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蜀中大巫 第58节(2 / 2)

和仪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呦呵!来呀!”

顾一鹤叫了人,正给大家添茶,就被和仪拉了过来:“我虽然非!但是我家有人欧!我告诉你们,今天就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桃夭轻嗤一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君倾眼尾微微上挑,风情万种地瞥了和仪一眼,满是不屑。

寒沉默地在桌子的一角坐下,开始闭目祈祷。

一桌四人各显神通,和仪拉着顾一鹤在自己旁边坐,摸一张牌之前一定要摸他的手一下;君倾坐在那里念念有词,好像把明年的吃斋份额都许出去了;寒的祈福经咒已经念了两篇,最淡定的还是桃夭。

他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今天显然是有了未婚夫加持的和仪手气最好,赢了个法宝满钵,寒最后把一直藏着掖着的东西往牌桌上一摆,蓝布掀开,露出这抵了债的神秘物件的庐山真面目来。

原是一盏花灯,做成白虎形状,双目炯炯有神,竹骨与纸扎成的,很是精致。

“这可真好看。”和仪一看到就喜欢上了,寒老神在在地给自己添了杯茶,道:“如何,可以抵债了吗?”

和仪把灯提起来在眼前细看,“勉勉强强吧。”

君倾挑着眉看向寒,打趣着道:“怎么,寒大师氪金把老底都氪没了?竟然都开始做手工抵债了。”

寒呷着茶水,闻声随口道:“这是你师父当年给我抵债的。”

“我家老头子还有这手艺?”和仪十分吃惊,对着那盏灯左看右看,也想象不出自己师父还能做这玩意。

兰姑端着果盘进来,看到那盏灯,先是一愣,然后又有恍然大悟之感。

这盏灯最后还是被和师带在了身边,带回了上京。

原因是手残二人组,即先和师和振德、现和师和仪,忽然有一个退出了组合,留下和仪一个,她感到非常不爽。

尤其是君倾桃夭在旁边架桥拨火,吐槽和仪手残,她于是暗暗决定也做出一个这样的灯,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嘲笑和师手残。

它被摆在了溯尘斋隔间最显眼的地方,和仪每天对着它钻研,钻研到最后也没做出一盏比它更好的,甚至连一样的都没有,完全没有去找老头炫耀的资本。

最后和师完全放弃了,做人嘛,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为难自己有意思吗?

浪费了一堆原材料的和师终于迎来了学校的开学。

她重重松了口气,拎着包步入了校门。

学校的生活永远是那样,忙忙碌碌、热热闹闹,却又静谧美好。

开学第一天,一上午的大课下来,和师被灌了满脑子的佛教史,忍不住连连打哈欠。

温柔从教室外探头探脑地进来,看老师已经走了,才放心地走到和仪桌子前面,把一个保温桶放到她的课桌上,笑眯眯道:“这是我妈包的饺子,牛肉胡萝卜和白菜木耳干贝两样馅的。没吃午饭吧?尝尝。”

和仪刚说了一句“教室里吃东西不好,不如咱们去食堂”,就看到她的同学们一个个抛掉了仙风道骨勾肩搭背地拎着外卖和餐盒进来。

她尴尬了一瞬间,然后从容地解释道:“教授留的一个任务没做完,大家觉得中午留在教室讨论下比较好。”

毛凝眉拎着冰阔落路过,递给她一瓶,嘿嘿一笑:“温柔你来啦!哟,晏姐风采不改啊。”

“多话。”和仪瞪了她一眼,倒是松了口气。

她是真不想让同班同学们知道她已经丧心病狂地把生意做到了学校里来了。

虽然是生意自己撞到她眼前来的,她也没收什么钱。

看到有人过来,同学们很识趣地没来打扰和仪。

俩人在课桌前坐下,温柔笑着道:“这可是我拿小锅在宿舍里自己煮的,那小功率为了把它们煮熟,我可真是快要疯了。”

“多谢了。”和仪笑着道:“吃过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我第二节 没课,回家来着。”温柔摆摆手,“这是我妈让我带回来的,本来说煮熟了给我,但是又怕煮熟带过来就坨了,万不得已我才把我那婴儿煮粥锅找了出来。”

和仪:“温善的骨髓移植顺利吗?”

“托福,很顺利。”温柔一下子笑了出来,想起妹妹,眼中满是如她名字一样的神情:“今天她还闹着要跟我来学校,但因为有一点小感冒,被我妈妈拦住了。嗯……”她说着,忽然迟疑了一眼,欲言又止地看着和仪。

和仪看懂了她想着什么,笑着道:“如果你想的是那个平安坠的话,确实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某某顾姓人士给我打工换来的酬劳,带在身上能养身体。”

温柔笑容有些复杂,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算了,她的事我不管了。快尝尝这个饺子,我妈妈挑的饺子馅在我们小区里都很有名字的,你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带,不许拒绝。你帮我我们家那么大的忙,也不收钱,实在是不好意思。”

和仪无奈,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给她解释清楚。

说实话她在温家碰到了顾灵可,把她收入麾下,已经算是得到报酬了,因为那件事情最要紧的不是温家,而是后来牵扯出的蒋业成。

但对温家人来说,她帮了他们家是实实在在的,又因为打听过市价,拿来的红包很丰厚。

和仪当时念着温善做手术的后续费用不低,就没要这个钱,然而后来温柔三五不时地给她带吃的,热切得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两人又交流几句,温柔就走了。

教室里,相为玉将其佛教某教渊源来信手拈来滔滔不绝,甚至脱口而出一段经文来。

“任何组织或个人不得在宗教活动场所外进行传教。”和仪负手而立,叹着气道:“罚五百拘三天。”

江离瞪大了眼睛:“和师你寒假都经历了什么?”

“我经历了马克思主义的教育!”和师双手叉腰,义正言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