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emmmmm

好吧,确实郑重了不少,你开心便好。

夙任耸耸肩,在沈亦棠吹弹可破的脸上偷了个香,自从两人关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之后,沈亦棠渐渐对夙任不时的亲昵表现的习以为常。

虽然对那什么杜家老头并不感冒,但是为了估计沈亦棠的感受,夙任还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枚晶莹的血红色扳指套在了拇指上,故意在沈亦棠眼前晃了晃,像是在说:看我这么给你面子,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

只不过被熟知他尿性的沈亦棠直接无视掉。

湖城北侧未央湖中有一座孤岛,杜家大本营便坐落其中,要到湖心岛,要走一段不远不近的水陆才行。

各式各样的豪车比美一样在湖边停了好大一片,形形色色的各界精英,商界大佬,娱乐圈一哥一姐被有序的船舶接入湖心岛。

在各种豪车中,一辆挂着黄牌的出租车显得很是扎眼,一出现便引起了在场大多数人的注意,只不过不是出自善意就罢了。

沈亦棠和夙任神色如常的从车上下来,立马周围便传出一片抽气声,即使是见惯了各式各样美人的各位大佬心跳都不由得漏了两拍,这也太仙了吧!

切!

一位还算是有些名气的小明星看到身旁金主自从沈亦棠两人下车开始便是一副猪哥相儿,心气儿不顺,立马出言讽刺道。

一副穷酸样,买不起车最起码儿租一辆,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不大的声音正好可以让周围的人以及路过的两人听到。

听惯了这些话的沈亦棠自然只当是犬吠而已,把自己温热的手塞进夙任微凉的掌心,示意不用和他一般计较。还算有些知名度的小明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去阴曹地府走过一圈儿的人,还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满是嫉妒的看着风格迥异却宛若谪仙的两人。

让您久等了。

杜衡在两人下车的时候便穿过人群迎了上来,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甚至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围观的众人都是人精,拔根儿眼睫毛都是空心儿的,自然觉察出有什么门道儿,刚刚出言的明星周遭瞬间成了真空地带,只剩下他和好不容易才搭上线的金主。

第34章

沈亦棠随着杜衡来到湖边, 正好一座稍小一些的游艇停在岸边,杜衡一马当先先一步上了游艇,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亦棠和夙任上了游艇之后,立马开足马力向着湖心岛驶去。

与此同时, 带着墨镜的壮硕保镖走来,在一脸猪哥儿样子的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的脸色立马变了,想要和保镖在说些什么。

表少爷, 您好自为之。说罢眼神都不多赏给他一个, 转身离开。

郭哥,你怎么出汗了?说罢从旁边侍者手里接过纸巾,正要殷勤给郭哥擦擦汗。

滚!郭哥压低声音暗暗警告他,推开了他想要接近自己的手, 察觉周围有人投射过来的视线, 立马投以笑脸。

你自己想办法回去,蠢货!

说罢也不理会旁边人挽留的手,径直离开了现场。他本来没有资格参加杜家的葬礼,是借了表哥的光,带上旁边这个还算有点曝光的明星也只不过想给自己脸上贴金, 没成想反到弄巧成拙, 表哥直接让他滚蛋

刚刚踏入灵堂,沈亦棠便看到几位故人, 尹楠, 王凯, 李铖等人均身着一身正装,乖乖巧巧的站在自己大人身后, 有过一面之缘的尹翰微笑着和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沈亦棠嘴角挑起微小的弧度,同样想着尹翰点头致意,算是回礼。

喂,你小子的美梦怕是要碎了。

李铖挤眉弄眼的捅捅身边的王凯,眉飞色舞的示意他看向一旁的尹楠。

王凯不耐烦的甩开李铖作怪的手,他又没瞎。尹楠自从看到沈亦棠,眼睛都开始冒光,眼神简直是黏在他身上一样,舍不得移开半分,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

并且王凯没想到的是,尹翰居然和沈亦棠互相打招呼,两家没准还是旧相识,最终要的是,一向鼻孔看人的杜家居然对他如此毕恭毕敬,难道

想想就心烦!

李铖的老爸接着咳嗽的空挡,给了自家崽子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示意他安分点儿。李铖对自己老爹还是有些畏惧的,立马目不斜视站好。

沈亦棠在杜衡的带领下,走到了逝去杜老爷的棺椁前。

自己就是开棺材铺的,沈亦棠对于棺材自然如数家珍,杜老爷这副棺材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可以说极其珍贵了,但是比起他家里的那个还是差了一筹,毕竟家里的那副是用一整块上了年头的楠木掏出来的,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杜老爷子这幅棺椁还是可以看出是拼接成的,自然差了一筹。

姜伯,有贵客来敬香。

须发皆白的老者跪在杜老太爷棺椁旁,闻言睁开了略显浑浊的眸子,满是皱纹的手稳稳当当递给了沈亦棠三柱清香,然后继续跪在棺椁旁。

这位是姜伯,跟在老太爷身边将近六十年了,是我们家的老人

棺椁前灰白遗像上的老人看起来精神矍铄,看面相是一位心善痴情之人,怪不得可以带领杜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享年九十六岁。

虽然未曾相见,可就冲老人的面相,以及棺椁上莹莹的功德金光,沈亦棠便对这个素昧蒙面的老人多了许多好感,虔诚的替老人燃上三柱清香。

守灵的杜家人看着夙任风淡云轻的站在沈亦棠身后,穿的随随便便,不敬香也都罢了,可在老爷子棺椁前一点表示都没有,腰都没有弯下一丝,当即便存了些火气,夙任这是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贵客临门,我们家自问没有半点招待不周,可贵客不仅穿着随便,在爷爷灵堂前更是没有半点凭吊的意思,实在是失了礼数。披麻戴孝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长着一张娃娃脸,从跪着的一众人后站了起来,怒视夙任,质问道,难道贵客不是来凭吊,而是来专门来打我们杜家的脸面不成?

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重了,偌大的灵堂鸦雀无声,只有火焰吞噬冥纸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均聚集在堂中央的夙任身上,探究有之,幸灾乐祸有之,怒目而视亦有之

他只是陪我来这里走一遭而已,言行也未有任何不妥,你何必咄咄逼人?

夙任并未言语,把玩着手里通透的扳指,并未将杜天宇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是沈亦棠维护他的模样他怎么也看不够。

我咄咄逼人?分明是你们欺人太甚!今天要是不在我爷爷灵堂前磕三个响头,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杜衡接连对杜天宇使眼色,可杜天宇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色厉内荏的厉声训斥,好像沈亦棠二人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需要仰仗他们杜家鼻息生存。可是两个人是吗?

那你就试试看,正好让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不至于一直一叶障目。

你!

啪!

狠狠一巴掌甩在杜天宇还想要犬吠些什么的脸上,还算白洁的脸上立马淤血,继而变的青紫,肿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