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等我干什么呀。付琼放松下了肩膀。

我要出门五个月,或许更久,无论如何,都想见见你。隋桢说。

五个月?付琼惊讶道,你去哪儿?

去美国,是公司提供的进修名额,能和几个厂商合作,留在那边跟项目。隋桢道,所以

这么开心?付琼道,不过也好赶,怎么说走就走了。

他想了想,想到隋桢在这里站那么久了,就道:来都来了,上去坐会吗?

不了。隋桢垂下眼,就看看你。

付琼正昂着头看他,在隋桢眼里那双眼湿润又漂亮,隋桢忍不住想上手摸摸他的脸,抬起来又放下了:都快秋天了。

嗯。付琼应了一声。

那,今天开心吗。隋桢说。

还行吧,也就他们几个人,你都认识。付琼手没地方放,抓着自己的包带,说起来,你出国的话,你岂不是看不见《复联3》了?

那边也可以看。隋桢说。

哦哦,对哦。付琼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只是不能和你看了。隋桢说。

有一说一,付琼还挺喜欢和隋桢看电影的。

其实他这辈子也就和隋桢看过电影

隋桢微微凑近他:你喝酒了?

没喝。付琼捏着领子闻了闻,艾维蹭我身上的。

隋桢没说话。

付琼觉察到他的沉默,抬手拍拍他的手臂:好了,这几天不是就要走了吗?东西收拾完了没?等下,你是不是临时走的?要不要我给你带点东西。你不是待一天两天是待一个月生活必须品还是得带点,我给你钱拿

学长隋桢克制地咬着嘴唇,手捏着他的手腕上的手串。

嗯?付琼愣了一下。

这几个月,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去找柏沁。隋桢说,我不在这里,什么都帮不上。

嗯,我会的?付琼笑道,你怎么了?

没了。隋桢满脸纠结说,我走了。

付琼歪了歪头,自下而上看他:你到底怎么了啊。

我怎么了。隋桢惨淡一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你在生气吗。付琼轻声说。

不是,我没资格生气。隋桢说,晚安。

他转身走了两步,付琼有点担心,隋桢又转头回来,重新走回去对着付琼道:我不是生气,我就是不开心。我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你说你不是我的附属品,我不能占有你的全部。可是我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难受得睡不着,对我承认我这种想法很变态,你不是我的东西,但我想藏着你,想让你只属于我。隋桢的牙齿抵着嘴唇,嘴唇在轻微抖动着,我知道不可能,但怎么才能控制这种情绪?没有人教我。

隋桢很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他的眉头低垂,拧成一起的样子和喋喋不休的话,看起来真的很痛苦。

他向后走了两步,又远离付琼了一些:我听见你和别人在一起很开心,我就很难受,我会疯,我就会问自己为什么是柏沁?你和他生活过吗?!他骑过自行车载过你上课吗?!他和你一起打过工吗?!我和他在你心里是一样的吧

隋桢看着他,眼神哀伤:是一样的我感觉得到。

付琼无言以对,但心里不好受,嘴微微张开看着神色痛苦的隋桢。

为什么在走之前和我说这些。付琼问他,你是不回来了吗?

隋桢摇摇头,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让你知道。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个问题。付琼垂下头,我现在还没答案。

我不逼你。

隋桢说,我走了,或许再见就要冬天了,甚至是春天了。

他低声说:我其实现在也不想要个答案,如果冬天还没有答案的话,那就等春天。

第64章

付琼回去给隋桢拿了点东西,还给他在楼下超市贴心准备了一瓶老干妈和若干榨菜,他这么弄了一袋子,把东西塞进去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特别牛逼,特细心。

他一点都没有隋桢要走的感觉。

隋桢走后,他把钥匙留给了付琼,让他有事去照顾一下,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可照顾的,隋桢家既没有狗也没有猫,他的日子也没有什么改变。

毕竟隋桢在的时候,他们大多数时间还是用手机来联系,但这种日子久了,付琼才渐渐开始感觉到,隋桢真的不在国内了。

其实对于他来说,隋桢在不在没有太大的差别,他的活动范围还是公司和食堂,还是没有尽头的加班,还是周末偶尔和朋友的聚餐,每个月的发薪日让他看着自己卡里的数字开心半天。不知不觉夏日过去,秋天也来了。

隋桢几乎每天都会给他发一些信息,他们之间有时差,但神奇的点在于熬夜选手付琼和他可以过成无时差。

最后,他们俩谁都没提那晚的事,还是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

盛夏过后入了秋,秋天很短,好像一夜之间就进了冬日。

付琼这段时间所有的精力都在《桃花劫》这个游戏上,谢总还是一天到晚在这事儿上发疯,不给他们这些社畜活路,付琼知道自己再努力一点,谢总今年就能换法拉利了。

至于他自己,什么时候感觉到隋桢真的走了?

大概是周末的时候也没人不明不白蹲在楼下了,说不觉得寂寞也不是不可能。后来隋桢会发一些他们那边的人和事给他看,食物的不同,楼宇的不同过,没有加滤镜的照片儿,付琼觉得阳光的角度和亮度都微妙的不同了。

他和隋桢在地球的两端了,这真实又虚幻的感觉。

隋桢和他打电话的频率其实挺频繁的,最少两天也有一个。他不是话多的人,但为了能和付琼找点话题说上点话,会在电话里问他很多无聊的话来。

你吃饭了吗?

嗯。

吃了什么。

付琼打了个哈欠,趴在办公桌上低声道:蛋。

水煮蛋还是荷包蛋。

付琼:

他在桌子上难得耸着肩膀笑出声,把头埋在手臂里:你是不是真的没话和我说了。

隋桢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轻轻道:我不应该打扰你,但又想和你说说话。

又来了你。付琼说,随便聊聊,别那么紧张呀。

好。隋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