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薄行泽不可能让他干,这个一周不低于一次的夫妻生活就是他躺平了让他折腾,说是不低于一次,真要是由着他,他能死在床上。

祝川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不过这些条例里倒也不全是只对薄行泽有利,大部分都是对他有利,剩下的各自对半,也就是床上这些事对他绝对有利。

他分手八年,没真正跟人上过床,这辈子也只有过薄行泽一个男人,他当时不能分泌信息素,再加上因为病情所以让数值分析错误,包括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Beta,再到后来检测出Omega信息素才发现出了错。

彼时他已经和薄行泽分手,这半辈子走过来,也只让一个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受过一个人给的疼。

薄行泽天生就是顶级Alpha,从信息素到那处尺寸。

当时学校里做信息素检测,医生眨着眼暧昧笑说:将来你的Omega可有罪受了哟。殊不知站在他身后的祝川脸已经红透了,趁没人发现狠狠咬了薄行泽的手一口。

时隔八年,这种疼痛再次从他体内复苏。

他好像一瞬间回到了高三那年,重新握住了那个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疼痛、以及几乎窒息的满足。

在想什么。薄行泽问。

祝川回过神,发现已经停车了,眼神闪烁了下瞬间收住内心波澜,装作毫不在意地哼了声,关你什么事,你管我?你拿什么立场管我?契约结婚的假老公?

薄行泽果然不说话了。

心头一阵畅快,祝川拉开车门率先往餐厅走,心说论嘴上功夫你还能赢得了我。

薄行泽找的这家店挺巧,是陆衔洲名下的,以前开着玩儿,后来因为自个儿老婆爱吃甜系菜直接就将这儿当成了个自家小厨房。

昏君一个。

他走进去里头人都认识他,笑眯眯打完招呼薄行泽也进来了。

刘经理忙走上前问:先生您好,请问是先前预约的薄先生吗?预定人数是您和先生两位用餐,您先生稍后来吗?

薄行泽眼皮一掀。

刘经理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前台几人也齐刷刷一起看过去,祝川眼皮跳了跳,磨着牙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句,是我。

饶是刘经理这样见惯大风大浪演技极佳的,也愣了好一会,干干笑了声,真是我们都还不知道您结婚了,陆总也没提起过,那在这儿祝您新婚快乐,今天这一餐给您打八折。

祝川笑了,果然是陆衔洲那个老东西的人,抠门儿都抠到外婆家了,打八折你也好意思说,好像我们家薄总缺这么点儿钱似的。

刘经理也笑,那不能。

薄行泽眸光一颤,他的眼神一直落在祝川脸上,因为那句我们家薄总连心脏都失衡了一拍,喉咙发紧本能滚了下喉结。

想亲他。

想咬住那个嫩红的嘴唇汲取柔软嗓音,从那里夺取津液,再激发出微哼轻吟。

祝川很熟这里也不需要刘经理亲自过来服务,轻车熟路地找到定好的包间拿过平板准备点菜,侧头看了眼,你点?

你点吧。

祝川也没多问,哦了声又拿回来点了平时常吃的,又照着清淡的点了几样,薄行泽不吃甜。

前段时间那个并购案,进行到哪儿了?我听说嘉和那边有意想挑权昇,陆衔洲也挺有想法,不过他在这儿上面也就是伸个手,并没那么大意愿,这是你调到平洲来的第一个案子,不能丢吧。

薄行泽倒水的手并未停顿,还好。

前几天我看到陆大少那边有人过去找你,想必不是经过陆氏进行的合作,新项目开启想必也不会走陆氏这道门,说实话你俩干什么呢?

商业机密。

祝川嘶了声,被他左一句还好右一句商业机密弄得牙酸,不说拉倒,爱说不说谁在乎似的。

菜很快上来,这儿是陆衔洲给老婆造的小厨房,每一道菜都是精益求精,色香味一丝不缺,谁敢懈怠都要滚蛋,所以越发精细。

薄行泽倒也会挑。

祝川昼夜颠倒,这几天没什么心情去檐上月反倒是正常了一些,有些馋便要了壶清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拎着酒杯去看身侧的人,吃起饭还和当年差不多,慢条斯理的,只是身上那股子冷淡变得更加锋利了。

餐厅里的灯光偏橘暖色,柔和又浪漫,落在他头上的时候都平白显得没那么冷硬了,略微垂在额前的头发中和了一丝凌厉。

金边细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多了一丝疏离禁欲。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穿着学校统一发的蓝白色校服,眼睛里的冷淡能把人割伤,又想起后来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却总会屈服,任由他予取予求。

张嘴。

祝川下意识张口,嘴里被塞了一个沾了酱汁的虾尾,随即一愣,思绪瞬间拉回现实。

薄行泽偏过头看他,还吃吗?

祝川嘴里含着一个鲜香的虾尾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又不好明说自己盯着他看并不是想吃,只是想到了半年前,只好嘴硬说了句,再剥一个吧。

好。薄行泽垂眼又剥了一个。

再一个。

祝川吃了小半盘,舔舔唇尖心满意足地喝完了最后一层酒瓶底,薄行泽沉迷喂他这个环节,等他说不吃了还有些遗憾的哦了一声。

怎么,喂上瘾了?祝川这张嘴向来不饶人,怎么着都要扔两句骚话出来,虽然大多时候都是给自己挖坑,但总是记吃不记打。

非要骚这么一句。

薄行泽看着他因为喝了酒有些红的眼角,还有嘴角勾起来的笑意,总觉得心口一阵阵地发烫。

腺体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清酒气味慢慢充斥在房间里,连带着眼神都像是蒸腾出一层跳跃的热气。

行了,走吧。祝川放下酒杯起身,还没站直就被人一把扯住按回了椅子上,手腕上的触感滚烫,紧接着覆盖而来的唇舌更烫。

他被烫迷糊了一秒,就是这一秒,他被困住了。

鼻尖冲进清酒味,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刚喝的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不够对方汲取的。

两人像是在同一个密闭的环境里,仅有的一点空气被另一个人疯狂掠夺,留给他的只有窒息。

祝川挣扎着从他的桎梏中出来,但Beta和Alpha一样有悬殊,竟然丝毫没有动得了,留给他的呼吸更少了。

你干傻逼你他妈放唔薄行他这一骂人,反倒是给了敌军侵入的机会,如同开启城门迎接,连齿关都被撬开,来势汹涌。

他这人看似疏离有礼,但只有祝川知道他到底有多疯狂,但好在他还知道在外面,只是流连在唇上,并没有向下去。

他的吻历来饱含情欲,从不肯满足于浅尝辄止,每次做也都要做到极致,像个疯子。

祝先生,薄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刘经理伸手敲门结果一下子开了,看到屋里这火花四溅的场面和满满的Alpha信息素气味,差点跪地上。

自家老板也总这么干,他见过这场面,淡定的拉上门,出去了。

薄行泽感觉到有人,Alpha本能地掠夺欲被激发起来,吻的更狠直到听见痛吟才一下子清醒过来,烫着一般松开手。

你是不是傻逼。祝川总算找回了空气,喘了好一会气才抹了下嘴唇,疼得嘶了声,你下次能不能不咬我!你他妈是狗吗?扑上来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