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能看到它，我的天啊，难道说传说是真的么？”童老怪面色大变，而桃老怪跟鹿老怪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

“没准儿他看错了。”

“传说哪能是真的，如果真有那么可怕的亡灵，为何不一口气将我们吞下？”

“北海有灵，高七千九百二十八里，俯仰天地，口吞日月，目扫幽冥。”童霄河念起了童谣一般的小曲儿，但内容却实在跟童谣没什么联系。

叶天倒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种庞然大物倒是跟庄子逍遥游里记录的鲲鹏有几分相像，难不成世上真的有鲲鹏那么庞大的生物？

遮天蔽日的虚影，挡住了整个天穹，那浩瀚如海的魂力，让叶天无法断定对方究竟是不是生物？是人，是妖亦或者是鬼？这玩意儿太大了，大到无法看清任何一点儿体貌特征。

远处原本平静无波的辟海湖中突然掀起滔天巨浪，一头独角黑牛，体长若半座山峰，伸出长长的脑袋，一双幽深的眼睛扫向那道虚影，随后发出低沉的吼声，然后跪倒在湖面之上。

童老怪感叹道，“北海之灵，居然让古妖招摇跪倒，你们还不信么？”

桃老怪似乎仍有点不信服，但最终长叹道，“北海若真有灵，我大妖国岂不是要面临灭顶之灾？”

虚影持续时间不久，大约在半个小时后就慢慢消失在天宇之上，那头被碎玉公主寻而不得的招摇古妖，在沉入湖底之前将视线扫向了犀角峰，叶天觉得那个大家伙似乎没什么敌意，反而朝招摇打了声招呼。

童老怪无语道，“你小子果然跟古妖很像，居然能看的到北海之灵。”

叶天纳闷道，“你们都看不到吗？”

童老怪摇摇头，“哪怕是天武妖皇，也无法看到北海之灵，在大妖国境内，只有古妖才能看到，辟海湖里的招摇跟你一样能看得到，所以它才会呈现出臣服的姿态。”

“也许是因为我是魂修的缘故吧？”

童老怪呵呵笑道，“我大妖国魂修千千万万，也没人见到过北海之灵啊。每年的这个时候，幻灯节前夕，北海之灵就会从北部边疆踏过我大妖国的土地，可我们除了能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外，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所以会有人怀疑，北海之灵是否真的存在，可今天的事情足以表明，北海之灵的的确确是出现过的。”

鹿老怪拍了拍叶天的脑门，“你小子没吹牛吧？真能看见？”

叶天无奈道，“真的，那道虚影把整个天穹都挡住了。”

“自与群仙万宗数百年战争之后，北海之灵就开始肆意遨游这片天地，据说这是北海诸国献祭了无数修士性命催动的秘法，复活了数万年前的北海之灵。当年原本征伐北海诸国的妖皇也因此放弃了计划——这东西太可怕了，即便修为通天，也绝对无法与之抗衡。不过后来有人发现，点燃绿劫灯可以缓解北海之灵带来的恐惧感，因此我大妖国每人都要在幻灯节前准备一盏绿劫灯。”

叶天恍然大悟一般，其实他觉得童老怪的解释一点儿都不靠谱，这么可怕的北海之灵如果真的是北海诸国献祭出来的，岂不是一口就把大妖国给吞了？还用得着每年出来威慑一番？

相灵听完童老怪的解释都快笑疯了，不过叶天也不急于一时知道事情真相，他觉得这样也好，起码避免了野心太大的妖皇强行发动战争。

……

“相灵，你刚才笑什么，还有这个北海之灵到底是什么鬼？怎么听上去这么瘆人？”

相灵此时脸上仍旧浮现着笑意，“我真是醉了，还北海之灵，这明明就是一团规模比较大的魂风而已，大妖国的这些家伙也太无知了……”

叶天显然不太相信相灵的说法，“魂风？怎么可能会凝聚这么大一团而不散？更何况，这魂风又岂能吹出那么远，覆盖整个大妖国土地？”

相灵解释道，“你还记不记得黑色矿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