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赫连倾满意地笑了笑,凑上去亲了亲近在呼吸间的嘴唇,然后松开手坐了起来。

他欺身过去,扶着罗铮的脖子,轻声问:方才吓到你了?

罗铮这才敢肯定之前的种种全是眼前人故意为之,他微叹口气,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赫连倾抱着罗铮吻了又吻,两人的呼吸逐渐加重,赫连倾却突然停下了。

他扯了扯罗铮被他弄乱的衣襟,闭了闭眼,苦笑道:唉,怎就偏偏是在此处?

罗铮喘匀了气,安静地笑了笑,又问:庄主可要回客栈休息?

赫连倾眯了眯眼,要说第一次问是心疼自己在地牢受苦,那这第二次问便是放肆取笑了。

也罢,见他翘起的嘴角,赫连倾是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事情是逾矩违规的了。

且还像是捡了宝贝一般,心里愉悦得很。

属下没关系。罗铮顿了顿,垂下眼睛说。

赫连倾摩挲着罗铮的脸颊,瞬间疼惜得不得了。

赫连倾道:给大家念首诗吧。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罗铮道:我也给大家念一首。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赫连倾道:再念一首。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罗铮道:最后一首。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见人一副意外模样,赫连倾空出的一只手搂过罗铮,细细亲吻,呢喃道:快点念诗,早点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烂梗...看在我写到了凌晨两点多还爆了字数的份儿上,别跟我计较了...

不排除以后会有小修改什么的...

另外,祝大家2017年顺利。

第66章 对局

深夜,白府书房。

愚蠢!白云缪气得双眼发红,直指着皇甫昱的鼻子骂道,竟还将官府牵扯进来,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说,你何时听过江湖事要让官府插手了?现下这个局面你要我如何收场!

皇甫昱脸色亦十分难看,握着折扇挥开了白云缪的手,压着火气质问道:你的计划?你计划里恐怕只有如何坐稳盟主之位罢!照此下去,何时才能杀了赫连倾!哈德木图已死,他早已知道我们动了杀心,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有那个冒充陆柔惜的女人就无后顾之忧了?

住口!你还敢提哈德木图之事,若不是你们擅做主张打草惊蛇,我何必先将陆柔惜推出去!白云缪气得原地转圈,想了想又冲着皇甫昱怨道,早告诉你们稍安勿躁,我自有打算,如今魏如海第一个丢了性命,下一个难保不是你我!武林大会才刚开始便折了一位世家家主,岂非让世人以为我白云缪无能!

皇甫昱目色阴毒,冷声道:你可知魏如海约赫连倾所为何事?那老东西要临阵倒戈!若不杀了他,难道等着他反过来害我们吗?

你!白云缪大睁双眼,震惊地转过身来,看着皇甫昱,声音因为愤怒而略显扭曲,是你杀了魏如海!?

哼,皇甫昱冷笑一声,道,若非他不听劝,也不会落此下场,好在他死了还能比活着多点用处。

白云缪连退两步,怒到极处反倒冷静了几分,只见他沉了声音问道:夏怀琛呢?他也知道此事?你们就想靠这个来解决赫连倾?

有何不可?皇甫昱面露几分得意,挥着扇子道,现下赫连倾已被抓入狱,杨知府那边我也早已打点妥当。既然是要借刀杀人,这借官府的刀岂不更加名真言顺。

皇甫昱见白云缪面色仍是不好,便皮笑肉不笑地道:要我说,就算是武林盟主,也要适时地承认一回自己的无能才是。

你以为,白云缪眯了眯眼,嘲讽地笑道,你以为赫连倾是这么好算计的?

皇甫昱面色一僵,道:你这是何意?

这样下去,恐怕连陆柔惜这颗棋也没用处了。

白云缪眉头紧皱,思索着后退之法。

皇甫昱却不见他的担忧,蔑声道:他现下身背命案已经被囚禁在府衙大牢,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白云缪十分嫌恶地瞥了皇甫昱一眼,仿佛自言自语道:事到如今若不可挽回,便只能尽快杀了他。

他想了想转而又道:今夜我明明找了你和夏怀琛两人,可到现在也不见夏怀琛的影子,你以为他去了何处?

皇甫昱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若你是赫连倾,此时被栽了杀人之罪,最先要做的是什么?白云缪顿了顿,盯着皇甫昱的眼睛道,没错,自然要先查出是何人栽赃。

他接连问道:这灵州城内,他最先怀疑的又会是谁?

皇甫昱一顿,接道:你是说找走夏怀琛的人是赫连倾?

最先怀疑的,当然是对他先动杀心的夏怀琛和你。白云缪转着扳指,思绪飞快运转。

不知他手里有夏怀琛的什么把柄,竟耗到现在也不见人回来,恐怕说到此,白云缪笑了笑,恐怕皇甫兄也要好好思量思量了,可有什么把柄曾落在赫连倾手里?

皇甫昱心知从未曾与赫连倾有过什么交集,不会有什么把柄被抓住,可仍是莫名地起了一身冷汗,然而他只能不屑地笑道:白兄多虑了,且等着赫连倾死的那一日罢。

说罢起身,道:告辞了。

白云缪一脸阴郁地坐回原处,沉思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与四家无关却也想致赫连倾于死地的人。

皇甫昱勉强压下心内不安回了房间,却在关上房门时猛地僵住身体,几乎是一瞬间,强大的压迫力自身后传来,一道低沉陌生的声音随之响起。

皇甫公子,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

皇甫昱本能地抬手,欲推门逃出,却被颈间突然而至的刺骨凉意震到当场,动弹不得。

院子里有自家护卫,院外便是白府巡护,皇甫昱镇定下来,威胁道:你们是谁?可知我一声令下会有多少人冲破房门将你们拿下!

韩知将手中匕首贴着搏动的颈脉轻轻滑了一寸,回道:公子莫要冲动,否则在下手中的匕首怕是要比外面的人更快一步了。

皇甫昱安静下来,既然没有直接动手杀了他,便说明对于房内这两人,自己还有用处。

他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要公子将实情告诉杨知府,放了我家主人。

你们是赫连倾的人,皇甫昱冷笑道,想这样逼我就范?

自然不是,赵庭说着将一枚小巧的青玉玉佩拿了出来,在皇甫昱眼前晃了一遭,道,只是有样东西要给公子辨认一下。

那青玉玉佩中央是一个清晰的 馨字,与皇甫昱折扇上的昱字吊坠正是出自同一块璞玉,乃是他亲妹皇甫馨自出生起便时时携带的贴身之物。现下这玉佩却到了赵庭手中,皇甫昱看得两眼充血,怒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