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我?】骆柯指了指自己,见顾清宁和艾肃都看了过来,明明知道两个人其实都看不见自己,却还是咽了咽口水,右手摸了摸腰间的大毛笔,才定定神走了过去。

等骆柯走近了,顾清宁才开口安慰道,没事,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

骆柯点点头,歪着身体坐在了顾清宁的扶手上。

既然被顾清宁发现了,骆柯也算是放飞自我了,遮掩什么的,没必要。

顾清宁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动了动,他感觉到了骆柯的靠近,似乎带着一种冷香,那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让人迷醉。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垂下的黑发,在手指上方扫了扫,很痒。

时间一点点过去,头顶的白灯已经不闪了,直接熄灭,边上的应急灯也开始变暗了。

艾肃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多分钟过去了,外面仍然没有动静,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十四楼应该也很多人才是。

这种看不到希望的等待是最磨人的,艾肃吸了口气,抬头。

咳咳咳

精英男人捂着口鼻,差点儿被空气呛死。

在电梯的反光金属墙壁上,他似乎看到那个女鬼坐在boss的轮椅扶手上,boss竟然没有拒绝!!

看来他们真的要快有个boss夫人了,还是身份特殊的那种,难以想象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艾肃努力不要让自己看到那肉眼看过去空无一物的椅扶手,紧盯着顾清宁的后脑勺,boss,很不对,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虽然电梯里有换气系统,只怕呆久了会有其他危险。

艾肃的话落音,这个电梯忽然颤了一下,顾清宁的轮椅一也跟着一歪,要不是后面的艾肃敏锐的另一只手抓住墙边的扶手,顾清宁会不会歪倒还真不好说。

毕竟边上的骆柯也是时灵时不灵,

boss ,怎么办?艾肃紧紧的抓着顾清宁的轮椅,另一只手不停的扶着眼镜腿,身体紧紧的靠着墙壁。

就算平时再平静的一个人,面对死亡的威胁会脆弱也无可厚非。

骆柯也跟着紧张的看着顾清宁,等着顾清宁的回答。这电梯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信号,外面的人也迟迟没有发现这电梯的不对劲,整个封闭的空间,还能想什么办法。

顾清宁脸上仍然沉静冷凝着,丝毫看不出走在绝路上的慌张,他看向左侧,似乎能在昏暗的灯光中看到那个如玉少年,骆柯,那就靠你了,可以吗?

【我?不行不行。】骆柯被顾清宁的话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惊疑地看着顾清宁。这不会是病急乱投医吧,就算他能出去她也没办法找人来救人啊,关键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能不能碰到实物,不然还可以给顾清宁的助理发个消息过去。

而且他根本也不指望还有一个人能不怕鬼的,还能耐心看着鬼在镜子里写字。

顾清宁听不见骆柯的话,却还是一双眼睛看着骆柯,眉眼深邃,让人无法看透他的真实想法。

boss艾肃迟疑道,让鬼帮忙,他总觉得有点儿不靠谱,那还不如直接让鬼把这电梯门打开呢。

顾清宁没理会艾肃的话,不过几句话的时间,电梯又抖了一下。

飘在里面的骆柯也被吓了一跳,总不可能顾清宁真的要死在这里吧,他这个金手指还没有真正的发挥作用呢,就要玩完了吗?那也太没用了。

骆柯猛的转身穿过电梯里,直接消失在昏暗的电梯里。

艾肃左右看了看,电梯反光的金属墙壁上没有了那个长头发的影子。

boss,这真的靠谱?艾肃压低了声音,生怕被某些东西听到,脸颊一滴滴汗珠滑落,在衬衣领口上染了一朵朵小花。

总比我们空等在这里靠谱。顾清宁回答了,一双眼睛沉静的看着紧紧闭合的电梯里,脑袋里思绪纷乱,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生死的,也没几个在意的人,死不死的也无所谓,活着更是没有目标,却也不愿意这一条被父母以死相护的命浪费,变成别人眼力的工作狂也只是不知道做什么。

真的面临死亡这个可能的时候,他却知道,心里升起了遗憾,有仅剩的那几个亲人的遗憾,还有这个少年。

他不知道这少年为什么会来到他身边,只是想到他死了,或许少年就可以自由了,或者少年会同样消失,无论哪个理由,他似乎都不觉得高兴。

这个少年这么傻,如果遇到了个比他还无赖的人可怎么办。

第12章

骆柯一钻出门飘了几步就看了看空旷的办公室,一个办公桌一个办公桌整齐的排在中间。

这时候已经上班了,桌子后面坐着的人也都进入了工作状态,骆柯急忙跑向最近的那个男人,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捞,果然直接穿了过去。

骆柯急的双眼通红,又试了几次,仍然不行,他又看向男人桌面上的手机,同样拿不起来。

他不甘心又随便选了个方向往人多的地方跑去,试探性的碰了碰他们,果然都碰不到,她们手中的手机更是直接从他手掌穿了过去,让他想抢都没办法。

该死的,什么垃圾能力,偏偏要用的时候没用。明明之前都可以。

都是情急之下,为什么现在不行,之前就能扶住顾清宁的轮椅。

骆柯抓了抓头,揉乱了原本直顺的长发,也来不及顾及,时间不等人,他真担心顾清宁不知道能撑多久。

【想办法想办法】骆柯锤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紧盯着地板眨都不眨。

看不到碰不到,他说的话别人也听不到,到底要怎么办?骆柯使劲眨了眨眼睛,将袭上来的泪意压下去。

顾清宁对他不错,艾肃也是个认真的人,他们都将活着的希望放在了他身上,可是他出来了,却什么都无法做,难道真的要看着他们出事吗!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

明明鬼是不会哭的,为什么他觉得眼睛又干又涩。

嘶~一个端着杯子的女人直接从骆柯身体穿了过去,却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凉意冻得满身鸡皮疙瘩,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这么冷了,中央空调坏了吗?

冷吗?没有啊。周围几个人左右看了看,大家都穿着长袖呢。

是吗?骆柯身后的那个女人摸了摸手臂,捧紧了杯子吸取温度,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没事儿。

【冷?】骆柯蹲着看着地面,眼睛却越来越亮,他似乎找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