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美人香气顺着衣袖散开,晏术鼻尖轻嗅,白嫩的耳尖飞窜一抹红,□□,外面冬雪晶莹,她按捺着意动,不自在地撇撇嘴,我估摸着,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呢。

成婚九个月有余,两人感情不断升温,萱柔待她更是无一处不体贴,听她张口开始攀扯旁人,笑意愈深:你不会又在心里腹诽我家义姐罢?

啧。听听!我家义姐!晏术醋劲飞上来,脸都红了,到底谁才是你家的?!

一众侍婢悄悄红了脸,公主身边的大宫女识趣地领着人鱼贯而出,萱柔脸皮薄,被问得耳朵通红,无甚底气道:你这醋吃得好没道理。

要换个人来和晏术耍嘴皮子功夫,晏术不带怕的,可五公主随便哼哼唧唧两声,她都觉得自个过于凶了。吃醋什么的,哪好意思承认?还是吃好友的醋。

她揉揉发酸的鼻子,环顾左右而言他,你那位义姐,逍遥着呢,有了媳妇忘了朋友,我都多久没和她玩了,你说说她,怎么就这么不够义气?只准人赢她,从来不给人赢回来的机会!

萱柔越听越觉得她可爱,什么叫做我那位义姐,我的义姐,不也是你的义姐?父皇将我托付于她

这像什么话!晏术听得眼都睁圆了,父皇明明是将你托付给了我!

然后呢?萱柔好整以暇地伸手轻点她心口,我的好驸马,你醋劲好大。

晏术哼了声,你在这等着,我去沐浴。

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人跑得飞快。萱柔怔在那,安静坐回座位,手里捧着一盏香茶,茶香袅袅,她不由地开始胡思乱想。

成亲许久,阿术待她很好,宁府前不久传来喜讯,她以手托腮,末了红着脸从荷包里摸出一枚生子丸,以茶水送入喉。

她不知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可她总要为晏家诞下子嗣,晏家乃忠臣,有了子嗣,阿枂的位子才能坐得愈发稳当。皇室兴隆,君臣相依,山河无恙。

再者

她也是乐意的。

萱柔端坐在那,抬头看向窗外飞雪,九月之久,除却新婚那次难忘的疼,她与阿术亲密的次数统共不过一掌之数,枕边人一次次的温柔呵护终究消去她心尖缠绕的顾虑阴霾。

想着想着,她伏在桌上,慢悠悠睡了过去。

醒来,便是在温暖如春的内室。

晏术坏笑看她,醒了?

嗯。萱柔睡眼惺忪,意识不甚清明,却被她眼底闪烁的亮光看得心生悸.动,你、你别乱来这还是白

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眸,耳畔是熟悉清亮的嗓音。

乖,闭上眼,权当入夜了。

这是什么歪理?萱柔刚要开口,被倾覆而来的柔情蜜意逼得束手无策,不等她提醒某人就在之前她已服下秘药,紧随而至的欢.情惹得她自顾不暇。

罢了。

大雪洋洋洒洒,雪覆盖整座盛京城。路边的小贩打着哆嗦跺着脚叫卖,穿过一道道长街,苏玙和灵渺两人回到帝师府。苏相坐在正堂已经等了两盏茶的时间了。

花一跟在师父身后,进府后一溜烟跑去寻师叔。且不说她去的不是时候,正堂,苏篱抬眼看见侄女和侄媳妇携手迈进来,笑得合不拢嘴:回来了呀?

人到中年,又有灵丹妙药调养,他身子骨康健,朝廷大事料理地井井有条。苏玙负责教养幼帝,苏篱负责安稳朝堂,保证景国上下民生富足安乐,殚精竭虑,所作所为,不负先皇信重。

他不负君王黎民,内心深处犹是放不下苏家血脉延续的大事。

不错。他又来催生了。

苦心婆心念叨好一阵,没想到被自家嫡亲侄女一句话堵了回去。

渺渺凡事听我的,我答应叔父,有朝一日您定会见到自己的侄孙。苏玙笑吟吟地补了句:不过要想见过可可爱爱的小苏团子,叔父,您得活久点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苏篱:活久点???多久是久,敢情看不到侄孙,就是本相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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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延道苑, 温道长怀里抱着白猫,站在梅花树下,梅与雪同时飘落她发顶, 红得更红, 白得更白,红白相间里映衬着一张清秀面容, 温纤手抚猫头, 猫儿冲她软绵绵地发出细弱喵呜。

阿芝一脚迈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道长怀抱猫儿,温厚纯良的笑容。

她看得心里一梗, 对着一只猫生出羡慕嫉妒之心。天知道她有多想被道长抱在怀里温柔轻抚。她撇撇嘴,心道, 道长也太正人君子了罢!阿姐教给她的那些手段她都没脸往这人跟前使。

越长越郁闷,她面色不好。

走近了, 温纤放开那猫,猫儿恋恋不舍地想要她继续抱, 被阿芝凶巴巴地瞪了眼。

温纤笑容明媚柔和,芝芝怎么和只猫儿计较?

阿芝瞥她,暗想,我怎么就不能和猫计较了, 不和猫计较, 难道还要和你计较?你个光撩不做的木头!

她顾自腹诽, 不忘丢给温纤一道极其无语的白眼。

被人翻了白眼,温纤好心情依旧不减, 她白皙的指拂去落在阿芝肩头的红梅,笑道:冷不冷?说着就要去握她的手。

阿芝欲迎还拒地动了动,温纤好脾气地劝道:别闹, 给你暖暖。

微凉的手掌被贴放在温暖冒着热气的侧颈,阿芝没想到她会如此,寒风中也挡不住微红的小脸。

是不是不冷了?温道长细心打量心上人的眉眼,芝芝,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火大!

阿芝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装模作样地扮乖巧:我无事。

不好继续将手贴在她侧颈,她有意撤回,反被温纤按住,别动,我又不冷。倒是你,怎么不多穿点就出来?想了想,带着人进了房门。

闺房温暖,脚下铺着地龙,房中还有烧得正旺的小暖炉,温纤有修为傍身自是不惧雨雪风寒,然芝芝怕冷,她特意将屋子弄得暖融融的,果不其然,歪头看到芝芝舒展的眉眼。

四围暖和,交握的手仍没放开。没一会,阿芝暖和过来便嚷着热,御寒的披风、裙袄解下来,仅着了层单衣安安静静坐在茶桌前。

她看着温纤,含情脉脉,四目相对,不过几息喉咙不争气地传来吞.咽声。

温纤跟着耳尖微动,芝芝,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阿芝接过茶杯,指尖沿着她玉手擦过,出乎意料地看到道长脸颊浮起的红云,她笑了笑,心里美滋滋地捧着香茶轻酌慢饮。

其实她哪里还需要喝茶暖身子,她看道长一眼,身心都跟着暖了。道长就是她永恒不灭的心尖火,亦是抵在软舌的清凉薄荷。或炽.热沉迷,或清醒舒爽。冬暖夏凉。

记忆到底是前世的记忆,这一世的温纤除了修习道法,凡心岿然不动,此刻动了,愣是将自个逼得生出无措。

她眼神随着芝芝不经意的举动摇晃,有心看她齐整素白的衣领,偏偏视线上移落在那截脖颈。

她低下头,错过了阿芝得逞的笑。

道长好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