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跨过冬日 阿泗阿泗 6155 字 2021-01-04

嘉禾御景算是已经比较老旧的小区了,但许斯航不知道五年没回来而已,怎么灯坏了都没人来及时修的!五楼一上,无论皮靴在地面上踩踏发出多大的声音楼道的灯一动不动,依旧是沿用的以前的声控灯,许斯航刚准备拿出手机照明,手却突然间被周致宁反扣住,温热的身子将他直直的压在了墙上。

第21章 压倒在墙

许斯航高,周致宁比许斯航还要高。许斯航被周致宁制掣在墙上,他被周致宁猛然间的动作吓得晃了神,胳膊肘顶的是周致宁的胸膛,周致宁怕他胳膊杵到墙上,压倒之后就把他转了过来,自己背对着墙。

许斯航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致宁打小儿跟着大院里警卫员出操,寒冬腊月天都没落下过,他很有自知之明。但现在许斯航脸色不太好看,周致宁这大半晚上叫他出来就已经不合时宜了,送他回家他也可以说服自己,但现在又是个什么意思?

许斯航还喜欢周致宁不错,但是,当人小三破坏家庭的事他做不来,再者,男小三说出去丢不丢人?许斯航喜欢归喜欢,三观归三观。

周致宁从背后把许斯航紧紧禁锢在身前,脑袋垂在斯航的脖颈间,轻嗅着他脖间的温暖,又香又暖,他舍不得抬起头来。许斯航就像触了电一般,站的笔直,周致宁轻笑一声,都赶上大院里警卫站岗了,立正的姿势,铮亮的军靴。

哦对了,他今天正好穿的是军靴,周致宁看着有点大,应该出来的急穿的许斯尉的。

致宁,这不合适。斯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定。

走廊里很黑,安静的可闻针落,许斯航划破寂静的一句话,让周致宁的心坠落到了谷底,不,不是谷底,是极北之地的冰窟里。

周致宁捏着许斯航的手渐渐脱了力,斯航的手很凉,他想用手给他暖一暖,但是现在他的斯航好像并不太想让他给予这份温暖了。周致宁越想心越凉,就当许斯航以为周致宁放过他的时候,周致宁心一横,转身就又把许斯航压在了墙上。

唔许斯航一瞬间嘴上被堵上一片温热,猝不及防闯入的舌席卷了他的整个口腔,上颚被周致宁的舌尖顶着,慢慢扫过一片片褶皱,斯航的舌被他呷在下面动乱不得,许斯航极力挣脱,可是逃的脱吗?这他妈可是周致宁!

许斯航心乱如麻,在心里把自己怪罪了千百万遭,让你放不下别人大半夜的过来接人,被骗了一遭不说现下又成了这副模样。许斯航企图用膝盖顶开周致宁,谁能想到这人在资本场上厮杀这么些年恁是没把一身力气给卸下去。

周致宁的嘴上功夫委实厉害,一双大手在许斯航的身上游走,从卫衣底下溜进去,里面空落落的,只一件羊绒的高领毛衣,指尖点火,舌尖撩人。

许斯航被他弄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也是,老情人了,现下做什么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连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

周致宁渐渐的松了手,两个人彼此相对着,许斯航微躬着腰,喘了几声粗气,接个吻差点没把他憋死,如果不是他用手紧握着周致宁的手腕,恐怕现在都不能放他离开。

许斯航想说,他要走了,他学了乖,一声也不吭,话不多说了,直直的抬腿就走。

周致宁就跟魔怔了一样,伸腿便拦住了他,将他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摁住他的肩膀在黑暗之中端详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原本的青涩与羞赧被现在的俊秀与稳重替代,他的斯航早在五年前就离开了他。

但他无意间的小动作,对人微微一笑的表情,就连勾唇的弧度都同以前一样,身上的香味,熟悉的触感都一如以前,怎么可能会不是他的斯航?周致宁不信。

咚咚是皮靴踩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周致宁敏锐的发现楼梯间的人恐怕马上就要路过他们这一楼了,光线很暗,来人用手机里的电筒用作照明,现在已经隐隐约约能窥见一丝光亮。

周致宁一只手拉着许斯航,许斯航似乎也听见来人的声音而不敢轻举妄动了。其实怎么不可以呢?别人看到左右不过打个招呼问一嘴罢了,谁让两个人心里恰巧都有鬼呢,眼下只能被周致宁拉着开门进屋

第22章 他不要脸

周致宁,我真的得回去了许斯航被门槛板住一个趔趄扶到了墙上,按住了客厅的灯的开关,入目与昨无异,许斯航怔忡的将最后三个字哽咽停顿弥留在了空气之中。许斯航沉默的看着屋内陈设,周致宁当真是用心,几乎同原来走的时候没有半分不同,就连墙上的照片墙都一尘不染。

窗棂处养着小小一盆仙人球,白白绒绒的棉毛覆上了整个球身。周致宁在许斯航的身后沉默着,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盆仙人球。那是许斯航走后第一年他们的纪念日,他买的,商家诚不欺他,自己平时忙,最多由着钟点工阿姨平时里浇浇水,也顽强的撑过了五年。

周致宁走上前去,从后面环绕上许斯航的腰,紧紧贴在许斯航的背后拥着他,斯航大抵是被他的动作弄得怔忡了,都忘记了推开他,任由他去拥抱他。

周致宁用下巴蹭着斯航的肩膀,明明沾染了霜雪凉的彻底的外套已经被他磨得温热,周致宁的手原是想握住斯航的手的,再碰上去一瞬间感受到两对手温度上的差距后,就将手扣在了许斯航的小腹上。

看似放任,实则禁锢。

许斯航被他的手凉到才反应过来,周致宁只穿了一件衬衫,就连军绿的大衣,也被他随意的扔在了自己的车上。他的手凉的彻底,让斯航无端想起长白冬至的大雪凛冽纷飞,就连他放置在窗口阳台的黄铜风铃都未能幸免,染上的雪花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你是个异乡人,你放不下的人在远方与他的爱人交颈缠绵。

许斯航阖上了眼,用尽力气将周致宁覆在他小腹手推开,然后转过去面对着他,在暖光灯下,他的脸英挺轮廓深刻,就连灯光失了偏颇的地方阴影都出现的恰到好处,这是他的宁宁啊。许斯航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可望不可即的宁宁,站在他的对面,他却主动伸出一只手都那么艰难。

周致宁蹙着眉,看着转过身静立在他对面的许斯航,他才发现刚刚在外面吻上许斯航的时候没个轻重,连嘴角被他咬肿了都才发现,他伸手探过去想看看严不严重,却被许斯航偏头躲过。

许斯航对着他面无表情,眼睛里充满了疏离与冷漠,盯着他片刻倏然间出了声致宁,我该回去了。周致宁垂在身旁的手紧了紧握成了拳,抬起头盯着许斯航,同他对峙着,然后周致宁轻轻一笑,手又松开了。

他转面对许斯航为倚,倚在灯光开关的旁边,低着头将他刚刚说的话全部作了耳旁风,自顾自的将袖口解开。一颗,两颗许斯航看着他的动作,在心里默默数着,三颗。

他已经解完第三颗了,许斯航喉结上下翻滚,周致宁有一对极好看的手腕,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并不同与一般的养尊处优的男人,他的手上有薄茧,他感受过它摩擦在他身体上的触感,极致的性感与触电般的酥麻。

跨过了时空让许斯航又重温了一次,于是他谨小细微的舔了一下唇,不自觉的用牙齿碾压过自己的舌尖。

但他还是拧着眉,往前踏了一步,手径直扶上门把手,金属的,冰的冻人。许斯航握住门把手,往下一拧,门啷啷作响,纹丝不动,原来是锁住了。他见周致宁没阻止他,心下松了一口气,伸出左手想要去解开门锁,周致宁终于有了动作,解开的袖子被他一把推到小臂以上,将他的两只手都截了下来,砰一声闷响,将他顶撞在厚重的大门上,灯被他关上了,现下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许斯航疼的忍不住闷哼一声,略带怒气的压低了声音质问周致宁,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横眉冷对,饶是周致宁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也能感受到来自许斯航的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