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她腼腆地扬起无瑕疵的脸蛋儿:亲亲就没那么疼了。

苏玙被她说得心动:你来。

来就来。亲自己的未婚妻, 薛灵渺没有半点压力,只是羞得不行。阿玙和她讲了那些女女之事, 不说现在,以后她们势必会更加亲密。

她认准了她,阿玙也没有逃, 她有种预感,只要义无反顾地跟上去,她永不会再逃。哪怕没有婚书, 阿玙也当她是未婚妻。确切的说, 阿玙当她是自己人。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笨拙地贴上未婚妻的唇, 想用之前小巷学到的方式给她一个缠.绵悱恻亲昵到能把人化开的吻, 然而到底不善此道, 亲得磕磕绊绊。

只是生涩地沿着唇形一圈圈描摹,像临摹一副山水画,笨到了家, 没有天赋,却无比专注。

她亲得诚恳,又急着进来,苏玙差点被逗笑。然这个节骨眼除了想把人逗恼的傻子会笑,苏玙不是傻子,她还不想把人气跑,用力揽着小姑娘腰肢,方便身子贴得更近。

少女亲得不得其法,累到娇.喘连里面的甜头都没尝到,她面色红润,换口气的功夫忍不住嗔怪:你说过要教我的,我要进去

世间之大,或许唯有眼前人敢这样理直气壮地对她提出旖.旎至极的要求。

苏玙最终还是放她进来,进来了的小姑娘远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勇敢,仿佛吓傻了,呆呆地失了灵活,只敢碰一碰那泛着甜的舌尖。

至于怎么纠缠,又该怎么逗弄,她抓着苏玙衣袖,期待着再被教一次。

然后

就被咬了。

咬得不轻不重,恰好够胆子芝麻粒大的女孩子慌慌张张从里面退出来,眼里盛满委屈:阿玙,你做何要咬我?

苏玙侧身挡着面色.潮.红的少女:乖,被人撞见了。

听到被人撞见了,少女低呼一声迅速埋进未婚妻怀里,苏玙抚着她脊背无声笑了笑。

撞见这一幕的是街边卖油饼的老婆婆,老婆婆眼神好,此刻正震惊地望着这边,苏玙散漫地望回去。

星月当空,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当街撞见苏纨绔和小姑娘调.情,老婆婆脸皮一热,暗道这把年纪了为何还要受这样的罪。

就在她尴尬地准备推车子往相反方向走时,苏玙横抱着羞于见人的小姑娘,轻功运起,率先跑了。

咳,跑得真快。老婆婆感慨年轻人腿脚好,末了又哼了声精力充沛。

几个起落翻进自家小院,双脚落地,少女还紧紧抱着人不放,苏玙这会唇齿满了她的滋味,也乐得惯着她:到家了,没人看着了。还要赖我怀里?

唔,被人撞见了,都怪你

被她倒打一耙,苏玙轻揉她发顶:阿喵,我有必要提醒你,是你主动的。

可你难道不是我的眼睛吗?少女软绵绵地撒娇,说出口的话教人难以反驳:我看不到正常,你怎么也看不到?

我她清了清喉咙,脸上热意未散:还不是你太缠人了。

她本就受了内伤,大部分注意力都用来逗猫,哪来的心思关注其他?

你还咬我。

我那是在提醒你。

好吧,看在你有伤在身,我就不欺负你了。薛灵渺弯眉笑得天真无害,不再揪着之前的囧事不放,得意道:是不是亲亲就忘了那点子不快?还疼吗?

苏玙逞强:我哪有不快?打赢了比试,我心情好得很。

不,你才没有,你打了宁晞,你心里不好受。

这话说得温柔笃定还有股暗暗吃醋的意味,苏玙使坏地捏她下巴:你又懂了?薛阿喵,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当然不是。少女微仰着头,娇媚不自知:蛔虫听起来多难听,我是苏小鱼盖上印记的未婚妻。

哼,苏小鱼,谁是苏小鱼,秀水城有叫做苏小鱼的吗?你又是谁的未婚妻?苏纨绔逗弄人的毛病发作,轻佻又神秘:哦,你是苏小鱼未婚妻,却在夜里勾着我拥吻,你这只猫,坏得很。

自从知道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定份量,接连被宠着惯着鼓励着,克服那些畏缩的卑怯,少女胆子直线往上窜:哦!我吻的是我未婚妻,我喜欢和她做任何事,她也愿意陪我做任何事,倒是你,你这条鱼最坏,你在单方面调.戏我。

苏玙两指摩.挲她嫩滑的肌肤:就调戏你了,薛阿喵,你幼不幼稚?

反正没有苏小鱼幼稚。

喊谁苏小鱼呢?

谁答应就喊谁。

两人饶有兴致地斗嘴,斗到最后薛灵渺心疼地握住她凝了血痂的手,低头在伤口处轻柔地吹了吹:阿玙,这样会好受一些吗?

犹如羽毛搔在掌心,苏玙声色缓和:好受多了。她不想要人为此担忧,举目环顾,轻咦一声:阿喵,你觉不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四周除了风声怪安静的,灵渺忽然道:阿芝呢?

再次被两位主子抛下的阿芝在夜里担惊受怕地往家赶,这动不动就把她丢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会轻功了不起嘛!

是夜,一行人脚下踏风恨不能肋下生翅飞出秀水城。

身后之人轻功卓绝,紧追不舍。

很快,追上了。

兵器相接,刀光与月光融为一体,一身劲衣的女子出手如电,不到一刻钟便将人生擒。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坏苏薛两家的婚事,便是公然与霍家叫板,霍家要保的人,付出血的代价都要完成。你们躲在暗中意图坏苏姑娘比试,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她刀下留人,一行人得了自由飞速退去。

被霍家派来的暗卫坏了筹谋,回到盛京少不得要受一番责罚,只是对方毕竟是霍家的人,打不过霍家的人,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没能暗中助宁大小姐胜了比试,那么依照规矩,宁大小姐以后便不能再刁难薛师之女,退走的几人不免心中生出期待:若那位大小姐不肯遵守规则,那就妙极了。

将军府,宁昼愁眉不展:阿姐醒了,但不想见任何人,爹,娘,让她冷静冷静吧。

宁将军和宁夫人有心开解长女,却深知此事唯有自己想通才行。身上的伤要不了人命,就怕心里的伤

灯火通明,闺房。

宁晞独坐窗前,望着满天星辰脑海一遍遍回忆着她与苏玙幼时玩乐的场景。

一众的玩伴里,她年岁最大,苏玙却不当她是姐姐,会给她折草兔子,陪她做纸灯笼,还会在春光烂漫的日子喊她一起放风筝。苏玙最懂得护得她,有好吃的好玩的不给阿昼都要给她。

因为她的存在,宁晞幼年、少年,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是什么时候变得一去不复返了呢?是冲动之下鞭笞了那名歌姬,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她生厌?是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底,还是阿玙感受不到她的在乎?

是了。她的在乎让阿玙觉得压抑,她的爱让她倍感煎熬。

她步步紧逼,阿玙强忍着反感。

她对她没有迫切的守护之意,更没有情人间的浪漫占有,她有很多次机会,然而却一次都没有倾身吻过来,长大后连个像样的拥抱都没有,遑论小时候不开心了被她哄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