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也有人想着铺子这么多,准备矜持一下熬点价格,奈何整个普城都如同疯了一般,那些平时一看生意就好的铺子,几乎没多久就传来了易主的消息。

于是这些人也是坐不住了,纷纷出手进行抢夺,如此不过三日的功夫,洛家的旺铺被兜售一空。

洛长富一看,怎么还剩下这么多铺子?也不知是不是被铺子变现得到的收益刺激到,他大手一挥,剩下的铺子,全部九折出售。

顿时,刚刚才有点冷却的购铺潮又热了一波,洛长富手中的房契又少了一扎。

洛长富一看,怎么还有这么多啊?大手又是一挥,八折不,剩下的七折卖!

郑管家都快疯了,忍不住劝诫,老爷,再卖咱家进账就快没了啊!

洛长富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都是些赔钱铺子,留着干嘛?专门败爷的钱?

郑管家:这不是前些天你非把值钱的铺子都给卖了吗?怎么劝都不肯听!

洛长富已经不耐烦了,怎么着,郑管家现在管事已经管到我头上了?

郑全心里一凛,顿时不敢多言,行完礼就匆匆下去办事去了。

这个他陪伴多年的老爷心里在想什么,他现在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了。

在洛家铺子九折风波没过多久,七折风波再次席卷而来。整个普城都彻底疯了。

因为前面几波收购,有钱的差不多手上都捏了几个铺子,现在又来这么一波,很多人都开始犹豫了。

而他们犹豫,老百姓却不犹豫。那可是铺子啊,平时想买一间都不容易,现在突然出售这么多,还这么便宜,哪里有不买的道理?就算原本的生意不行,他们完全可以改行卖其它的啊!只要铺子房契在手,谁还会嫌放在手里烫手不成?

有钱的自己出,没钱的三三两两亲戚间或借或合买,整个普城都像发了疯了般,很多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好几个铺子的老板了。

等这购铺的浪潮彻底过去,洛长富手里的房契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叠了。

洛长富啧了一声,随手抽出一半,往袖子就一塞,然后悠悠哉哉的准备找县太爷喝茶去了。走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倒回来把另一扎也抄进了袖子里。

一场大火害得县太爷掉了一堆头发,他总得想法着给他补补不是?

他洛长富在这里呆了一辈子,也被困在这里一辈子,现在想想,这一个小小的普城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他们洛家祖祖辈辈在这里生了根,发了芽。

想当初先祖路过此地时,这里正在闹荒灾,一时心软起了救助之意,被人硬塞了一堆房契。后来先祖干脆搬了来此处,这里的人似乎也养成了习惯,感觉过不去了,就来洛家卖铺子,总能比别处多出一两成来。

如此几代下来,洛家名下多了无数产业,然而花团锦簇之下,却是一团乱麻。

洛家铺子啊,一数下去有半个城多,然而真正能给他挣钱的又有多少?真心忠心不二的人又有几个?

洛长富袖里揣着房契,不管思绪多么复杂,面上却一片平静。

赵县令接到洛长富求见的消息,连忙把人给邀请进了屋,十分热情的让人给洛长富上茶。

虽然商人地位低,但赵县令却没有这个成见,反而因为洛长富经常支持他的想法而对洛长富引为好友。

这次洛家损失这么重,他虽然已经把钱管事家给抄了,但是洛家的损失却是补不回来了。

特别是最近洛长富卖了那么多铺子填补损失,让赵县令面对洛长富的时候都有点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刺激到他。

洛长富在赵县令下手侧坐了下来,顺手把袖子里的房契放到赵县令面前,这才端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喝着。

赵县令拿起那些房契翻了翻,有些不解,这是何意?难不成要放在他这官衙里售卖不成?

洛长富轻轻的抿了口茶,茶水带涩,明显不是什么好,这让他有点怀念黄管事送来的那些茶叶了,啧啧,那是真的好喝。一边随口回道,哦,这是献给赵大人的,算是小的为普城百姓尽的一点绵薄之力。

赵县令手一抖,手中的房契差点没落到地上去。他连忙把房契推到洛长富面前,不行,这我不能收。

洛长富看了他一眼,这是我捐献给县衙的,县令大人把它们用来造福百姓,也算是为我洛家积德了。当然,东西他是给了,最终赵县令到底把这些东西用到何处,他也就管不着了。

听到洛长富这么说,赵县令确实犹豫了。不管推行什么政策,解决百姓的民生问题,那都是需要钱的。他最近就有个推行新种子的想法,实行下去就需要大把的银子,这钱他实在不想推。

最终他咬了咬牙,冲洛长富拱了拱手,那就多谢洛老弟了。我会把这些铺子都给折现成现银,到时候把这比银子记录在功绩铺里。

洛长富扬了扬眉,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这么回复。转念一想,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送他的,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见赵县令把东西收下了,洛长富这才道,最近我们一家子想出去游玩一趟,还想麻烦大人帮忙开个路引。

赵县令一听,有些犹豫,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这才小声道,洛老弟,最近外面可不太平啊,你们现在出游是不是不太适合?

太平?想到来宝口中的未来,又哪里有什么太平可言?

洛长富摇了摇头,就因为他们想找个太平的地方,所以这普城才不能呆了,这个赵大人不用担心,我们会带好护院的。

赵县令:这是几个护院能解决的问题吗?赵县令本来还想劝几句,但是见洛长富一副已然决定的架势,再想想最近卖掉的铺子,赵县令心里一动,你们是准备去别地定居?

洛家是商户,经常到处行走,置办的也是行商路引,相对来说会比普通人的路引宽松很多。

本来他只想开个行商路引,到时候确定再哪里定居了,再行办理也就是了。没想到赵县令突然问起,洛长富沉吟了一下,最后长叹道,我们老两口已经不小了吾妻自嫁与我后,再也未归过家。临老了,总想弥补一些以前的遗憾。

赵县令并不是普城人,还真没注意过周氏是否回过娘家。现在听洛长富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好奇了,不知尊夫人是哪里人士?

洛长富突出两个字:兰州。

赵县令赞了句,兰州啊,那可是个好地方!顾国有名的书院那里就占了其一说到这里,他愣了下,兰州周氏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周家吧?

转过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洛长富一眼,赵县令啧了啧,看不出这是个厉害人!

洛长富被他看得满脸的莫名其妙,但还是端着架子,继续老神在在的喝他的茶。

***

洛来宝最近有点愁,到不是因为他爹把房子全都给卖了,也不是因为黄管事即将被无罪释放。

而是自从那日他把霄霄敷衍过去以后,这几天霄霄都不怎么理他了。

去茶馆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喝茶也就罢了,这些天早出晚归,回来就呼呼大睡,都不跟他亲亲抱抱摸摸了。

你说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每天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单纯盖被子睡觉,这不是折磨人吗?

他也试探着想半夜搞个夜袭,结果黎霄手一伸腿一勾,他整个人就被他紧紧的抱进了怀里,连翻个身都翻不了,还搞什么夜袭?

洛来宝忧伤了。明明前段时间已经有很大进步了,他不就隐瞒了点小小的事情吗,怎么这个男人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