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 第189节(1 / 2)

“你可知道血灵芝有多难得?”白荣长叹了口气:“我怕你是空欢喜一场。”

“我知道哪里有血灵芝。”陆晚晚说道。

上一世宁蕴的母亲病得厉害,纪南方说若有血灵芝加进药里,能治她的病。

回到北地后,陆晚晚多方打听,终于在一个猎人口中得知在安州城外的鹤鸣山内有一株血灵芝。

她亲自去了趟鹤鸣山,取回了血灵芝。

上天造化弄人,她为宁蕴做的每一件事都并非白费功夫。

她将谢怀琛托付给谢染,亲自带人去鹤鸣山中。

白先生将谢怀琛的调理事项交代给其他的大夫便随陆晚晚通往,沈寂自知护卫不力,率兵护卫。

一行几十人出了军营。

鹤鸣山是一座雪山,血灵芝在雪山之巅。

他们出发的时候,天已经阴沉得可怕,好像随时都会下起雪来一样。白荣和沈寂一直劝我下山,说是一旦大雪封山,他们只有被冻死在山里。可是每当想起谢怀琛躺在榻上虚弱的样子,陆晚晚就没办法劝说自己空手而归。或许再往前走一走,就能为他多赢得几分生机。

终于,在他们进山后的那天下午,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那时他们正在大山腹地,进难进,退不可退,最终找了一处山洞避雪。

一到夜里,雪风呼呼地吹,仿佛是天神的怒号。

“你有勇有谋,样样不输草原的好儿郎,若是男儿之身,必定能成为草原上最英武的勇士,不输任何男儿。”围坐在火边的时候,白荣捧着马奶,对陆晚晚说道。

陆晚晚双手捧着热腾腾的马奶,大口大口喝着,她说:“白先生,我没有办法,我也想做园子里的娇花,被人精心呵护,小心灌溉,但老天总爱捉弄我,他推着我,变成了一匹马,只能一直向前跑。”

“马能看到更多的风景。”白荣将身上的虎皮盖在她身上,柔和地说:“睡吧,明天还得跋涉。”

陆晚晚点了点头,朝他挤出一抹笑,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次日他们继续向山上进发,时间紧急,谁也不敢喊停喊累,陆晚晚更甚,她憋着一股气走在队伍最前头。

终于赶在第二日晚上爬上山顶摘得血灵芝。

白荣看着陆晚晚捧着血灵芝,笑意盈盈,忽的生出无限困惑。

她怎么知道这里有血灵芝?

当夜,陆晚晚一行人依原路回安州。当夜他们下到半山腰,宿在一个山洞之中。到半夜的时候,沈寂听到外面有声响。

陆晚晚也听到了,她和沈寂目光交流了一瞬,沈寂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爬出了洞口。

簌簌雪风差点将他吹翻,沿着崖壁攀爬了好久,忽然看见雪中有一队人马。

他小心翼翼地匍匐在崖壁上,见他们径直朝山上走去。

待那群人消失之后,他才回到山洞之中。

“是什么人?”陆晚晚紧张地看向他。

沈寂抿了下唇,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听他们的语气,可能是宁太守的人。”

“宁蕴?”陆晚晚瞳孔陡然瞪大,为什么最近的事情都和宁蕴有关系?

“公主,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沈寂问道。

陆晚晚默了一瞬,似乎在思索,片刻后,她斩钉截铁道:“叫上人,咱们连夜出发,小点声,别被他们发现了。”

沈寂依言,叫醒沉睡中的弟兄们,连夜踩着风雪出发。

天将明时他们便赶到了山下。

次日下午,沙漠上上的太阳又落了下去,雁群从空中匆匆飞过,夜幕降临之前他们翻身上马,打猎的马上驾着无数的猎物,纷纷凯旋。陆晚晚那一行人逆着他们的方向策马扬鞭,风刮在耳畔呼呼作响。

疲于奔命跑了整整四日,陆晚晚却仿佛不知疲倦似的,第四日晚上,他们已经到了草原和沙漠相接的地方。鹤鸣山在安州城外的哲理木,是沙漠地区。

夜里他们窝在马肚下,陆晚晚裹着虎皮,在众人的包围中睡下,远山上有狼群嚎叫,月光皎皎落在沙丘,白日炙烤的大地渐渐退却热度,大漠的夜风一吹,陆晚晚冷不防被冻得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毫无征兆地醒了。

瞥了一眼天,她慌乱起来——因为星子寥落,月晕硕大,乌云密布,俨然要起沙尘了。

所以,她决定连夜赶路。

她叫醒沈寂等人,收拾东西的间隙,她听到了驼铃的声音,趴在地上听了片刻,约摸二十余人,步伐有条不紊,不慌不忙,想来是往来的商队。

她爬上沙丘,看见驼队在慢慢行进,她摘下头巾向他们挥舞,“沙尘暴要来了,赶紧避一避。”

来人听不懂她讲的是什么,纷纷停了下来,隔得老远对着她一通乱吼。自然,她也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她又急又恼,骑上马背奔到他们面前,手舞足蹈讲了半天,急得面红耳赤,领队的络腮胡大叔仍然抓耳挠腮不明就里。

这群人看上去是前往大成的北狄商人。隔了良久,马队后跟着的马车毡帘被掀开,一个玄衣的男子从里面探出个头。他是中原人,身上穿的是大成的服饰,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仿佛天上的白月光。

他不耐烦地看向陆晚晚,中原话讲得十分流利,“姑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要来沙尘暴了,让你们的人赶紧避一下。”陆晚晚说道。

男子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回头对马车内的人细语了几句。

隔着微微打起的帘子,陆晚晚看到车内坐了个华服的妇人,夜色迷蒙,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她说了句什么,那男子不屑道:“还请姑娘让让路。”

陆晚晚见他态度不好,倒也不恼,只道:“你们自求多福吧。”

他望了望天,眉峰皱了皱,正要开口说话,北面的沙丘已经缓缓移动。

该死的,居然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