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看情况,如今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但是,他揪着头发发愁,师子章还在大狱里,他要如何才能救他?况且,如今他身在此处,又见不到他,他真让人砍了头自己连抢救都抢救不得。

以后自己要日日与雪照见面吗?像今日这般极近地面对面?

钟天青头皮发麻,只是想一想手脚便不知往哪里放。

对了以后他还会大着肚子

钟天青崩溃的把头埋进枕头里,乱捶乱打。

不行!

他撑起头,面无表情的想,他最好回到牢里去,或者不在雪照眼皮子底下也好啊他蜷缩在床上,咬着手指头,忽然灵关一现,想起方才大夫的话

他有了主意。

一个多时辰后,夜色降临,天青房间始终没有人踏足一步。

就在天青怀疑雪照图谋将他活活饿死时,房门吱呀一声,轻轻开了。

天青一瞬间浑身紧绷,心脏发涨他以为是雪照。

来人脚步轻盈安静,是个女子,钟天青浑身泄了力气,侧身一看,果然两个侍女打扮的妙龄女孩,各托一个餐盒,给他送晚餐来了。

每个餐盒里各端出两三样菜肴,小圆桌片刻功夫铺满了饭菜,整个房间香气四溢。

钟天青没动,等她们安静无声的走了才下榻,他来到圆桌前,顺着门缝向外偷瞧,院子里黯淡无光,外面人不知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又是瘦小的一章,然而为了这瘦小的一章,作者已经爆肝写到晚上一点对不起各位

第32章

钟天青全然不知外面早已沸反盈天。

他看着桌上的菜。

菜肴只有几样,没有大鱼大肉,大多是烹制的看不出原材料的菜品,剩下便是草药青菜似的东西,但对拘禁而言算丰盛。

应该不会有毒吧钟天青盯着菜肴转了三圈。

应该不会,且他实在是饿昏头了,他便坐下试探着尝了一口。结果一动箸便停不下来,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饭菜全动了大半。

吃饱后,他放下碗,心里渐渐涌上羞惭。

他真是好馋啊

他以前从不评价饭菜优劣,粗茶淡饭他从不挑剔,精致细脍也照样入口,极端艰难的时候,生土豆冷窝头他也吃得。

馋这件事,对他来说过于浅薄和幼稚了。

他轻轻抱住头,但如今他就是这般浅薄幼稚。

唉。

吃饱了,他才想起自己忘了点什么

他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下次,下次一定要记得。

此刻,外面演武场。

演武场上的人被钟天青冷不丁自爆有孕逗笑,又眼睁睁看着雪照将他带走,他们的笑容凝结,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对王金虎道:这钟天青真会扯,他忘了自己是个男人了吗?居然说自己怀孕了?

另一人道:怕死怕疯了,胡说八道了呗。

先前人道:可是殿下怎么像是信了呢?直接将他带走。

另一人道:这谁知道!

王金虎心事沉沉,没搭理他们。

此时,有人散布刚听来的小道消息,毕大夫刚去殿下房中诊治过钟天青,他竟然是姑射族后人,确实有孕了!

场上听到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先前与王金虎说话的人喃喃道:娘孙姥爷,真是什么事都有!

他们震惊了片刻,有人笑的猥琐,乖乖!这人外号第一屠刀,看着并不娘气,竟然是个捅□□的!还是个被捅的!哈哈哈哈!还能捅出孩子来。了不起!

孩子爹是谁?此人有胆魄,这种活阎王都敢压。

有人直接开骂:哼,这种破落户出身的烂货,说不得做了多少肮脏事,早有人说他和他主子师子章有一腿,这孩子八成是他主子的。

演武场议论声沸反朝天,场上人在此处耗了许久,也未等到钟天青被押解回来。

没过多久,师子楷来到演武场,劝他们无事便可领赏回营。

有人凑过来向他道:听说钟天青竟然查出身孕!还是姑射族后人!这可是真的?

师子楷拍拍他的肩膀,笑容和他一样八卦,说是如此,具体还需详细查问。

闻言人群耸动,有人红着眼:钟天青这个挨千刀的,有什么可查的,直接将他开膛破腹,这更解恨!

师子楷唰的一声展开折扇,十分沉重的道:我也恨不得如此,但他是要犯,此等大事还需要上报天家,咱们不好贸然处理!

众人议论纷纷,天家只怕更恨他。那岂不是他要白赚许多日子活命?

师子楷轻悠悠叹息了一声,同离自己最近的将士透露道:我听别的大人说,天家祖上曾受姑射族之恩,对天下百姓来说也是半神半恩,至今仍有人信奉他们呢!还有人日日祭拜。现查出钟天青是姑射族血脉,这件事怕不那么简单了。

师子楷身边那群人听内幕听得津津有味,转过身,这内幕便风一样四面传开。

师子楷任由他们消化此消息,过了一刻钟后才一边劝,一边驱赶,终于将他们通通赶回营。

此时已入夜,师子楷擦了一把冷汗终于将今夜暂时糊弄过去。

遥远的西厢房内,房中灯已熄灭。

直到临睡前,雪照也未曾来。

钟天青紧绷了一日,此刻躺在陌生的锦被里,没有一丝睡意。

第二日,他迷迷糊糊清醒过来,依旧是一模一样的三餐一宿,熬到第三天,侍女们再次送上饭菜,钟天青面无表情的下了床,侍女们还未离开,他便已坐到圆桌前。

他捏着筷子,看了看眼前叫不上名字的菜肴,瞧中一小盘切成薄片的似菜非菜,似草非草之物,挑起一根。

他微微蹙眉,扬起漂亮的下颌,百无聊赖地问侍女,这是什么?

三天了,侍女第一次与他说话,紧张的打磕绊,大约是一种草药。

钟天青望着她,冷淡极了,筷子不轻不啪的一声落下。

然后,他盯着小白瓷盘子里那几根简陋的绿色小菜,不辩喜怒地道:我又不是和尚,为什么整日吃这些?

侍女们无端的被他震慑,态度倒是温和,那您想吃什么?

钟天青想了想,顺从本能,辣的,最好酸一点。

他把那盘白水煮的绿色小菜推给侍女们,反正不要这种水煮菜。

侍女们捧着盘子慌忙退出。

钟天青面无表情的盯着饭菜,一会儿后,挑起一边眉毛,确认她们真的走远。

继而,他板正的身架散了摊,揉了揉冷若冰霜的面庞,抄了一些白米饭大口吃了,又用勺子将其戳松散以复原,嘴里的饭刚咽下,他厌倦世界一般斜撑起额头,摆出一副对万事不满的模样。

侍女们匆匆赶来,手里居然还是那一盘小青菜,不过经过厨房调制,小菜拌了辣油香醋等调料,终于散发出了令人开动胃口的香味。

但,依旧是十分简陋。

钟天青一番姿态做足便罢了,他不甚挑剔,这种凉拌菜也爱吃,只是

他虽是要犯,却也

即便事已如此,那师雪照依旧是不冷不淡,不远不近的态度。

他咀嚼着那带着涩味的青菜,心中涌起一丝别样的怪异情绪。

其实,雪照一直未离开府里,确切来说,三日来,他几乎一刻也没能迈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