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晚现在已经想通了，个人有个人的选择，没有人能做到不辜负所有人，倒不如坦然些。

倒是没想到歆紫要跟着卓城一起走。

歆紫笑的自信：“现在你也没什么事了，与其一直在你这吃狗粮，我也该找个地方好好修炼了，不然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追上你！况且我的身份留在这到底是不方便。”

落晚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倒也不好再挽留：“那你们两个要一起走吗？这样也好，在外面还能互相照应。”

卓城和歆紫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歆紫撇撇嘴：“应该会同行一段路，至于以后，看情况吧。”卓城则不屑地笑了笑：“我还是看着你点，免得你丢了小晚晚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小命！”

这两人，还是这么不对付！落晚有些哭笑不得，余光瞥到门外默默离开的木轻语，心情忽然复杂起来。谁也没有想到，最后跟卓城离开的是歆紫，而不是轻语，虽然性质不同，但坚持了那么久的事情忽然放弃，很难受的吧？

落晚轻叹一声：“既然要走，我们一起吃一顿饭吧。下一次再见面也不知道要是什么时候了。”

之前柳妍妍的疑问让落晚想明白一件事情，把每一次离别都当做最后一次见面，大概能减少很多遗憾吧。

……

跟众人说好了，落晚就去找柳妍妍，准备在清客居吃这顿饭。只是没想到一向守在后厨的柳妍妍今日竟然不见了踪影。

落晚进了后厨跟柳曦文打招呼，顺便询问柳妍妍的去处。

柳曦文手上还忙活着，一边柔声跟落晚解释：“她刚出去不久，十七来找她了，应该是去谈事情了吧？”

说到这，不管是出于对柳妍妍的担心，还是自己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心，落晚都很迫切地想知道更多情况。她开始给柳曦文打下手，一边打听：“不知道柳公子怎么看他们两个的事？”

柳曦文和落晚配合默契，不疾不徐地开口：“能怎么看，妹妹长大了。其实我还是挺看好十七的，站在一个兄长的角度，他是修仙之人，有能力保护妍妍；修仙之人大多冷情，独身一生的大有人在，不用担心会纳妾让妍妍受欺负；据我所知，十七是孤儿，没有父母亲族，没有什么厉害的仇家，妍妍跟他在一起可以少去很多琐事的烦恼；而且十七很愿意让着妍妍的脾气，也很有耐心很执着……”

落晚听笑了：“柳公子你可是哥哥诶，怎么说的全是满意？当哥哥的不是对所有觊觎自己妹妹的人都视若洪水猛兽嘛？”

柳曦文头都未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是亲哥，又不是义兄。自然清楚不可能守着妹妹一辈子，总要把她交到别人手上。”

落晚被噎了一下，表示楚言有被内涵到……默默吐槽柳曦文怼起人来也是很厉害，就听见柳曦文轻笑着说了一句：“我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当然希望妍妍能如愿以偿。她的心思啊，就差写在脸上了……”

落晚心中猛地一跳，有个声音在驱使她跳过这段剖白，转移话题：“听上去是不错，不过十七好像不太顺利？”

柳曦文丝毫未觉落晚生硬的转折，无奈地一笑：“快了，妍妍的心理防线已经岌岌可危了。”

刚说完，后厨的帘子被撩开，脸红的像个苹果的柳妍妍默默挪进来：“哥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诶，落姐姐也在啊！”

落晚和柳曦文对视一眼，眼中有戏谑和了然。

柳曦文继续忙：“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落晚笑着接过话：“你跟十七在一起了？”

这种事情被最亲的人直截了当地点出来，柳妍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压根就没藏住，红着脸扑进了落晚的怀里，小声回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