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真的?顾清宁也知道雷邵的性子,留下的东西都是喜欢的,品质也不错,不过他松口也在顾清宁意料之中,毕竟雷邵将这些东西带来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我只有一个要求!雷邵笑眯眯的歪着头,竖起了一根指头。

讲。

下次吧那个人带上,给兄弟们介绍介绍呗~雷邵眼底满是好奇,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顾清宁垂眸看着手中的玉摆件,入手冰凉,像是从冷冻柜里拿出来的一样。不管有没有用,先试试吧。

雷邵来的快走得也看,顾清宁等了一会儿,抱着一个个的小木匣子往那张小玻璃茶几上放,和那有些发灰的白玉笔洗也放在一堆,然后静静的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沙发。

默不作声。

【不就是不能看到我嘛,要这么沉重的吗。】骆柯飘在顾清宁身边,索性又坐在了扶手上,反正看样子顾清宁这次是真的感觉不到他了。

幸亏他聪明,试了一下打坐,现在一睁眼,倒是觉得的身体凝视了些。

其实飘着也挺好的。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飘在空中被顾清宁扯着走,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被遛的风筝,咳。

顾清宁的表情有些难看,骆柯这个人其实不会看人脸色,只是变成鬼了似乎敏锐了很多,至少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别人对自己有害无害,而顾清宁这时候,是在担心他。

骆柯还以为自己这个突然闯入的存在,顾清宁应该挺讨厌的,没想到他这么紧张。看来看人果然不能看表面,顾清宁表面冷漠其实人挺够兄弟的,也知道知恩图报。

虽然他上午救顾清宁的目的不纯粹,不过结果也是好的嘛,唯一的缺点就是用力过猛,肾虚了。

他其实一直都跟在顾清宁边上,只是比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更飘忽,好像有阵风就能吹散,不仅肾亏了,连血条恐怕都要见底了。

跟着顾清宁在十四楼晃了一圈又一圈,别说,骆柯还是挺高兴的,谁也不想自己就一个白眼狼,再说了,他们之后还得绑在一起,关系还是融洽点儿好。

人都是群居动物,一个月不说话骆柯都憋得发毛,偏偏又没有能看见没有能感觉得到他,只有顾清宁是唯一知道他存在的人。

而且是在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

骆柯发现雏鸟效应还真是实话,至少顾清宁在他心里重要程度已经很高了。看见顾清宁同样在乎他的时候,重要性又往上拔了一截。

他也不管顾清宁为什么会对他这只鬼这么好,有的事情何必追究原因,反正过得好就足够了。就像他从小在县城里长大,而妹妹却能跟在父母身边住在大城市里。

他倒不是对家人反感,只是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而已,毕竟从来没在一起待过几天,其实父母对他挺不错的,金钱上也从来没少过他的。

这样也好,他死了来到了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人伤心了。

本身虚弱加上心情又不好,骆柯看起来蔫儿蔫儿的,眉眼忧郁的样子,着实有几分可怜可爱,只可惜那样的少年无人看见。

【诶,顾清宁把这些破烂堆在我桌上干什么?】骆柯没回头却就看到了桌上的东西,除了那块白色的笔洗,其他的几个摆件的确是破破烂烂的。

不过骆柯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琴棋书画是花哥的必备技能,深刻在了骨子里,骆柯之前还没有感觉,现在一看到这些东西竟然有点儿手痒,他似乎很久没有写字了,明明那应该是游戏里的花哥的感觉,偏偏骆柯觉得无比真实,就像那个人就是自己,难不成他还穿到了游戏里了?哈哈,搞笑。

骆柯没有多想,伸手碰了碰那几样东西,最后细长素白的手指悬在了那块白玉笔洗上边。

【嗯?】

骆柯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果然看到笔洗上一缕缕的灰雾往自己指尖里钻,然后他就感觉身体凉凉,像在大夏天里的空调屋,刺激又舒服,最关键是,像是吃了大补药一样,神清气爽。

他脑海里瞬间回想了以往看到的,【灵气?鬼气?阴气?死气?不对,看这些东西灰扑扑的,难道是出土的古董,那应该就是后面几个了。】

不过顾清宁这么聪明的嘛?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恢复,只懂得傻傻的打坐,顾清宁竟然直接把外挂送过了?

这简直是,绝无仅有的大兄弟啊。

【真是,你也太够兄弟了。】骆柯满脸笑容,亮晶晶的双眼看着顾清宁,狠狠的拍向顾清宁的肩膀,【行!你这个兄弟我认了,放心,我花哥奶量十足,以后我奶你,绝对能奶好你的腿!】

这个时候,骆柯庆幸自己是奶花而不是花间了,虽然战斗力没保证,但是治疗强啊。再说了,这现代社会,要那么高的战斗力干什么,还不如以后当个没证的赤脚医生呢

好像,还不错?

第16章

其实之前骆柯心里也有点儿担心自己会消失,那种虚弱感虽然在打坐之后没有了,却还是不比之前来得好,这下好了,竟然有充电宝!

骆柯一个盘腿坐在了茶几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手指垂下,指尖对着那几个排的整整齐齐的古董,也不管在他身后的电脑直接透过了衣摆。

轻飘飘的灰雾像一缕缕烟雾从那些古玩上钻了出来,在空中缠绕着,似是不甘心离开却又被无形的力量了强迫,从骆柯指尖钻了进去,向上蔓延一直到眉心,又绕着周身转了几圈。

明明修炼的不是内力,骆柯却觉得现在的他似乎比之前要强很多,再使用技能威力也会更强。

要试试吗?骆柯摸了摸腰间的笔,清澈的目光看向顾清宁。

此时顾清宁仍然在茶几边上,即使是坐在轮椅上,也莫名的有种威势让人不敢放肆。

他端正的坐在轮椅上,目光似乎越过骆柯看向落地窗窗外。

骆柯犹豫了一下手指蹭了蹭大橙武的蓝晶笔杆,他又忽然想到那天他帮顾清宁驱散痛苦结果顾清宁还生气了,所以有点儿不知道要不要出手。

生那么大的气,即使后面顾清宁道歉了,骆柯现在也不想擅自动作。

话说,今天顾清宁怎么没有工作啊,坐在这儿看什么?骆柯左右看了看,又转头看向落地窗。外面是蚂蚁一样的车水人流,还有属于城市的钢铁大楼,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骆柯仍然盘腿坐在茶几上,手掌撑着下巴,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时不时看向顾清宁。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另一只手转着毛笔,一副百无聊奈的样子。

整个房间冷冷清清的,也只有顾清宁比较赏心悦目,他自然要选择漂亮的那一个来看,再说了,他都是一只鬼了,就算是盯着别人看,也没人知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一片宁静,安静得像是能听到心跳。良久没有感受到骆柯的存在,也没有看到桌上那些古董的变化,顾清宁几乎失去了耐心,偏偏他不知道骆柯在哪儿,也不能离开。

如果这些东西对方的对骆柯有好处,那他也只能待在这里,毕竟到现在骆柯那个少年也不能离开他多远。

既然这样,上午的时候骆柯能脱离他身边那么久,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