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问仙 第235节(2 / 2)

修真之问仙 徒有梦 5734 字 2020-12-05

“没错,在下正是卫紫叶,正欲前往旋照期布道台,恰巧路过了此地,敢问小师妹芳名?”

“我……卫哥哥叫我徐柔好了!”徐柔抹了抹眼睛。

程静一阵恶寒,称呼变的好快!

程静有所不知的是,在这个宗门,卫姓的都是本宗弟子,他们天生都高人一等,宗门的外姓往往喜欢结交卫姓的弟子。

更何况,是让宗门无数少女芳心暗许的温情公子卫紫叶。

在传言中,卫紫叶温文尔雅,精通琴律,是宗门少见的琴修弟子,他脾气极好,温润儒雅,平易近人,总是脸上带着笑,特别是对女孩子说话的时候,不论美丑,都极尽温柔,几乎能将她们的少女心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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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山弟子的修行套路,跟程静从前的认知很不一样。一般来说,在别的宗门,弟子们修行只需用跟随自己的亲传师傅便可,只有外室弟子没有亲传师傅的才被组织起来,由外室先生传道。然而在贪狼山,除了师傅亲传的道法之外,多了宗门的布道。

这种布道所讲授的不是师徒单传的修炼心法,而是宗门弟子必须要学会的东西,比如牢牢的谨记宗门历史,遵从宗门的法则,最关键的是,凡贪狼山弟子,每个人不管师傅亲传的功法是什么,都要会制符。

贪狼山十分尊崇符道,因为贪狼山开山始祖是一位通天彻地的绝世符修,他的尊姓大名叫做卫连/城,道号赤火子,因此人英雄善战,人们称之烽火连/城。

可惜他门下人才济济,却无人继承他的符修精髓。开山始祖带着遗憾仙去之后,贪狼山仍然一直都在开坛布道,孜孜不倦的向众弟子传授符修之术,可是从来无人在此方面有所造诣。渐渐的这成了宗门的必修课,也象征了一种辉煌的历史风情,虽然一直到现在,贪狼山还没个像样的符修。

程静寻思着,自己的制符造诣,在此地能占几等?

当她踩着飞行符飞回青竹峰的时候,果然看到卫紫叶飞奔着原路返回。这书呆子体力可真好,跑的比兔子还快,却不见气喘吁吁之态。

程静一回到青竹峰南院,便跑到寒烟塔上,她要开始自己的修行了。其实凉萧在程静选下修行地的第二天,便赶着将她的洞府开辟好了。但程静偏喜欢寒烟塔,这云雾缭绕,才符合她的修行之地。

她所修的元神之道,是清凡亲传于她的一种修行法门,筑基之后,重在入定,从入定中,体会自己的阴神,去感悟,去试着操控,但在这之前,还要找到自我本心,坚定意志,使道心不要在茫茫的探索中迷失。

在这元神之道中,元神和阴神的不同之处在于,元神是一种修为,虚无如风,却拥有催山折林的能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不死不灭;而阴神却必须同道身相互依存,是一种开悟后被激发出的特殊意识之力了。

第181章 虚幻·第六

类似魂魄。

对于元神修士来说, 阴神是基础,阴神稳固,收放自如, 才能够提升自身炉/鼎的质量, 好供养元神。

程静以莲花坐姿静坐, 却迟迟不能入定, 她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一些抽象到难以辨识的杂乱画面, 耳旁仿佛有很多人说话,或远,或近,或熟悉,或陌生。但当她仔细去分辨, 却什么都看不到,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真是奇怪!

明明重修境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为什么到筑基期便生了诸多杂念?这千年的道行怎么可能连入定都受到心念干扰。这其中必有蹊跷。

静坐了一个时辰,程静还是无法到达定境,她干脆放开思绪,让自己不刻意的去压抑烦乱的杂念, 反而主动去感受那份自然的燥意。

这样过了片刻, 程静竟然无意间拨乱反正,在躁动中抵达宁静澄明。

入定后,程静内视已身,见到的景象, 仍然是一具静坐的白骨, 那白骨似远,不远, 似近,不近,程静的意识无边,然而那白骨的所在也是无边,程静想靠近,却无法抵达,想转身离去,却不论在哪个方向,都能够看见。

这怎么办?

程静记得以前,她在清凡的指引下,很轻易的便过了筑基抵达更高境界,后来清凡教了她内视,她看到的也是自己的真实色身,轻而易举的便能御动阴神自由自在的离合。

但是现下的状况却不是那样,程静内视自己,成了白骨,凭借意识根本无法去靠近,更别说去感受和御动阴神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程静睁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虚汗。

龙秋池在贪狼山竹林一隅勤奋修行,难得清静。

她不知道的是,苍梧洞天的出现,使整个琅华界都热闹了起来。

各方势力纷纷前去一探究竟,贪狼山更是早有所动,只是这些,龙秋池信息闭塞,无法知晓。

悬空秘境啊!能使祝融山崩天裂地,能让那一方乾坤都风雷密布,那上面有多少机缘是修行者终其一生都在寻觅的?

远在西北雪山上的太虚门,也是热闹非凡。

那日赵志坤操纵着大蟒蛇,拖着被打残的徒弟们一回到宗门,整个宗门都炸开了锅。

只道什么人这么好胆?竟然将太虚门执剑护法的徒弟们整个儿揍了一遍!这分明是在打赵志坤的脸!打赵志坤的脸就是打太虚门的脸!这分明是宗门大耻!

然而赵志坤回去后却什么也不说,只是亲自安排自己的徒弟们到宗门药殿疗伤。

整个太虚门有分量的角色,到现在只有一个人没有去问候他,没有跟他说过任何一句话,那个人就是剑雪衣寒。

赵志坤处理好徒弟们的疗伤事宜,心下仍为图谋苍梧洞天做着打算,不知不觉走到太虚广场的牌楼前,却在牌楼前遇到站着看雪的剑雪衣寒。

赵志坤和剑雪衣寒同年入门,他们一个是执剑护法,一个是执剑长老,原本这么微妙的关系,该感情很好才对。可是他们却恰好相反,剑雪衣寒性情温润还算好说,但赵志坤性格暴戾,他在太虚门最看不惯的人便是剑雪衣寒了。

因为他俩年纪差不多,但是他不修形骸,已须发皆白,而剑雪衣寒,看上去却年轻俊朗,还总同他唱反调。

见剑雪衣寒挡在他的面前,赵志坤清了清嗓子:“如果你用看雪的时间修行,那么你的修为大概可以追上我一点。”

剑雪衣寒笑了笑:“我修为虽不如你,可我保护徒弟的本事却不比你差。”

“据我所知,你门下一个叫什么红黄蓝绿的弟子,前段时间被关押进后山地牢到现在好像还没出来?我可告诉你,我赵志坤的徒弟,不管杀人放火还是坑蒙拐骗,只能被我一个人教训,后山地牢?即便是宗主亲自上门押人,我也不会放出我的徒儿。呵呵,你这也叫保护徒弟的本事?”

“你是在说红儿么?看来在你的认知,保护,便是纵容了。我倒认为,犯了错到后山劳动改造是件有益无害的事。至少,我的徒弟不会因我而受伤。”

赵志坤吹胡子道:“你休要强词夺理!”

剑雪衣寒接住一片雪花,幽幽的道:“自古以来,宝物不可轻取,不可强夺,只能随缘,更何况天地所造化的东西,若没有那份机缘,还是不要硬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