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祝川点点头,默认他已经发泄完了,攥紧拳冲着他的侧脸,狠狠给了一拳。

该我了。

这是我第一次揍你,也是最后一次,骂我可以,别骂薄行泽。祝川从兜里抽出一块雪白的真丝手帕,像往常一样优雅又做作。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小心眼儿,只有我能骂他。

祝川把手帕扔进垃圾桶,靠在吧台边双手环胸撑着,在明灭灯光之下低头轻笑了声,我不知道自己的钱居然给了你这么大的羞辱。

对,你一出生就扣上私生子的帽子,但你应该恨的是你爸妈,不是我。

我是嚣张跋扈毫无教养,我本来就是个混蛋。但我不知道原来在高中的时候你整天撺掇我欺负薄行泽、一口一个殊易的时候,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

我对殷殷很好你应该知道,父母做错的事我不会迁怒孩子,你觉得我在羞辱你,没错现在我就是想羞辱你。

祝川一字一顿地说,你个废物。

易贤怒极反笑,祝川眉目微敛,带着无限的失望,但是易贤,我拿你当兄弟。

谁他妈要当你兄弟!易贤突然站起来,冷笑道: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到平洲来,只是想跟你做个兄弟?你看,你眼里永远没有我。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我的眼睛,看出我喜欢你。

祝川一时怔然。

谁他妈要跟你在平洲这个烂地方啊。

易贤抹了把脸,也不像平时那样疼一点就嗷嗷叫,长舒了口气说:我就是怕这句所谓的兄弟都没得做,我连表白都不敢,你呢?你有一点顾虑过我吗?

祝川那时候就不太避人,薄行泽被他气上头了有可能在宿舍的卫生间里就弄他,但两人都至少还记得憋着没发出声音。

易贤知道他怎么想的,嗤笑着,你不是很骄傲吗?一样被薄行泽干到哭出来抱着他的肩膀求饶,那么软,又那么下贱,但是我好嫉妒,为什么可以是薄行泽而不能是我!我也能满足你啊你为什么不选我。

祝川心血翻涌,紧握的拳发抖,被他的话冲击的无法思考。

易贤仰头笑,你们俩都经不起考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薄行泽,他真的很倒霉,认识你爱上你。

祝川这下明白了,薄行泽家人知道我,是你告诉他们的?

易贤不否认。

祝川忽然有些无力,易贤,我自认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易贤说:你爱上薄行泽就是对不起我!你原来只跟我好,凭什么那个人突然出现,你就对他言听计从!我陪了你八年啊,薄行泽一出现你还是立刻投入他的怀抱甚至结了婚!

祝川惊的许久无法说话,嗓子里像是被塞了把滚烫的沙,薄行泽说自己讨厌易贤的时候,他还说乱吃醋。

他从未有过兄弟之外的任何情感,更不知道这个人从八年前就开始算计自己,甚至在坦荡表象之下藏着那么多怨怼。

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只有薄行泽。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可恶,老婆表白我没听见!!!你们帮我录下来,我晚上下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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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涸泽之精

他有什么好!

易贤暴怒, 嘴角的伤因为嘶吼又扯裂几分本能哆嗦了下,眸光里闪着泪,我喜欢你那么多年, 薄行泽凭什么?他为你做过什么!

祝川看着他,没有去细数薄行泽为自己做了什么, 而说: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我爱他,他只需要是薄行泽就行。

易贤此刻就像是被斩断了尾巴的猫, 焦灼暴躁无处可逃, 双手撑着头痛苦, 我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宁愿掩藏喜欢默默陪在你身边, 守着你, 这几年我们过得不是很开心吗?一起喝酒一起玩,你跟他离婚,你跟他离婚吧好不好殊易。

这几年开心吗?平心而论是开心的,祝川一直拿易贤当兄弟, 他孤身一人来到平洲, 除了性情大变的傅教授之外,只剩一个易贤。

傅教授不似年少时期桀骜轻狂, 变得清规戒律, 他也甚少约他来檐上月,易贤一直陪在身边让他有些安心。

但此刻他忽然知道当年他推心置腹的好兄弟,表面嬉笑玩闹, 背地里却给了那么狠一刀,打心眼儿里泛起恶心。

他本以为是易贤看不惯薄行泽,这八年里有意无意说起他, 甚至在他和薄行泽闪婚之后他有意无意提起当年。

他只当那是易贤为他抱不平,其实只是想加深他对薄行泽的误会和怨恨,从而与他离婚,恢复那个只有他陪伴,每天醉酒日夜颠倒的状态。

薄行泽说易贤不是他想象中那样,他甚至还打了薄行泽一耳光,跟他大吵一架说那是自己兄弟,给了他绝对信任。

他从未想过这人会背刺自己。

我对你,除了兄弟之外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多余的想法。以前是,以后也是。祝川侧头不想再跟他多说直接下了逐客令,滚吧。

易贤再愤懑但此刻也回过味来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话已经说出口他也不打算再伪装下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背对着开了口。

我爱你,比他更久。

祝川的落竹台向来不允许别人进,易贤头一次进来就弄得满地狼藉他也烦了,让沅沅安排人收拾,自己去了折梅岩。

檐上月每一个房间起名都透着酸气,是这位交际花精致流氓最后的文化素养。

薄行泽来的时候发现每个人状态都不太对,微笑中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在他手下工作是有可能这样的,在祝川手下怎么会?

又有人惹麻烦?

发生什么事了?

沅沅小声,花儿跟易先生吵架了,在折梅岩呢。

薄行泽蹙眉说了声好立刻快步往折梅岩去了,门没锁,他敲了下就已经敞开一条缝隙,便直接推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也没开灯,他一度以为房间里可能没人,还好有清浅歌声黏腻含糊,刚伸手准备开灯便一下子亮了。

祝川身后竖着白雪红梅屏风,衬得整个人昳丽无双,却又像是包裹着一层孤寂。

他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还带着一点无助无奈。

薄行泽不太会安慰人,正在内心飞快思忖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该怎么安抚让他开心两件事上疯狂横跳,结果他先伸展双臂。

我喝醉了,要抱抱,还要亲一下。

薄行泽虽然酒量浅,但还是有记忆的不会断片儿,知道他在学自己,无奈走过去半蹲下来将他环抱进怀里。

在与他交往这件事上习惯做一个被动的服从者,毫无底线的有求必应。

祝川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陡然爆发,埋在他怀里没发出声音,但湿痕已经落在了薄行泽的领口,沾湿了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