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爷的火葬场之路 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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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那次被打了之后,不到三五日,就又一瘸一拐继续去平王跟前伺候了。

平王问他:“记住这次教训了吗?”

紫瞳亦红着眼圈儿轻轻点头。“奴才记住了!奴才就是奴才,主子的事,奴才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奴才要随时记住自己的身份!”

平王冷道:“知道了就好!”

平素蔻珠间或不再平王身边的漏隙,有时还是会去到刘妃跟前,帮她调理乳结之痛。

只要蔻珠不在,贴身服侍平王的,就只有紫瞳。

紫瞳深受了这次教训,又或者听了蔻珠的很多劝导,也确实老实乖顺多了,叫他递茶就递茶,不吭一声。

服侍完平王大小方便,或者给他洗澡洗头种事,他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沉默不说话,像个木头人一样。

平王又觉很不是滋味。“——说话!”

紫瞳还是老实规矩依旧,把嘴巴闭得死紧。

平王怒:“本王命令你,说话!”

紫瞳叹了口气,“主子要奴才说什么话呢?”

平王越发嘴里嚼了一颗砂砾般不适。“你以前怎么说,就怎么说!”

紫瞳可怜而惆怅地抬起眼眸:“主子,你要奴才说话,那奴才就真心说一句——我最近夜里,时常会梦见以前的殿下爷,他会笑,笑起来可好看,他会给奴才讲故事,甚至还教奴才写字念书,教奴才背诗画画下围棋!”

他立马跪下,抱住平王那双毫无知觉的腿,哽咽着,眼泪簌簌流个不停:“主子,我恨呐!恨老天爷!我想让他把以前那个殿下还给奴才!”

平王仰头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起来吧,本王以后不打你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想怎么说说笑笑。”

紫瞳越发哭得哽咽难受:“您既会轻易原谅奴才,可就是为什么不愿意——”

紫瞳到底没敢再说下去。

夜里,灯火朦胧的床帐子里,蔻珠汗流浃背,仍帮夫婿李延玉一次次按摩,捏,揉,压腿,按穴。

平王问她:“做这些有用吗?”

他的声音冷如碎冰。

蔻珠把手渐渐松开了,眼睫毛微闪低垂。“不管有用没有,总还是要做的,已经做习惯了。”

平王道:“姓苏的人走了?”

蔻珠面无表情,没吭声儿。

平王抬手轻轻掐着她的脖子,虎口用力,慢慢收紧。“好!很好!一次次把本王当个猴子耍,好玩儿是吗?你们保证,今年开春它就好了,让本王像个小丑一样来配合你们,一遍遍地翻身、压腿,吃药,针灸,再吃药,再针灸……把人当个猴子耍,如今耍高兴了,嗯?”

蔻珠也不言语,等他掐扼,心如同如死灰沉寂,生无可恋表情。

平王越发怒了。

这时,一阵风微从帘处吹来,蔻珠披散的那头青丝秀发被吹开。

盈亮的灯火烛光中,平王的心如同被狠一刺,阵阵抽疼,女人有了白头发。他记得,才二十不到年纪,她就早已经开始有了。

平王缓缓放下了大掌,呼吸艰难喘动着。

紫瞳的话在耳畔一遍遍回荡袅绕着——

“王爷,您既会轻易地原谅奴才,可就是不愿意——”

对,他就是不肯原谅她,不肯与她和解。

“王爷!王爷!苏大夫回来了!苏大夫回来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亮,蔻珠在床头守坐了丈夫一整夜没合眼。

两人立时从难言对峙的气氛中缓缓睁开眼。

苏友柏回来了。

——

郑重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王爷,你的腿,这次是真的有救了!”

第二十三章 (修改作话)

那是一个灰褐色的小陶罐,苏友柏眉眼沉静地从袖中拿出来。

他一身风尘仆仆,鬓沾落叶,鞋子裤管都是泥土,看得出是经历数夜奔波,还喘着大气。蔻珠震了,满眼不可思议。

他居然不是借口而走。素绢也闻得消息惊诧极了。

平王坐于轮椅自己慢慢手摇着从厢房缓缓转来,冷眯墨眸。

“王爷——”

小客堂里现在站了只有素绢、紫瞳和蔻珠几个,其余闲杂仆人都被平王竖手嘱走。

苏友柏一边将手中那灰褐色的小陶罐递给平王,边淡淡道:“很抱歉,是在下一直弄错了!想这么几年来努力,却原来一直没找到真正能医治好你腿的秘密之法。”

平王却不亲手接那陶罐,只漠然让紫瞳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