太后手发抖, 一叠声道:“好好好,你既如此念旧,便在此处跪着吧。”

许悯月被几个宫人搀扶着出了帐, 听见那帐里的话只觉心里温热,微湿了眼角,终究,他们的情分还是旁人及不上的。

她迎面撞见了媚生,瞧见她从追云上下来,微愣了一下,而后释然一笑,与她擦身而过。

媚生看的明白,那笑里都是轻蔑与不屑,大概是不将她这个替身看在眼里的。

她不动声色的站了片刻,并未进帐,转身走远了,毕竟皇家龌龊 ,能装不知道便装不知道罢。

次日一早,便听小橘神神秘秘道:“娘娘,昨日听说陛下在太后帐中跪了一夜,为的是要太后放许悯月一条生路。”

媚生没作声,倒没想到许悯月在李珏心中占了这样重的分量,她微有些闷闷,出了门去给严太后请安。

却被告知太后头风犯了,暂不召见,待到了晚间才差人唤了她去。

严太后一夜间仿佛憔悴了些许,她坐在高榻上,朝媚生招了招手。

媚生走过去搀了她的臂,听严太后叹息道:“阿生,珏儿虽不是我的骨血,可自从寄在我名下,我便视如己出,一手将他扶上了这个位置,只还是及不上他的生母啊。”

李珏生母许贵妃,生前备受宠爱,却在李珏十四岁那年扯进了谋逆案,被一杯毒酒下了葬。

许家一门男丁皆斩杀,女眷皆流放,多惨死于流放途中,只听说一对母女于途中逃脱,便是许悯月母女。

许悯月原是李珏的表妹,年幼时极得贵妃喜爱,常入宫陪伴,被视作亲女一般,与李珏乃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现如今过去了这许多年,他仍旧深念旧人,深念许家,便似在严太后心里扎了根刺,他终究不是亲生,即便得了她天大的恩情,也比过他的生母,他的舅家!

是以听眼线讲这国公府新认回的女儿有些肖似当年的许家姑娘,便急急赶了来。

媚生默了一瞬,接过宫人送进来的燕窝,捧至太后手边,道:“母后且喝点燕窝消消气,陛下虽念着旧人,可这中宫之位仍旧让您做主,可见是对您更为敬重的。”

严太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阿生,你是个懂事的,如今这后宫,也只你能进的了珏儿的身。”

顿了顿又瞧着她的肚子,带出点笑意:“争取早日怀个麟儿,母后给你做主,封你为后,如何?”

“不敢,阿生何德何能。”媚生有些惶恐,急急跪了。

严太后便来搀她的手,和蔼道:“当的起,苏太傅这些年在朝堂之上替我操心劳累,他的女儿我自是要多加照看。”

媚生心下一惊,才晓得父亲一直以来站的的是太后,不是新帝,怪不得梦里落得那样的下场。

她正思量,听严太后又道:“今日太医院新配了些药酒,皇儿连日来奔波劳累,阿生且带去给他解解乏。”

媚生接了那药酒,躬身退了出来。

夜已深沉,泼墨一般笼下来,明黄的主账里透出熹微的光,媚生迟疑了一瞬,差人去通报了。

看见福全掀帘走出来,躬身道了个请,才步了进去。

李珏正批折子,珊瑚木屏式桌灯映出他轮廓鲜明的脸,听见脚步头也不抬,不咸不淡道:“贤妃深夜来此,可是有事?”

媚生行了礼,将描金托盘呈上,只道:“太后赐了药酒,命妾送来给陛下解解乏。”

李珏伸展了下手臂,伏案许久觉出些乏累,便顺手自斟了一杯,拿至唇边将要饮,忽而顿住,微皱了下眉头。

他不动声色的将白玉盏放下,似笑非笑看住媚生:“爱妃,这酒香气凛冽,不妨一试。”

媚生哪里敢饮,万般推辞不过,只得浅酌了一杯,便要告辞而去,她怕待下去,又说出什么惊天的话。

只李珏却从案后走了出来,伸手拽住了她的腕,语气莫测:“这便走了?那今晚不是白来了?”

媚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偏了头去看他,却渐渐觉出些不对。

她身上一阵阵热浪袭来,烘烤的她有些难耐,忍不住便想去揪衣领,不由喃喃了句:“好热,陛下这屋子里炭火太足了些。”

李珏还是一副莫测神情,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脸看他:“这药效倒是足,苏媚生,你今日真是有备而来啊.....”

媚生还是有些懵懂,一张小脸儿烧成了绯红桃花面,饱满鲜嫩的唇微启,像是一只诱人的水蜜桃。

李珏接下来的话没了声,喉结微动,拇指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摩擦了几下。

下巴上的酥麻让媚生忍不住颤栗,身子软成了一团云,脚一歪,便软软靠在了他怀中。

李珏手垂下来,并不去抱她,嗤笑道:“苏媚生,你又来勾朕。”

媚生只觉冤屈,勉力从他怀中挣出来,晃晃悠悠便要往门外走。

她身上衣衫散落,露出半个香肩,雪白的肌肤上透着绯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却执意要往外走。

李珏忽而觉得胸腔里有一团怒火在烧,说不清道不明,微提了声调道:“这幅模样要去哪儿?”

要知道这围场里多是男人!若是被人瞧了去,他觉得自己杀人的心都有。

媚生瞧着他一脸不耐,饮了酒那些隐忍便都散了,又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一扬手道:“谁要勾引你?明明是母后要我送酒来,我才不要!你以为你是谁!”

她连那九重天上的六界之主都不要,会要他区区一个人间帝王,笑话!

她腿脚发软,勉强走了几步,忽觉袖口一紧,又被拽了回来。

撕拉一声,织锦贡缎裂开个口子,滑落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肩颈,茜色鸳鸯肚兜。

媚生惊呼一声,捂着胸口蹲了下来,仰起脸,娇斥:“你流氓!无耻!”

他流氓?他无耻?李珏简直被她气笑了,刚要上前,忽见帘帐一动,福全宝蓝宫装的衣角在门边一闪而过:惶恐问了句:“陛下,可是有事?”

福全听见里面响动,终究不放心,出声询问了句。

李珏手臂一扬,将人拽起来护在了胸前,护的严严实实,一点儿衣角也不漏的,斥了一句:“滚出去!”

太监也是男人!真是不知避嫌的狗东西!

媚生浑身火热,甫一触到男子身上的清凉,便不自觉挨了过去。

李珏手中一片滑腻,下意识便搂紧了那细软的腰肢,怀中的人已是神志恍惚,软成了一团云,一个劲在怀中磨蹭。

他面上还是淡定神色,只耳根一点点红透了去,闭了闭眼,将人抱上了榻。

媚生看见男子红透的耳垂,恍惚间以为是裴衍回来了,伸手便搂住了他的脖,蹭过去,语气有些发颤:“夫君,夫君,夫君......”

她不断的呢喃,一声比一声亲昵,让李珏愣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