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已经六百多岁，她显然已经通过各种神奇的办法打破了不少天限，其智慧绝对已经通达鬼神。

“姑娘！”

魔女轻轻道：“你可以叫我魔女。”

“你是魔教前辈？”

萧学森不由自主猜测，那种老怪物不可能没有来历。

魔女的声音浑浑沌沌：“第十七代魔教教主。”

魔教的传承太过久远，能在整个魔教排上代数已经骇人听闻，这和现在的魔教辈分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见过魔女前辈！”

不知道说萧学森的彬彬有礼打动她，还是她突然健谈起来：“你不用多礼，我早已经脱离任何教派，投身于冥冥中的天道。”

咻咻咻咻……

众人已经赶到，隐隐包围着魔女，不过她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萧学森诚恳道：“天道高远，魔女前辈的志向实在令晚辈佩服。”

可是在萧学森的心里，却是生出一种悲凉，因为在这种武侠世界，天道太过渺茫，天道之路举步维艰，以个人的生命长短根本就没办法延续。

李寻欢他们归隐与山林其实也是在踏足这条路，不过他们没有唯天唯道，他们还有属于人的牵恋。

魔女似乎有些惋惜道：“明明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可你为什么还要寻死一战呢？”

“因为……这是我的道啊！”

“呵呵……那你们就出手吧！”

终于听见魔女应战，萧学森莞尔一笑，极其认真道：“不，不是我们，而是本公子一个人与你一战。”

魔女空洞的眼神仿佛能够吞噬人的心神，对视久了会不知不觉馅进去：“随便你，反正你一个是死，你们一群也是死，于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即使知道魔女的武功已经通天彻地，燕十三还是不善地看着她，他是真正的剑客，从来都是用剑说话，骨毒剑的剑刃在空气中泛着细微而凝实的剑光。

“魔女前辈，得罪！”

啪啦啦啦啦……轰隆隆隆隆……

话毕，萧学森浑身的骨骼发出成串的脆响，继而脆响连成一片犹如风雨前的闷雷，萧学森周身的空气震颤成波纹荡开。

承天玉柱施展到极致，萧学森的身形肉眼可见在凝结与膨胀，仿佛冲了气的气球，不过并没有那种失衡的感觉，筋肉虬结如蛟龙，一根根弹起，连着致密的皮膜凸露在外。

如此可怕的变化，实在是震撼人心，即使高亚男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依然感觉到不可思议。

李寻欢和傅红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种莫名的讶异，萧学森的肉身变化虽然惊人，可他们多半将这种功夫看成是一种邪功，施展出来必定有各种弊端，说不得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面无表情的魔女微微动容，那是一种她见所未见的功夫，看情形也是威力非同小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