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与主神空间:并线(二)(2 / 2)

他痛的哀嚎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然后就被暴起的辛一情重重击中了后颈,瞬间陷入昏迷。

他后面的同伴听见惨叫的同时就拿出了武器,却在来得及使用前就被辛一情一记重拳击中面门,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辛一情站在原地戒备了一会儿,确认不会再有人进来,就把人捆好摆在地上,陷入思考。

为了谨慎起见,她把狗蛋留在口袋没有拿出来,打算等到弄清两人的身份再做考虑。

看这两个人的装备简陋,应该也只是一般的星际流民,就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找到自己这里了。

辛一情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药水,摘了两人的面罩,在他们的鼻子下面分别晃了两下。

两个入侵者悠悠转醒,看见辛一情阴暗的神情,心中一突,知道这次的事情怕是比他们想的要难办了。

“谁派你们来的。”辛一情问。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交换起眼神来。

辛一情“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抽出光剑,“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耗,要么现在说出你们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要么,”她眯了眯眼睛,“就把命留下吧。”

之前被断了小腿的人看她神情不似作伪,急忙开了口:“别别,您问什么,我们都说。”

他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我叫比尔,他叫方,我们就是最基本的星间游民,平常靠接一些悬赏任务过活。这一次,是接了把您待会eg-30星的任务,才来这里的。”

“哦?”辛一情挑眉,eg-30,这个星球的名字,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听到了,“这个任务是谁发布的?”

“是匿名发布的任务,我们看难度系数不高,报酬也还可以,就接下了。”谁知道找到的是这么一个难对付的家伙,和资料上写的,也差太多了。

辛一情看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点了一下头,说,“把你的个人面板给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任务。”

比尔等辛一情解开了捆着自己的绳子,就马上规规矩矩的拿出了个人面板,给她看自己接下的是个什么任务。

【c级悬赏:寻人。请找到此人并带回,酬金300,最近目击的出现地点:r星。危险指数:低,武装程度:低,特殊要求:无。下面是辛一情的照片。】

辛一情看着屏幕上自己的脸,皱了眉,这是她的近照,也就是从r星上传出去的。

她略一思索,问比尔:“这个任务同时可以有多少人接?”

“没有限制。”比尔老实的回答,“我们应该是离得最近,所以才能这么快找过来。”

辛一情一听,心下暗自叹息,这个地方,看来是待不下去了。

打发了两人后。辛一情把狗蛋从兜里掏出来,对他说:“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现在这个情况,你也只能跟我一起走了。”

狗蛋在她手心跳了跳,表示同意。“路上如果有条件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狗蛋左摇右晃,表示没有这个必要。

辛一情于是决定最后花两天时间,把飞行器再检查一边就走。她在r星上也没有多少朋友,只有老贝茨和大胡子两个人而已。

她有花了两天时间,把飞船修了个差不多。

本来这飞行器就已经让她鼓捣的差不多能用了,辛一情只是本着精益求精的精神,想把它彻底修好。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只能把原先的打算改改了。

辛一情手里的材料拼拼凑凑,还足够她把关键地方都做好。

虽然说这样做出来的成品在投入使用之后可能会有很大风险但是星际流民本来过的也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辛一情表示问题不大,更何况,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不被卷进黑洞里这飞船应该就不会解体。

基本上准备好了之后,辛一情就把打包好的行李放在了飞行器里,揣上狗蛋,准备出门。

她打算去贝茨酒馆和一直关照自己的老朋友们道个别。

这次离开之后,就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再见面了。

更大的概率是,她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和这些老朋友见面了。

辛一情心里涌上一股悲伤。

她自嘲的笑了笑,本以为长时间处在低落情绪里的人来说,所有不开心就像飘落在海面上的雪花,会瞬间消失没有踪影。

没想到,并不是这样。

这悲伤竟然还独自存在。就像在同一个被杯子里却分出了层次的不同颜色的鸡尾酒,让人心里五味陈杂。

狗蛋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绪,在她的口袋里发出安慰的光。

辛一情隔着衣服在他身上拍了拍,“谢谢你。我没事。”她最擅长的就是自我疗伤。

这大概是成为星际流民的必要条件吧。辛一情自嘲的想到。

她推开房门,“砰!!!”

一声巨响后,是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忍受的热浪和冲天火光。

粒子风暴和强于以往百倍的宇宙射线在那一瞬间毁掉了垃圾星。

它就像落在桌上的一粒小小尘埃,被风一吹,就不见了。

同一时间。

陶斯然从梦中惊醒,从跳动的快速的不正常的心脏传来的巨大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把身体蜷缩成一团。

她整张脸都湿漉漉的,沾满了冷汗和泪水。

涂白枭在第一时间坐起了身,将手掌贴在她光裸的后背。

温和得灵力顺着她颤抖的经络,在她的全身游走。

陶斯然紧皱的眉头松开了,身体上那难以承受的痛苦已经消失,只有心脏还在隐隐作痛。

涂白枭收回了手,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方手帕,擦去了陶斯然脸上的泪痕。

“怎么了?”他这才敢出声。

陶斯然没有在意自己已经恢复成人的身体,她有些茫然的将手按在心口,感受到那里不规律却强劲的跳动。

还活着,她想,然而张开口,却说出了相反的话,“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