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兮不由地缩了缩肩。

一个带着体温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是姬盛森。

“谢谢。”

乔琬兮没有推辞，低声致谢。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孕妇，不能感冒。

“下去吧，上面太冷了。”

姬盛森看着乔琬兮，还是那副面色木然的样子，只是语气里，多少有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查觉到的轻柔。

而乔琬兮一颗心只悬在景寒枫身上，当然更加没有注意到了。

“我再站会。”

乔琬兮微微叹息：“您说，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应该快了。”

姬盛森也看向地平线的方向。

“今天传回消息，我大哥……不，姬盛焱身边的人已经没剩下几个了，就连华向东也负了伤，他们逃不了多远了。”

听着姬盛森的话语中，多少有点伤感的情绪。

乔琬兮原想安慰他两句，但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得出来，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乔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也许是一时疏忽，也或许是他的心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姬盛森没有称乔琬兮为四夫人，而是称她乔小姐。

“什么？”

乔琬兮心里正乱着，没有注意到姬盛森对自己的称呼。

“如果……”

姬盛森的目光在夜色里闪烁着。

“我是说如果，万一寒枫有个意外，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