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看着他的眼皮一塌一塌的,隔着毯子拍拍他,像儿时妈妈哄自己一样:睡吧,我的小先生。

我的比小先生更具有杀伤力,云峰满心满眼都是雄主说我的。自己是雄主的,自己有了一个家,雄主没有想丢掉自己。

云峰第一次完全放松的在洛离怀里睡着,睫毛一颤一颤的,洛离轻轻将他抱下去放在床上,自己去了浴室,美人在怀,真是有些难忍。

第二日,云峰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侧已经洛离已经不在了,他懊悔于自己竟然睡的比雄主早,起的还比雄主晚,顾不得穿鞋,匆匆忙忙下床跑下楼,看见洛离坐在楼下沙发上才松了口气。

雄主,我马上去给您准备早饭。

他说着就要去厨房,洛离却皱起眉:怎么连鞋子都没穿,凉不凉。他身上的睡衣还是洛离昨晚帮他换的,穿的不好,扣子系得歪歪扭扭的,露出些许肌肤,看的洛离眼中发光。

洛离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二楼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亲自给他穿鞋,云峰被惊的不行,怎么能让雄主给自己穿鞋呢?可他又不敢使劲挣扎,怕踢到雄主,只得惶恐的喊了一声雄主。

洛离抬起头,手上动作不停的将拖鞋套在他脚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怎么了?

鞋子已然穿好,云峰惶恐,不敢再回话出差错,连忙改口:我去陪您吃饭。

洛离自然的点点头,吻了他一下,牵起他的手说:好,去吃饭吧。

云峰坐在餐桌上有些瑟瑟,他觉得只不过一夜过去,雄主好像变得更加温柔体贴,体贴的让他不敢相信。他抬起头跟洛离祈求:您不能给我穿鞋子,我没服侍好您已经犯下大错,您不能这么惯着我。

不喜欢?洛离随手拿起一片面包递到他的手中,还抹了一点罐头。

云峰急得摇摇头,怎么会不喜欢,明明是惶恐,惶恐这般娇宠不能长久,他宁愿谨守本分一点,放轻姿态一点,只求能留在雄主身边久一点。

洛离想了想,云峰从小接受的教育会让他惶恐,让他不能接受自己这样平等的对待,便退而求其次的说:要实在不适应的话,以后记得自己穿好,不要再光脚跑出来让我心疼了。

是。云峰使劲点头,这才开始小口小口的吃着洛离递过来的面包。至于做饭这回事他没有说,雄主不喜欢自己随意跪下请罪,那就记得以后一定要早起,在雄主起之前就将饭备好就行了。

吃过饭云峰抢着去洗碗,洛离便坐在沙发上接着看那本虫族之源,他昨天从图书馆借出来了。

云峰照例每天一次的打扫卫生,其实他们家有机器人管家,但云峰想自己动手,一方面是他想亲手做好雄主的衣食起居,另一方面是他实在是没有事情做,只能打扫卫生。

洛离本来看得入迷,一抬头就看见云峰又跪在地上擦地板,明明有机器人,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呢。

云峰,过来。

云峰打扫卫生,实则一直暗中注意着雄主的动态,好在适当的时机递上去一杯水,或者揉肩捏背。此时听见洛离叫他,起都没起,直接膝行到洛离跟前:您有什么吩咐?

洛离叹了口气,一把将他抱在沙发上,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胳膊肌肉一定会非常发达。

没事,你累不累,以后让机器人做这些事。

云峰想说自己不累,可雄主分明是不喜欢自己这么做的意思,便只好点头称是。

洛离也知道他没有事情做,便将书放在桌子中间,云峰低头,正好是雌虫怀蛋那一节。

雌虫被改造后,怀蛋几率大大增加,在发情期内多多浇灌便会怀蛋。但若是发情期没有雄主抚慰,多次后生殖腔便会有所破损,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些雌虫仗着怀蛋便对雄主不敬

洛离知道虫族有发情期,但他绝不是想给云峰看这个的意思,此时有些怔愣,想把书合上,又怕此地无银三百两,惹云峰误会。

云峰看雄主突然有点坐立难安的看着自己,想想书上这一节,莫不是,雄主想要虫崽了?

无论何时何地满足雄主的意愿是一名雌君该做的首要任务,云峰将衣服褪去,跪在沙发上:请您使用。

洛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脱衣服,但他很不喜欢听见这句话,他将云峰的身子扭过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把衣衫重新覆上,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以后不可以说使用这个词,要说想要了,知道了吗?

洛离要一点一点的教会他。

是,云峰点点头:我想要您。

洛离这才满意,点点头,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本来只是想让他陪自己看看书休息一会儿的,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洛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假装看不见书上写的什么,故作镇定的问:你想要虫崽吗?

洛离虽然以前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孩子,可他也从来没有把云峰当成女人过。从小所受的教育是不同的,身体机制也不同,洛离可以教他平等,却不能教他不要孩子,既然他是雌虫,自己又是他名义上的丈夫,理应配合的。

云峰揣摩着洛离的意思,雄主看这个定然是想要的,于是点点头,说:想要的。

洛离顿时心神一敛,正常男人谁能忍得住?这时候就该直接办了他。

洛离闭上眼睛使劲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不行,云峰的心结还没有解开,自己不能趁火打劫。

难啊!

第14章

金碧辉煌的皇宫一角有一间简陋的小房子,比那些侍从的住处还要破旧,但是被他的主人打扫的很干净,房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该有的床和家具却是都有的。

克里缩在床脚发抖,今天皇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揪起他的衣领就打,后来又让侍从拉到外面拿鞭子抽了一夜,夜星璀璨,微风正好,寂静的月光下只能听见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克里忍住不发出声音,他知道要是发出来声音,皇帝只会让虫打的更狠。一直到皇帝早上起来,看见他奄奄一息的蜷缩在外面才大发慈悲踹了他一脚让侍从把他抬回来了。

克里以前也是个军雌,他是个上将,上将是可以自己选择雄主的,可看上他的是皇帝,只好进了宫,当了雌侍。

皇帝虽然暴躁,可云峰还算得他喜欢,克里的日子过的也还可以,自从云峰被捕,后来直接赐给了那个乞丐之后,克里便成了皇帝的出气筒,一有不顺就拿克里出气。

克里不在乎这个,只要云峰能好过一点,他被雄主打几顿也没什么。可今日打他的那几个侍从说,那个虐待狂对云峰好都是做戏,他暗地里也是随意虐待皇长子的。

皇帝也会为那个虐待狂正名,以示皇帝仁德,至于私下里,克里不敢想,他的雌崽现在,是否比他还要可怜,那他所受的这些还有什么用?

可上次云峰进宫他问了,云峰什么也没说,只说雄主对他很好,雌崽从来不会对他撒谎,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都不相信云峰谋反,云峰不解释也不认罪,那就是被冤枉却又不能说的意思。

克里不放心,他要再见雌崽一次,他怕照这样下去,他会再也没有了见雌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