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吱呀,吱呀,吱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工作巨忙巨忙,确定没有更新啦,大家明天不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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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人皮寿柬(十二)

出乎意料的,当那声音真正临至时,众人却看到了一辆马车,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

白玉作壁,雕银为饰,绫罗幔帐遮掩着象牙小窗,更垂落串串珍珠。

就连那拉车的马,都通体雪色不带半点杂星,丰神俊逸得紧。

桑将军不由得松了口气,不外乎其他,只因这马车看起来实在太过华丽,让人感觉不到半分阴邪。

马车就这样,一路无阻地直驶至雅辉堂的门前,静静地停了下来。

钟棠勾起腰间的玉珠金铃,站在李避之的身后,凝眸看去,却见自那白玉车上,又走下了个太监打扮的人。

他的地位,显然比那八个提灯的小太监高些,虽然亦是看不得面容,但周身却多了些许难言的气势。

房中人的目光,尽然聚到了那太监的身上,金乌与太渊的人都选择了按兵不动,只有桑将军向前一跨挡在了宁王之前,横着手中的金刀喝到:来者何人!

那太监却并未被吓退,反而不卑不亢地弯腰行礼:启程的吉时已到,奴才来接宁王殿下上路的。

上路这二字刚出,宁王的身体僵了一下,桑将军立刻执刀上前:放肆!

那太监却不躲不避地站在原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奴才来接宁王殿下上路。

随即那几个纸人般的提灯太监,也齐刷刷地转过身来,用这沙哑而冰冷地声音齐说道:奴才们来接宁王殿下上路!

宁王原本勉强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恐惧的裂痕,他转头看向李避之与司千瑾,目光中显出求救之色。

但李避之却并没有动,显然眼前的几个太监不过是喽罗,便是杀了几十几百,只怕背后之人仍旧可再遣新的前来,半分用处都没有。

李避之与钟棠能明白的事,司千瑾亦是明白的,只是相较于李避之的沉默,他似乎更想在宁王面前挽回些许信任,于是便抬步而出,站到了桑将军身侧,挡在宁王之前,向着那太监问道:不知你们想要将宁王殿下接往何处?

那太监的态度还算是恭敬的,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自是接去寿宴处,想来殿下已是看过那寿柬的。

比起客套虚礼,司千瑾最是在行的,他又向那太监施一道礼,笑着商量道:依小道的话,这过寿赴宴的事,到底应是你情我愿的事,殿下如今不愿前去,不如便就此告罢。

可他一提起此事,那太监可没有半分要商量的意思,执拗道:殿下既然接了寿柬,便须赴宴。

司千瑾的脸色也差了些,钟棠却暗自勾勾唇,显然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几句话能推脱得掉的。

他直接隔着护在身前的李避之,勾唇想那领头的太监笑道:那不知我等没有寿柬之人,可否随殿下一起,去贵处长长见识?

钟棠此言直将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引了过来,首先一个暴怒的便是刑为宗:妖孽,你莫不是与他们同为一伙!

紧接着桑将军也是又惊又怒,回首瞪着钟棠:这位道长,莫要胡言乱语!

而钟棠却不为所动,显然李避之与司千瑾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而宁王钟棠抬眸看看宁王的神色,他应也是明白的。

那太监可不管他人如何,只是答着钟棠问出的事:原是不可的,但临行前我家主子特地叮嘱,宁王殿下自然与旁人不同,带几名随从也是应该的。

不得不说,这寿宴的主人,是当真的贴心,也是当真的自信。

钟棠得到答复后,便没有再说话,如之前那般垂眸站在李避之的身后。

而说话的人,却变成了宁王,他苍白的脸上带了丝苦笑,对着当中的太监说道:如此盛情难却,小王便只能欣然赴宴了。

殿下!桑将军震惊地看着宁王,显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他迟钝片刻后甚至向李避之等人喝道:还不快收妖!殿下被此妖迷惑了,还不快收了他!

可李避之却并无劝阻之意,他看得出宁王终于决心去除这些喽罗背后之妖了,于是只躬身而言:贫道愿同去。

司千瑾自然也不肯落后,也向宁王行礼说道:太渊必护殿下周全。

你们怎么能让殿下去那样凶险的地方!桑将军显然已经急了眼,不断地斥责着二观,要他们收了眼前的太监。

但李避之与司千瑾,全然不应,唯一一个除妖成执的刑为宗,刚要出手时,便被司千瑾拦了下来,他虽眼神中尽是不服,但终究还是退下了。

桑将军仍在催促逼迫两观道长,但从方才起便一直安静地仿无此人的执事姑姑,胧娘,却脚步飘忽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哑声道:殿下若是愿意去便去吧,只是你们万要护殿下周全。

姑姑!桑将军还要再辩,可胧娘却摇摇头,桑将军知她是皇后身边的人,传达之意基本便是皇后之意。如此既然胧娘发话,他便只能遵命了。

最终,宁王在桑将军的搀扶下登上了那辆白玉马车,而李避之、钟棠、司千瑾与刑为宗四人,也紧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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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车外头看上去白亮一片,可实际车中却异常的昏暗,饶是钟棠这般的妖体,也仅能看清周围几人的轮廓。

白马短促的嘶鸣一声,马车便开始缓慢地前行了,而车中的光线却又暗了一些,直到钟棠感觉眼前完全漆黑之时,马车也开始飞驰起来。

这样徒然地加速,让车中人大多不防,而钟棠也跟着身子一歪,不过紧接着便被一双手,扶住了腰身。

是李避之,钟棠当然不会认错,黑暗中他眨眨眼睛,在顺着李避之的手坐正了方向后,又故意身子一软,直接倒入了对方的怀中。

李避之似乎愣了一下,但钟棠很快便搂住了他的脖颈,靠到了他的身前,令他下意识地将钟棠抱紧,以防他在马车中晃倒。

钟棠无声地抵着李避之的肩膀笑了起来,但他却并没有停止作乱,一会儿勾勾道长的鬓发,一会儿摸摸道长的下巴,一会儿又蹭蹭道长的喉头。

这番仿若在撩拨在人心头的举动,终于惹得道长忍无可忍,在黑暗中,准确地吻上了小妖精的唇。

这一吻比起平时的温柔与情动,多了几分告诫惩罚的意味,侵略纠缠,让钟棠软了腰身,直往李避之怀里躲。

可躲来躲去,李避之的手臂早已牢牢地环在了他的腰上,让钟棠整个人,都陷入了他李避之的包裹之中,只能乖顺地任其尝味。

这一吻不知究竟温存了多久,久到钟棠终于攀着道长的脖颈,断续呢喃着告了饶,才稍稍得了分喘、、息的机会,老实地伏在李避之的膝头不动了。

而李避之的手,也落到了他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着他的后背。

这时,马车却不知又行到了何处,车中竟又一点点亮了起来。

钟棠赶忙又坐直了身子,略略整理身上有些散乱的道袍,作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可他却冷不防地,正对上了刑为宗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