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是用通行证和调令直接进来的,手续齐全,因此现在出去并没有受到阻拦,甚至守门虫看见他们的车过来还提前打开了门禁。

车子行驶的飞快,云峰提前得到消息在门口等着洛离,看见洛离脸上一道红痕,急的快步走到洛离身边:雄主受伤了?

洛离看他冒冒失失的,伸手揽住腰怕他受伤:没事,就划了一道。

男人哪有没受过伤的,没想到成了雄虫反而娇贵了很多,家里的两只雌虫一个拿着药箱一个扶着洛离,后面的亚尔斯扛着镇定下来后晕倒了的雌虫摸摸鼻子,自己进去了。

洛离坐在沙发上,云峰一言不发拿着棉签给他的脸上擦药,其实一点也不疼,但云峰小心的样子仿佛洛离的脸上受了多大的伤似的。

云峰,洛离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他不喜欢看见云峰伤心的样子,得时刻保持心情愉快才行:你看我脸上划了一道是不是丑了很多?

云峰手上很快就擦完药了,他把棉签放在桌上,认真的看着洛离,说:怎么会?雄主是最好看的。

那你这么小心,我还以为我毁容了,你打算在我脸上再画一张脸呢?洛离笑着打趣他:我还当你在学画脸谱呢。

云峰并不知道什么是脸谱,但这不妨碍他理解雄主的意思,未免雄主误会,他解释道:不是,雄主是最好看的,我只是看不得雄主受伤,我不敢碰,一看见雄主有一点点伤口就慌

洛离有些语塞,明明他以前打他自己的时候下手那么重,到了自己这儿一道红痕就吓得心慌了。

真是,让虫心疼。

亚尔斯已经在克里的搀扶下把雌虫捆了起来,明明他也受了伤啊,怎么就没有虫关心呢,副将不好当啊。

眼看着沙发上的两只虫再说就要忘了正事了,亚尔斯只好弱弱的打断:殿下,阁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他们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撞上了这件事,简直是老天爷给机会,但雌虫弄回来了,证据也有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况且机不可失,时间也不等虫。

洛离其实心中隐隐有个计划,只是要拼一拼。

你去把侯长青接过来,让他带着他上次过来的时候拿着的那套设备,就说来这里开个直播。

洛离话音刚落云峰就对克里补充道:麻烦雌父把这件事告诉原黎,要是有虫联系他的话,让他们直接联系我。

是。

好。

亚尔斯转身出去接侯长青,克里回了自己房间联系原黎,客厅一时又剩下了洛离和云峰两只虫,如果忽略那只晕倒了的雌虫的话。

说起晕倒的雌虫,洛离想到回来之后自己好像还没看这个雌虫呢,未免他再发狂,洛离让云峰离得远远的,打算自己去弄醒雌虫。

雄主。云峰怎么会放心让洛离去叫醒一个发狂的雌虫,即便雄主没有受伤,他也不敢拿雄主冒险。

雄主往后退退,我替您叫吧,云峰拉着洛离的袖口请求,他发现雄主一般不会拒绝自己的话,因此大着胆子跟雄主商量,但又怕洛离拒绝,只好跪在地上请求:我不会有事的,我以前在第二军团常处理这种事,不会出差池的。

自己的爱人跪在地上拉着袖口向自己请求,洛离觉得无论经受多少次,他都拒绝不了云峰,他也知道自己的小身板比不上从小训练的军雌,要是从前的话,他就让云峰去叫了,可现在不是刚做了一天,洛离十分担心云峰还有没有力气,他早上可是看到云峰累的都睡着了。

洛离只好退了一步,说:你放心,我去叫,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就拿这个棍子再把他打晕,看云峰还是不肯的样子,洛离只好哄他:乖,你看我去叫的话,你身手敏捷可以帮我打晕他,但是你去叫的话我就没有这么迅速,所以还是我去叫吧。

云峰欲言又止,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只是仍旧一副如临大敌样子:那好吧。

洛离上前拿清醒剂在雌虫鼻子上嗅了嗅,看着虫的睫毛微微动了下就连忙闪开。

雌虫慢慢睁开眼,却并没有发狂,他之前只是被芯片的副作用所累,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狂了。

面前两只虫,其中一只还拿着棍子,这种场面他在研究所几乎每天都见,已经免疫了,尽管身体被绳子捆着,他还是艰难的挪到地上,跪在那儿不说话。

洛离看着他乖顺的样子,知道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便放下心,这个世界的雌虫总是很乖的。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发现雌虫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便停在那儿,安抚道:你别怕,这位你认识吧,皇长子殿下,是他把你救回来的。

雌虫听见皇长子猛的抬头,确定这确实是云峰,脸上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而不是那种麻木到没有感情的样子。

上将,雌虫似乎把云峰当成了求生的浮木,被捆住的身子艰难的往前挪动:我是第二军团属下的军雌。

他喊的是上将,只有第二军团的他的直属军雌才会喊他上将,其他虫都是喊殿下的,他一出口云峰就相信了。

云峰快步走到雌虫的身边却没有给他解开绳子,蹲下道歉:抱歉,我先不能给你解开。

雌虫表示理解,不等云峰询问就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上次您被抓走之后,我们几个不服气打算找新来的上将替您申诉,那个原斯表面上答应我们,私下却把我们送到了第一研究所,做,做实验,还,还,还肆意玩弄我们,不服的话就会生不如死,他们还给我们植入了一种芯片,我们不得不听话。

现在,现在只剩下我自己还活着,其他兄弟都已经被玩坏丢了。

他脸上的痛苦尽现,还夹杂着恐惧,却没有求云峰为他做主,而是仔细的看着云峰,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云峰身上有没有伤口一样。

上将没有谋反,您绝对没有谋反。遭了这么多磨难,他的精神有些受损,魔障了一样一直念叨这句话。

他的身体还被绳子捆着,洛离有些不忍心,说道:把他解开吧,他不会伤害你的。

一个痛苦成这样的雌虫都还紧紧记得上将没有谋反,洛离不相信他会伤害云峰。

云峰犹豫了下,仍是摇了摇头:雄主,先别解开了,他对您有敌意,对雄虫有敌意。

他刚刚醒来,虽然乖顺的跪在地上不说话,但他后来又跟云峰说了在研究所的遭遇,很明显是被研究所的雄虫玩弄了,现在放开,说不定会伤害到雄主,云峰不敢冒险。

云峰心里很难受,很不舒服,他很气愤,他以为芯片的研究还没完成,雄父一时生气植入到他身上,他可以忍,但是研究所的虫拿这种害虫的东西植入到无辜的虫身上,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忍让都没有了意义。

他本来想自己忍一忍,等查到研究芯片的地址再一举捣毁,不是没有能力反抗雄父,却不想直接忤逆,也是为了雌父,但他没想到研究地就在最光明正大的第一研究所,没想到这些雄虫那么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