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霜语?安晴张张嘴,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哥?地上被蒙着眼睛的人却猛地抬起头来,他似乎想挣扎着爬过来,可是一动就崩裂了不少的伤口,血水沿着血痂裂开的位置往下流。霜语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呜咽,可脸还固执地朝着安晴的方向,急急地问:哥哥你来了吗?

安晴别过眼睛不忍心再看,踢翻了一个发霉的板凳,朝着身旁的茧兽人发火大吼: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他的?他是我弟弟,你们怎么敢

但茧兽人一脸漠然,对安晴的愤怒无动于衷,只是执行命令罢了。

安先生火气这么大干嘛?若不是见不到你的人,你弟弟又那般嘴硬,我们也不想这么粗鲁的。书锦推开房门走进来:你只要好好配合我们,我们自然不会继续伤害他。

看到安晴的反应,书锦很满意。果然骨肉至亲,安晴还是在乎他这个弟弟的。

哥?霜语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唇: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闭嘴,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你不是一双眼睛很厉害吗?怎么没看出来我是个叛徒?早说了让你滚远点别来烦我你非要来,老实待在白塔不行吗,一个人不带护卫到处乱跑什么?就会一天到晚给我找麻烦!

霜语咬住嘴唇,有些委屈地缩了缩,不吭声了。

安晴恶声恶气地训斥完弟弟,又转身对书锦说:杭十七的血我给你们了,现在给他包扎疗伤。他要是死了,我们立刻终止合作。

啧啧啧,想不到温文尔雅的安先生发起脾气来竟然是这副模样。倒真让我意外。书锦阴阳怪气地感叹,眼见安晴又要炸,安抚道:既然是安先生要求的,书锦自然会安排,不过作为交换,还需要安先生后面再帮我们找样东西。

你又要什么?安晴深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关心则乱,他不能在书锦面前露了怯。

书锦伸出一根手指:一件能证明云无真身份的东西。

安晴很快想明白前因后果:你们要嫁祸给云无真?

书锦满意地拍了拍安晴的肩膀:安先生果然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做朋友,安先生,我们生来就应该是一路人。

安晴强忍着把书锦的手打掉的冲动哼了一声。对方都拿霜语威胁他了,装得太过平静反而显得假,他故意露出几分不甘愿:什么时候,怎么给你。

书锦:东西太早拿出来容易被发现,三日后的晚上就是满月,你傍晚带着东西,还来那艘船上,东西让我满意,你弟弟就能活。

哥哥别去。霜语没忍住,又出声阻止。

闭嘴!安晴不耐烦地低喝一声,骂人的话涌到嘴边,看着霜语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终究没说出口。

你们给他用最好的伤药,银子不够去望星斋要,三天后我来,要看他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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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十七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下意识地拱了拱枕头,却发现枕头并不是他平时枕的那方石枕,伸手一摸,触感温热。

杭十七抹了嘴角的口水,抬头正对上敖梧衣襟半敞的胸口,紧实的肌肉线条绷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充满力量感。

唔?早起的脑袋还有些木,动作快于思维,杭十七直接伸手摸了上去。

下一秒,罪魁祸手被当场擒获。

喜欢么?敖梧睁开眼睛,声音里透着些沙哑的慵懒。

嗯?杭十七抬头和敖梧对视了两秒,迟钝的脑子终于理清了当前的情况。他在敖梧怀里睡了一宿,然后醒来后还去摸对方的胸肌,还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羞耻的情景设定,一定是他睁眼的姿势不对!

但再睁三回眼,还是改变不了他抹了敖梧胸肌的事实。

杭十七嗷呜一声直接变成哈士奇,抽出爪子,从床上激动地跳起来。

喜,喜欢什么喜欢,我是哪种喜欢摸别人胸肌的人么?刚刚那就是个意外,懂不懂,意外!你个老流氓,刚刚是不是在趁机调戏我!

杭十七想起昨晚被控制着钻进敖梧被子,敖梧居然没拒绝还把他搂住了,顿时羞恼更甚,大声嗷嗷着,从床上左右恒窜,一副要把床蹦塌的架势。也就是王宫的床结实,一般的床这么个蹦法,真有可能当场塌掉。

至于为什么突然变成兽形。当然是因为这样可以光嗷嗷叫不说话,且不容易被人发现脸红了。

毕竟哈士奇就是这么有心机!

敖梧没想到一句话把人逗炸毛了,只好住了口,由着杭十七胡闹,披上衣服起身下床。

杭十七还在蹦,敖梧看着扑腾个不停的杭十七,越看越觉得可爱,又忍不住一把捞过杭来,揉搓几下他头顶的软毛,杭十七不乐意了,想叼住敖梧的衣带,结果冲得太猛,一口咬上敖梧垂在身后的狼尾巴上。好在他没有用力。

敖梧嘶了一声,却不是因为痛,尾巴是非常敏.感的位置,也非常私密,平时都会避免被人碰到。杭十七猛不丁咬上来,他让他有点招架不住,敖梧沉了脸:松口。

唔唔唔!杭十七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报复性地扯了扯。下一秒就被人拎着后颈提了起来,嘴也不自愿地松开了。

变人形。敖梧捏着杭十七脸侧强势地命令道。

杭十七倔强地把头扭向一边。

敖梧抖出个跟捕兽绳有些类似的绳套:或者你今天就一直维持兽形。

杭十七瞪眼,威胁我?卑鄙!无耻!变态!为什么你一个狼王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杭十七再不甘心,也只好变回人形,毕竟他知道敖梧说到做到。

干嘛。杭十七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咬尾巴好玩?敖梧压着声音问:兽形的时候你闹也就闹了,知不知道人形的时候碰对方的尾巴是伴侣才能做的事情?

不,不知道啊。杭十七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敖梧把杭十七按进怀里,伸手抓住他的尾巴,从根部一直摸到尾巴尖。

杭十七只觉得像是全身被通了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根直冲向头顶。又爽又舒服,就是有点刺激过头了,没有经验的小杭直接原地起立。

嘤!杭十七推开敖梧向后跳开,冰蓝色的眼里盈满雾气,两手背后捂着尾巴跟,一副被轻薄的小媳妇样。

懂了?耍完流氓的敖梧反而没了低气压,懒洋洋抱着手问他。理智气壮得让杭十七想咬人。

但杭十七总归是自己先咬了别人的尾巴理亏,又想起书锦保不定什么时候会跑来监视他,不敢闹得太过,只能哼唧一声扭头去洗漱。吃完早饭越想越气,在上午说书先生没请来的间隙,又拆了一遍训练场。

敖镜找到杭十七的时候,整个训练场一片台风过境的惨状,负责修理的师傅拎着工具站在旁边看着,一脸麻木。

小十七,快别拆了,老大请的说书先生到了。

来了。拆完家的杭十七,神清气爽,早晨的插曲也忘到九霄云外,拍拍手跟着敖镜去了会客间。

说书先生一共五个人,有老有少,全是些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