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学霸[穿书]》TXT全集下载_6(2 / 2)

落霞姑娘已在楼上候着,见几人进来,行了个礼,因着都是熟人,倒不算太过拘谨。

几人落座后,落霞便在旁边弹琵琶,只偶尔和陆铭昭相视而笑。

☆、但愿人长久

邱宏铮为几人斟了酒,递给陆洺汐时却被段行玙挡下了。这时小二进来了,拿来了段行玙方才在楼下吩咐要的果酒。

段行玙接过果酒,倒了一杯,放在陆洺汐面前。

陆洺汐微微一笑,段行玙发现她笑起来嘴角也有一个梨涡,“谢谢表哥。”

蔡羽钧调笑道,“瞧瞧,还是咱们小玙会心疼女子!”

段行玙睨了蔡羽钧一眼,“你也想喝果酒?”

“不!”蔡羽钧立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夸张地喟叹一声,“爽!喝什么果酒啊,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他这话一说出口,脑袋就让人敲了一记,楼知昧在一旁苦口婆心,“少喝点吧你,喝多了回去又得挨揍。”

“挨揍就挨揍,我才不怕。”蔡羽钧才不管那么多,举起酒杯,“来,干杯!”

蔡羽钧饱满的情绪也感染了段行玙,今日是中秋,团圆的日子,他本该和家人团聚,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家人们早就忘了他,也应当开启了新的生活篇章了。

况且他在这儿,有家人,也有这么多朋友,不愁吃穿,如此得意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

那便以此杯,遥寄远方的家人,将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他们。也敬身边的人——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干杯。”段行玙举起酒杯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仰头喝下一杯秋露白。

“好!”邱宏铮的兴致也起来了,也学着段行玙跟蔡羽钧碰杯,一口气饮下一杯酒。

听得他这话,蔡羽钧却是一愣,“小玙,你突然吟起诗来,我就想起了宋夫子,太可怕了…这酒我都喝不下去了…”

蔡羽钧不爱学习,写诗更是一塌糊涂,教诗的宋先生又很是严厉,常常让他叫苦不迭。

他一说这话,楼知昧便摇了摇头,“喝不喝得下去是一回事,你什么时候也能写出一句像样的诗来?”

他并非苛责,只是打趣,后又看向段行玙,“行玙,我单知道你策论写得好,平日里你也不好读书,却有如此作诗天赋,真是厉害。只是你方才念的诗叫什么?”

“呃……”段行玙一时无言,“这是一首词。”

“何为词?”楼知昧来了兴致,“倒是从未听过,行玙你果然深藏不露。”

“是啊。”陆洺汐也有些疑惑,“只听过诗,确实从未听说过还有词。”

“这并非我所作,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我在许都的时候学的,题为《明月几时有》,这首词作于中秋节,方才我只是恰好想起来便吟诵了出来……”

方才他不过想装个X,毕竟这首苏子名作妇孺皆知,即便他是个学渣,也会背这一句。不过,这里的人好像都没学过。

看来,他不能再把在现代学到的东西胡乱说出来了,如今只能胡诌八扯地忽悠过去,他又倒了杯酒,再次举杯,“只是少数人的爱好,并不出名,你们未曾听过也正常。来,喝酒吧。”

“哦!喝酒喝酒~”蔡羽钧举杯碰了一下,大口喝酒,又夸张地发出“啊~”的声响。

楼知昧和陆铭昭也加入了他们,几人快意喝酒,大口吃肉,只是还未尽兴,楼知昧家就来人了。

那人附在楼知昧耳边说了些什么。楼知昧便起身告退,还不忘叮嘱段行玙看好蔡羽钧,别让他喝太多。

而此刻蔡羽钧却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了,整个人靠在段行玙身上,“这人怎么这么啰嗦,来,咱们继续喝!”

邱宏铮也很是兴奋,许久没喝得这么高兴了,于是和陆铭昭、蔡羽钧三人你干杯来我干杯去,段行玙拦都拦不住。

他们一边喝着一边划拳,另一边,陆洺汐略有些担忧地看着段行玙,轻声询问,“表哥,你的脸好红,还好吗?”

“嗯?”段行玙摸了摸脸,感觉发烫了,他喝酒上脸,倒没有醉得厉害,“没事。”

“要不出去透透气吧?”

段行玙还来不及跟她说不必了,就听得外面一片嘈杂。

“段公子,实在是抱歉,段二公子和几位公子在里边,只怕还未尽兴。”

“段行钦,你行不行啊?可别让哥几个白跑这一趟了。”

“放心,他哪里敢不顺从我,别说就这么一个包间,我让他干什么他都得乖乖听话。”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段行玙一听声音便已经知道是谁了,却没有第一时间起身。

“怎么回事?”蔡羽钧这会儿已然喝高了,自然是不愿意让人打搅的,加上他又不认识段行钦,“打哪来的人,去去去,别在这儿扰了小爷的兴致。”

段行钦也是不认得蔡羽钧的,只不过见他年龄小,并未放在心上,他看向段行玙,微微抬起下巴,“这间包间给我腾出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

段行玙拉住蔡羽钧,指向邱宏铮的方向,淡淡道,“我做不了主,今日他请客。”

段钦似乎是这时才发现邱宏铮也在座上,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随即又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原来邱小公子也在,许久未见,邱小公子……”

“我们见过吗?”邱宏铮似乎是发自内心地疑惑,“没有印象。”

段行钦说的与之“颇有交情”竟是如此,段行玙低头轻笑,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动了两下,轻酌一口美酒。

“呵呵…”段行钦在众人面前似乎有些落了面子,却也依然面带笑容,“邱公子年纪小,不记事也是常情。”

段行钦又对着和他一道来的众人笑道,“邱大公子是我的好友,我与邱小公子仅有一面之交,其实我方才也认不出他来。”

“是吗?”邱宏铮看了看段行玙,他面上虽然不显,但能感觉出来他并不欢迎这个哥哥,那他也无须太过客气,“倒从未听家兄提起过。”

段行钦还想再说什么,邱宏铮却直接下了逐客令,“只不过未经允许闯入别人的包间是不礼貌的,我大哥虽是习武之人,尚且不会不知礼,想来他与你的脾性也未必相投。”

“你……”段行钦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最终也说不出什么来。

一行人很快离开了,段行玙看着邱宏铮,总觉得他与往日不同了。

邱宏铮转过头来看向他,干笑,手指不住摩挲着脸颊,“我们继续喝酒啊…”

“哼!”蔡羽钧把酒壶揽到自己面前,不高兴地嘟囔道,“那人谁啊?扫了我的兴致,真是的。”

“我大哥。”

“啊?”蔡羽钧看他,眼里似乎有懊恼的情绪,“那我方才…”

“无妨。”段行玙摇摇头,“别喝了,时候不早了,你爹该担心了。”

“不要。”蔡羽钧抱着酒壶不撒手,“还没喝够呢。”

“我可答应了人,要好好看着你的。”

听到这,蔡羽钧顿时泄了气,他转而抱住段行玙,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好吧好吧,楼知昧这个人烦得很。不喝了也可以,今夜我去你屋里睡。”

“那你还是继续喝吧。”段行玙想把他推开,奈何那人喝醉了之后力气更大了几分,一时之间竟挣不开。

“不行,不喝了不喝了,我不回去,就去你那儿睡。”

“……”

陆铭昭跟段行玙一齐把蔡羽钧扶了起来,“小玙,他这个样子回府,恐怕又免不了要受一顿训,不如就带他回府。”

段行玙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的,方才只不过是与他开玩笑,“嗯,我知道。”

好不容易把他扶上马车,段行玙又送了陆铭昭和陆洺汐坐上马车离去。

“段行玙……”邱宏铮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你原谅我了吗?”

段行玙停下脚步看着他。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我不该…”

蔡羽钧从马车上探出头来,眯着眼睛看着气氛怪异的两人,“小玙,你在做什么啊?我困啦。”

“不原谅你就不会跟你喝酒了。”段行玙淡淡道,他转身跨上马车,随意摆了摆手,“走了。”

夜色已浓,月光下的男子看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坐上马车,“驾”的一声,马儿在幽静的街道缓缓前行,直至转角,消失在眼前。

他抬头望着十五圆满的月亮,似乎能看见天宫里的嫦娥抱着玉兔看吴刚砍树。而他心里的那只小兔子似乎也开始活蹦乱跳起来了,或许是在今夜,也或许,在更久之前。

*

蔡羽钧不安分得很,段行玙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而第二天,他又早早地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楼公子,我们公子和蔡公子昨夜喝多了,怕是还没醒。”

“那我进去看看。”

“可是…他们还在睡觉。”

“楼知昧,你怎么在这?”

“今日我去羽钧府里找他,他不在,听下人说他在段行玙这儿,所以就……”

“什么?”

“诶,九皇子,九皇子您不能进去,公子还在睡觉,九皇子……”

门被推开,段行玙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刚坐起来,就看见谢时玦掀开纱帐,快步走了进来。

☆、猫咪炸毛了

段行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看见一脸杀气腾腾的谢时玦身后还站着同样脸色不好的楼知昧。

“你们……”

谢时玦挡在楼知昧身前,粗暴地将段行玙的里衣系好。

段行玙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想是昨夜蔡羽钧闹的。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谢时玦在帮他穿衣服?

楼知昧把蔡羽钧拉了起来,也自觉地帮他穿戴整齐。

待衣服穿好后,段行玙和蔡羽钧的脑子也终于转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蔡羽钧扯着头发,一脸惊恐,“可是我爹让你来抓我的?”

他坐在床上,伸脚踢了踢段行玙,“你有没有差人跟我爹说我在你这儿睡?”

楼知昧抓住他的脚踝,脸色并不好。

同样脸黑得要滴出墨来的是谢时玦,他盯着蔡羽钧的脚,一声不吭。

段行玙还有些懵,“说了。”

“所以,你们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段行玙看向站在床边的两位。

谢时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昨夜在这里过夜了?”

“嗯”段行玙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了?”

“以后不许留别人过夜。”

敢情这人一大早就是过来无理取闹的?段行玙说,“为何?”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那你不也……”

他不也在这睡过吗…还睡了好几天呢…

“我不一样。”

段行玙默然,心中暗叹这人也忒霸道了。

“什么?”蔡羽钧蹦了起来,“小玙,你跟他睡过?”

被谢时玦如藏利刃的眼神一扫,蔡羽钧立马蔫了,他拉了楼知昧挡在身前,“我的意思是…”

谢时玦没看他,段行玙觉得莫名其妙,还是没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别说了,穿好鞋,我带你出去吃。”

“为什么?我在小玙这里吃就行。”

谢时玦继续盯他,直盯得蔡羽钧败下阵来,“好好好,我穿我穿。”

蔡羽钧被拖走后,屋子里一片寂然。面对着一大早给他摆臭脸的男人,段行玙有些头疼。“你究竟有何事?”

“有何事?”谢时玦气笑了,“我昨日出不来,不过一夜没看着你,你就……”

“什么?”

就什么?谢时玦也说不出。

他留朋友过夜,本来也没什么。

只是他不开心。

生气他和别人同床共枕,更生气自己没有立场生气。

昨日中秋,谢时玦参加完家宴后就想出宫寻他,可太后懿旨一下,将他留下,陪她赏月。等太后睡下,宫门已经下钥,他只好等天亮宫门开了才跑出来。段行玙不懂他的委屈。

可这些,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罢了。”他转身,掀开纱帐往外走。

“喂。”段行玙起身追出去,他正拿起桌上的食盒要离开。

段行玙抢过食盒,“是什么?给我带的吗?”

“既然拿来了,又为何不给我?”

谢时玦不说话,也不看他。

段行玙再迟钝也感觉到他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他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几枚精致的宫饼,旁边还有一个小瓶,许是桂花蜜酒。

段行玙不懂他明明是带了好吃的东西出宫找他的,又为何不表明来意,还莫名其妙闹起了别扭。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段行玙觉得这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啊!

他正欲放下食盒,却发现方才拿食盒的手沾了些尘,“你…又是□□进来的?”

“你说呢?段侯府不欢迎我,我还能大摇大摆走进来不成?还是跟蔡羽钧一样,跟着你进来?”

“……”段行玙觉得这人一定是吃了□□……不然怎么说一句话就炸。

“昨日宴会剩下的宫饼,顺手带出来了,你不吃便扔了。”

“……哦…”他这般口是心非,段行玙也不知如何招架,只好干巴巴地说,“多谢。”

“我不要你的谢谢。”

“……那你想要什么?”段行玙脱口而出,又仔细斟酌了一番,低眉道,“你是皇子,我的东西不一定又入得了你的眼。”

谢时玦怕再多待一秒就要暴走了,偏偏面前的人不知道猫咪已经炸毛了,连给他顺一顺毛都不懂得。

他大步流星出门,直至围墙边,跳上去又落地的瞬间,心脏也往下沉了几分。

“公子,九皇子怎么了?”阿茅跑进来,问道。

段行玙揉了揉太阳穴,他都快烦死了,“不知道。”

“哦…”阿茅挠挠头,他也不懂,“那我侍候公子洗漱。夫人说让你洗漱完过去梧桐院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