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观察着尼克·弗瑞的表情，亚历山大·皮尔斯也流露出了忧愁的表情：“其实在你担任神盾局局长位置之前，我就发现了神盾局内部有间谍活动的痕迹，并且他们已经成了气候，到了不得不处理的时候。为了安心地将间谍揪出来，我将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你提拔出来，让你带领着神盾局发展壮大，而我退居幕后挖出内鬼。”

“但是我失算了，打入神盾局内部的间谍盘根错节，彼此之间结成了网，审查工作根本无法展开，即便我非常努力也只能斩断一些旁枝末节，甚至一度怀疑你这个我亲手挑选出的神盾局局长是不是也是他们的人。”

将自己摘清楚的最好办法是倒打一耙，与行动派的尼克·弗瑞不同，皮尔斯最擅长此道了。

“不过幸亏有你，有你尼克·弗瑞带领着神盾局快速发展，他们的力量也随之膨胀，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也暴露了很多的东西。例如，我发现了他们同属于一个组织，九头蛇，并且不止神盾局内部，连美帝政府的高官政要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人。仅仅是我们负责管理的神盾局内部，还有一部分的九头蛇间谍没有被查出来，可想而知九头蛇对籽油世界的渗透到了什么程度。”

“目前调查出来的所有内容，我已经整理成册，现在就在你的手里，至于怎么处理，是你这个局长的工作了。”

说到这里，熬夜炮制资料亚历山大·皮尔斯不用演就流露出一副疲惫的神色：“我已经老了，缓和世界安全理事会与神盾局直接的关系、调查神盾局内部的间谍，这些已经消耗了我大量的精力，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动力与时间去与他们为敌了。”

“并且作为神盾局局长你比我有能力，我没有你的魄力，以冒着神盾局伤筋动骨乃至解散的代价来挖出九头蛇的间谍，这种事情你能做到而我不能——把你珍藏的酒拿出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尼克·弗瑞翻阅着手中的资料，除了九头蛇的历史发展之类的内容外，第一份介绍打入神盾局内部的人员资料就不得了，是一名八级特工，名叫约翰·加勒特，九头蛇那边的代号叫做“千里眼”，而他就在科尔森留下的资料当中。

至于约翰·加勒特为什么会被皮尔斯拉出来作为祭品，一是没有个高层人物镇不住场面，如果只是一群底层跑外勤的小特工，那么他这份资料就没有说服力了；二是这家伙的表现越来越不合皮尔斯的意思，不知道是起了他心还是想将自己这个大头目取而代之，约翰·加勒特最近表现出一副“听调不听宣”的姿态。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这个大头目的威严何在，只能杀鸡给猴看，以约翰·加勒特的牺牲震慑一下浮动的人心。

尼克·弗瑞拿起资料，起身将其装到了自己办公室的保险箱里，然后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酒和两个酒杯，为自己与皮尔斯分别倒上一杯后，看着对方喝了半杯然后靠在沙发上微微阖眼的状态，语重心长地说：“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维护世界和平，这是神盾局的职责，也是它一开始成立的目的。”皮尔斯疲惫地说：“我已经从神盾局局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能做的就是替你与世界安全理事会打好关系，你肩上的责任依旧沉重。”

尼克·弗瑞说：“既然如此，那么关于吸血鬼的清理问题，还需要你在世界安理会那边多操点心。”

闻言，皮尔斯不由得发出了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