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直至憋气到了极限,陈墨方将头探出河面。苏南也顾不得对方浑身赤条,只焦急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陈墨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浸于水下的部分倒是爽利了不少,但露出河面的身体却又再度火热起来,连带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他干脆掬了口河水直接灌入喉中,这水也不知是否真有神奇之处,饮下河水后,倒是稍微抑制住了陈墨内心的渴望。

陈墨便朝苏南点了点头,这般寒凉的天气,陈墨却赤条条地立在河中,即便知道了他如今的身体已变得不再畏寒,但苏南眼睁睁地看着仍难止住担心。

陈墨察觉到身体缓和了不少,便以手撑岸准备起身,哪想刚离开河面不久,原本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声又再度锣鼓喧天,双耳嗡鸣,这反扑之势竟是更甚于先前,陈墨甚至瞬时失了理智,等他匆忙清醒时,苏南已被他拖入了河中。

第174章 永生者游戏(八十八)

黑发黏在了脸颊之上,由于猝不及防,苏南不慎吸入了几口水,呛得鼻尖通红。陈墨连忙用手拭去了他脸上的水雾,苏南可不比陈墨,仅是肉体凡胎在这天寒地冻间自然是禁不住得浑身颤抖。

陈墨看得心疼,便想将苏南托出水面,然则此刻的他竟然再次行不由心,同他的想法相背离,陈墨竟是扑在苏南脖颈处放肆地吸食起来,苏南忍不住微张了嘴,却被灌进了一口河水,忙又闭紧。

即便已在极力维持着清醒,陈墨却被迫再度体验了一回初次服用渴气丸时的感受,此刻甚至更甚先前,他懊恼不已,明明自己已通过了兽化训练,却为何仍未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

然则现实容不得他多想,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狼似虎般吸饮着苏南的精气,但苏南却不能推开他,因为此刻,苏南唯有紧贴着陈墨,才不会被这寒凉的河水完全浸染,因为此刻的陈墨浑身竟似火炉。

老师,我帮您暖暖身子。这并不是陈墨想说出口的话,他看着苏南惊讶地睁大凤眼,却无法自控地将对方往下拉扯,气泡在水中浮现又破裂,所有声音都已远去。

苏南只觉浑身被钢索箍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陈墨施加的一切。

这是苏南有生以来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体验,他一边濒临窒息却又得被动承受着对方无尽的索取,他意识逐渐远去,脑内一片白茫。

【现世弹幕】

这比起男女主那张唯美的水下CG图也差太远了吧!!!!

爷勉为其难收了这张。

额,我怎么觉得比男女主河中的回想激烈了很多?

废话啊,对女生当然要怜香惜玉!对个老男人绅士个屁。

举手反对,明明是齐赫对老师更有欲_望好吗?

反对+1,wwww,我快要失血而亡了!!这也太刺激了吧!!!!

【司命游戏副本】

老师,老师。耳边传来低沉而急切的呼喊声,苏南止不住打了个抖,缓慢地睁开双眼,由于在水下浸泡过久,苏南的眼睛亦充了血。

老师,你醒了。

看到陈墨露出的神情,苏南下意识抬起手拍了拍对方冷硬的脸颊。陈墨一把握住,未待他开口,苏南便说道:那林子可能有古怪。

正如苏南所言,否则不可能如此凑巧,两次陈墨经过那处,都引发了渴气症,何况如今的陈墨已顺利通过了兽化训练,为何还会像先前那般失控?陈墨虽心中也明白那片树林甚至于身旁的河水都有古怪之处,但直观而言,仍是他害苏南至这般境地...

不怪你

苏南话未说完,便被陈墨俯身搂住,那原本低沉无波的嗓音此刻竟也失了序,陈墨仍然后怕:我刚刚还以为我怕。

陈墨虽并未言明但苏南自是已经听懂了,其实他也若有所感,人生能有几回濒临死亡的体验,不过一切已然过去,苏南轻拍着陈墨宽大的背脊,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有了重回人间的实感。

而后苏南便注意到了自己同陈墨的衣物都甚是干爽,一旁还生着堆火,他明明记得当时在水中,陈墨已经把自己的浑身衣物都给撕裂了,他们也并未将换洗的衣物带在身上。

苏南惊讶地朝陈墨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陈墨仍不起身,只是趴在苏南的身上发出了闷沉低语:我上岸的时候,这些衣服就已经摆在岸边了,还有这儿的火也是事先就生好的。

苏南一愣,立刻说道:难道是你上回在河边遇到的那人?他刚才一直就在河道附近

不知道。陈墨闷声闷气地应道,他执拗地将耳朵贴放在苏南的心脏位置,感受着其下规律的脉动。

苏南又

揉了揉陈墨的脑袋,他能明白陈墨此刻的感受,甚至近乎于黏人的撒娇。不过此刻他的学生正身处危机四伏的密林之中,何况其中还掺和着那位不知深浅的神秘人,他同陈墨并没有多余时间缱绻,因而苏南万分理性地又拍了拍陈墨的背脊,说道:起来了,我们该回去了,再晚怕就来不及了。

也许是被河水浸染,苏南本就寒凉的嗓音更添一层冷意。

陈墨抬头,首次冲苏南露出了略带怨念的神色,就如同一头被主人遗弃的大犬,同先前在水下肆意掠夺的凶兽判若两人,看得苏南心软得一塌糊涂,苏南无奈地捏了捏对方硬邦邦的脸颊,示意对方听话起身。

祁阳的病情确实拖沓不得,因为自己已耽误了不少时间,陈墨最终还是快速地站起了身,而后背朝苏南弯下了腰。

苏南一愣,意识到对方想要背自己,下意识地就拒绝了。

陈墨却仍固执地弯下腰,口中说道:等快到的时候我再把老师放下来。

苏南知道陈墨这般举动为何,自己浑身确实如被灌了铅般沉重,更遑论那隐秘之地,他也早就了解了陈墨的脾性,干脆就不再多言,趴上了对方宽阔的背脊。

上回被他人背着的记忆已然模糊,可能是儿时尚在撒娇时期,父亲的背脊。没想到活到四十多岁了,竟再次被一个小年轻背起。苏南觉得自己的脸皮或许是越来越厚了,竟是心安理得地趴在对方的背上,甚至并未生出任何的羞赧之意。

河边的这片灌木丛异常密集丰茂,经由时会不断发出哗哗的声响。偶有闪着绿色荧光的飞虫出现,状似好奇地围绕着两人飞了一圈后又慢悠悠地飞走了。有一只不畏人的干脆停在了苏南的手臂之上。

陈墨,你看。

陈墨闻言低头,便看到那只绿莹莹的小虫正停在苏南的小臂处,轻轻地扇着双翼。两人并未惊扰它,只是保持着正常速度向前行径,也不知什么时候,那停歇够了的小虫子便又再次扇动翅膀,慢悠悠地飞走了,于漆黑夜色中划过了一道曲回的荧绿。

老师,你们总算回来了!你们刚刚到底去干嘛了?就留我们两呆这!见着了苏南二人,祁阳忙说道。虽说间接地为自己同陈子衣创造了独处的空间,但这处迷林着实不是个约会的好地点。

再次蹲在树前做起标记的陈子衣闻言亦立刻回了头。

陈墨刚刚发现了一个可疑目标,所以我们就追了过去...说这话时,苏南故意板起了脸,佯装严肃,只是耳朵尖不好意思地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