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秦柳直的同党:一个身形体貌与邵景珩相似之人。在此之前,郭偕以为秦柳直是受邵景珩指使,直到偶遇此人才知料错,但被他逃脱,因此至今不知其人身份。

周奇:御史,郭偕之母贺大娘子的竹马。因贺大娘子背信他嫁而耿耿于怀,与郭家势不两立。后在望月楼被刺身亡,郭偕当夜与嘉王也在彼处,且与他起过争执,所以被认为是凶手。

明霞:或许也是秦柳直的同党,真实身份不详。当日郭偕和嘉王追赶秦柳直的同党,在小巷中与此女相撞以致追丢嫌犯,郭偕疑心此女却无证据,只得不了了之。嘉王却对此女起好感,将之接入府中,谁知不久此女逃脱,且还留下一桩人命案嘉王府使女紫萸死于非命,似与此女有关。未出几日,城外河中捞出一具女尸,衣着与此女相似,但面貌已不可认,郭偕与嘉王猜测是此女杀了明霞后走投无路自尽,但无证据证实此想。

尔朱宽:羌胡咯泯部首领,长时率余众在西北边境游荡,不时滋扰大熙,这两年却忽销声匿迹,有传言是被邵景珩纳入麾下。归云谷藏兵案发后,查明咯泯部也参与其中,只尔朱宽已遁逃。后尔朱宽的尸首在邵府被起出,因此邵景珩被指弃车保帅,实为归云谷藏兵案主谋。

净妃:邵忱业之女、邵景珩堂妹,因幼时受惊而疯癫,却被邵后一意孤行立为皇后。后与穆昀祈不合,邵后挑动穆昀祈废后,以此分裂穆昀祈与邵家。邵后死后,邵景珩欲令净妃复位而不得,后净妃被邵后的亲信宦官害死。

盼儿(阿盼):京中名妓李辛素的小弟子,年方七八岁,因争买一只兔子和穆昀祈相识。

宠物团

喜福:荀渺养的黑狗(公的),却和郭偕亲近。

补丁:穆昀祈养的狮猫(公的),好动、自大、凶悍,只在主人跟前显柔弱。

不争:原名旺福,邵景珩家的看门狗(公的),后因穆昀祈觉得土而改名,是补丁唯一看得惯的玩伴。

雪儿:唐黛云在邵府时养的狮猫(母的),胆小怯弱,被补丁欺负过。

☆、前情

一场寒食之变,令垂帘听政的皇太后邵氏身死,外界皆以为这场政变的罪魁元凶是殿前司都指挥使、邵后的侄儿邵景珩!其人目的是为向邵后报杀父之仇、并进一步拢纳军权。谁料皇帝穆昀祈一亲政,首当就任命驸马之兄、名不见经传的步军指挥使郭偕为步军都虞候,独领步军司!

风云突变,皇帝和权臣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穆昀祈在帝师宋衍、宰相张仲越、枢密使丁知白支持下与邵党明争暗斗,一意褫夺邵景珩的兵权,但成效甚微,却因一次阴差阳错上了逆臣的床,从此局势愈发微妙。

另一侧,步军都虞候郭偕因身份特殊,且与邵景珩存有宿怨,得天子信任重用,令他私下协助皇城司探查邵党的黑料,并办小报将之公诸于世,以一点点剥除逆党的枝叶。在此过程中,郭偕与文采出众却带酸腐气的秘书丞荀渺共事,逐渐相知,在经历一次生死劫后,荀渺终于摒弃俗念,表白郭偕,二人暂成眷属。但郭偕素与嘉王穆寅澈交好,二人间存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荀渺很是怨恼,几番挣扎后,自认无能挽回,失望下搬离郭家,并打算求外任离京,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在此期间,朝野内外出了一系列悬案,有事关谋逆的山中刺驾案、归云谷藏兵案、瑶华宫纵火案,也有看似针对个人的降臣遇刺案、落第举子冒名顶替案、御史被杀案、嘉王红颜失踪案等等,分别将邵景珩、郭偕、荀渺、嘉王等人牵入其中。皇城司与郭偕奉命追查这些案件,然就在初见眉目时,邵景珩却设下一系列连环计将西北的数万亲军调入京,显然意图不轨。

张仲越与丁知白闻讯,上谏请迅速拿下邵景珩。穆昀祈经了深思熟虑,下旨第二日召邵景珩往远离殿前司禁军大营的行宫见驾,看似欲行计。孰知人算不如天算,第二日邵景珩出门前往行宫途中被亲信拦下,闻听了两条新讯后果断折返。穆昀祈此刻又得蛰伏在邵府的歌伎唐黛云密告:邵景珩正是归云谷藏兵案主谋!震惊下正思索对策,却得闻邵景珩已闯出皇城司的监视圈往最近的殿前司禁军大营赶去,显是要举事了。

不及犹豫,穆昀祈速令郭偕出城调兵勤王,可惜仍晚一步,邵景珩的捧日军先行逼宫皇城。丁知白带了唐黛云前往游说邵景珩退兵无果,唐黛云且因自作主张毒杀邵景珩被识破而自戕。邵景珩认为唐黛云是受穆昀祈指使加害自己,因此闯入皇宫要穆昀祈退位让贤嘉王。穆昀祈争辩无果,忿而饮下毒茶

第1章

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一片含混,费了片刻,才逐渐看清顶上明黄的帘帐。

陛下醒了?低沉而略嘶哑的嗓音入耳。

循声,是那张梦中也萦绕不去的脸。未吭声,穆昀祈重新合目。少顷,上半身被小心扶起靠于枕上,嘴唇沾了少许湿意。睁眼接过那个浅浅的茶盏,穆昀祈自行啜起。

陛下,臣闻近时北境不宁,遂请领振兴军北上,平寇安疆。人声继来,平淡不失果断。

半晌沉寂。

好。穆昀祈音淡如水。攥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却麻木得使不出力。

大熙明道元年七夕,因逆贼密谋作乱,引发一场祸及宫禁的突变,致天子轻伤。后乱事平息,外间谣言却四起,对乱事起因、内情等众说纷纭。为消臣下疑虑,天子不得不下诏宣示内情。

据诏,当日因事紧急,且逆贼身份不明,最先闻知消息的殿前司只得仓促行事,急命关闭四方城门,连夜搜查城中,孰料还是晚却一步,入夜天子便于宫中遇袭!好在近侍护驾及时,天子只受轻伤,后捧日军在殿前司都指挥使邵景珩亲率下入宫勤王,历经一夜诛杀乱党。

此一事中,殿前司虽护驾有功,然其擅关城门、强行闯宫,有犯上之嫌,因此遭御史台弹劾。

七月中,因西北羌胡残部又有卷土重来、扰我城池之象,殿前司都指挥使邵景珩受旨转任秦凤北路经略安抚使、权知兴州,即日领振兴军北上,镇守国门。

两日后。

晨曦初起。

独自凭栏,任淡弱的日光将自一张清隽却带病色的脸衬得愈发苍白,穆昀祈胸臆起伏间,眉梢的怅意久挂不去:近处的御街此刻已是人潮涌动、车马川流,一派融合安定之景,只看此,谁又能想到仅仅数日前,就在这宣德门下,曾满驻明火执仗欲闯入宫中改天换日的乱军

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走了?未回头,穆昀祈一言不透情绪。

原地驻步,来人轻回了句是:邵经略一个时辰前启程,此刻当已出城数十里。

稍顿。凭栏之人回身:外议如何?

来人浅沉吟:虽存诸多猜测,然皆不过空穴来风。

点点头,穆昀祈却不似释然,低眉一叹:虞德,朕总觉,此事还存蹊跷

臣会彻查!对立者正身叉手。

第2章

一晃数月,又至仲秋。

入夜,金风荐爽,月色倍明。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一城玩月,丝篁鼎沸。

夜色渐浓,街市上反而车马骈阗出内城门往东南数里,一路有丹枫阁、丰桥、月岗等几处危阁或开阔地可供玩月,加之顺河西去便是南门夜市,遂一路出城的人流熙熙攘攘。

让一让让一让!此时竟还有人逆流疾行,乍看形色匆促,显是急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