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他紧紧闭着眸,浑身浸满了湿汗。

郁承期这辈子见过许多人,却唯独没见过谁比顾怀曲更好看。

他就像一把张力狠劲的角弓,无论如何摧折,也不会露出半分娇软柔弱,甚至就连眼下,也如同一把高傲矜贵的长剑跌落熔炉里,滚烫落魄,令人垂涎欲滴。

郁承期哪里禁得住这种引you。

他一把将顾怀曲拉起来,从背后紧箍在怀,力道蛮横粗鲁,险些将人勒断了,垂着深沉幽暗的眸子,略一侧头,鼻尖狎昵地抵住他的脖颈。

心想

他给过顾怀曲机会了,这是顾怀曲自己偏要羊入虎口。

他嗓音低劣喑哑:师尊也太清高啦,自己弄又不会损了你的清白看你这副毫无情.趣的样子,哪个姑娘会喜欢你?

顾怀曲发出了一声闷哼,脊背顿时挺起绷紧了,眉头愈发皱紧,眼睫剧烈颤动着。

郁承期似乎喜欢极了顾怀曲的反应,眸中暗沉沉的烁动。

手掌按住顾怀曲的后脑,像是安抚。

低声道:别忍啦,就算你再怎么忍,别人也不会知道。

你看,你现在中毒这么深,只有徒儿对你好呀。是徒儿舍身奉献,在救你。

他看见那双凤眸被水雾洇湿了。

郁承期的呼吸已经很重了,手臂用力几乎要将人揉进骨髓,装模作样地低声询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师尊,徒儿替你解毒好不好?

你不说话,徒儿就当你答应了。

顾怀曲失了力气,无从拒绝。

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了屋外,只余剧烈怦动地心跳。

理智烧成余烬,仅剩满腔企欲占据的恶念,连一旁清润灵韵的泉水也沦为了滋润的工具,冒着细微的水声。

神魂倾覆,山雨欲来。

浑蒙之间,顾怀曲只觉得呼吸滚烫,又痛又热。

不知过去多久,他隐约听见声低笑。

那男人狎昵地吻着他的唇,贴着他的耳侧。

低声说道:师尊,你脏啦

滚热的气息阵阵逸散。

气味像肆意绽盛的石楠花。

浑浑蒙蒙,不知疲倦地烧灼了许久。

【审核好:麻烦仔细看,都是脖子以上,没有脖子以下的亲密描写,谢谢。】

第49章 我们去偷蛋!

顾怀曲脏了,就不能属意别人了。

至少郁承期是这么想的。

情毒很烈,顾怀曲被颠来复去折腾了几轮。

他在刺痛酥麻的烈火下无从反抗,脑中混沌,四肢酸软,刚毅不折的利剑终于被折磨成了一滩软水。

荒唐的事发生得突如其来。

郁承期滚热的胸膛贴着顾怀曲的脊背,像条黏人的大狗,紧搂着他。临近结束时,他手掌轻轻顺抚顾怀曲的头发,在脸侧吻了吻,狎昵餮足地附在耳畔安抚:师尊好乖

顾怀曲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筋疲力竭地垂着眸,嘴唇微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最后疲惫沉重的眼皮一闭,皱着眉,昏睡了过去。

直到清醒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

身边轻微塌陷,顾怀曲意识到有人在他身侧躺下了,这才恍惚睁开眼。他肌肤上的脏东西已经被清洗过了,没了黏腻的感觉,衣袍完整熨帖的穿在身上,干净纯白,仿佛无事发生。

若非身上某处还在酸涩作痛的话,顾怀曲只会以为自己做了场荒唐的梦。

他只觉得惶然羞耻,手脚有些泛凉,指尖冰冷得发麻。

身侧一个脑袋正埋在他颈窝里,看起来像刚忙碌完,也累了,躺在他身侧,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脖颈上,又热又痒,静静呼吸着。

手臂箍得很紧,令他动弹不得。

见他醒了,郁承期不为所动,反倒懒洋洋地维持着这个姿势,轻蹭了蹭,低沉微哑道:

缓过来了吗?

顾怀曲略微一僵,又把眼闭上了。

郁承期:

怎么还装死?

因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顾大仙师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浑身僵直,四肢冰凉,心底涌上密密麻麻、又空洞无措地疼。

堂堂让清仙尊,竟和他的弟子上了床

身为仙界之主,却与魔界帝尊共赴云雨

要他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他心里泛麻,更多的不是被羞辱后的怨念愤怒,反倒是羞赧,迷惘,自责,和无地自容

他好像愧对世人,也愧对自己,觉得再没脸见人了,更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所谓的弟子。

顾怀曲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从来对这份感情自惭形愧,知道自己不配为人师表,但又虚伪至极地藏着掖着,极力避退。

这么多年,他始终用他的大义和傲骨将它埋藏起来,无人可知。

可岂料老天爷不答应,偏偏耍他一遭。

简直荒唐。

顾仙师做贼心虚似的,紧闭的眼睫簌簌发颤,纠杂不安起来,自顾自地陷在惶恐无措里,甚至都忘了此事从一开始他就没做错什么,都是郁承期这混账东西的错。

郁承期见他这幅样子,还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了,试探道:师尊?

郁承期虽然不要脸,但多少有点自知之明。

他这次好像触及到顾怀曲的底线了。

这次他把顾怀曲得罪了个彻底,顾大仙师性子那么烈,说不定真的会为了取下手环,把左手给剁掉,然后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布下百八十种阵法,一同启动,把他绞成肉泥,再降个禁生咒,将他的魂魄锁起来,用雷劈用火烤,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顾怀曲总是对他这么狠。

想想就令他很不高兴。

郁承期压下心底乱七八糟的情绪,略一抬眸,高挺的鼻梁紧贴着对方的下颚,低声对顾怀曲说话。

因为嗓音还哑着,听来竟有几分委屈:

师尊怎么啦?是在怪我吗?

他箍紧他的腰肢,一如既往的胡搅蛮缠:徒儿这都是为了救你啊我们之前又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次做得深了点,有什么关系?

只是深了点吗!

顾怀曲闻言更是气恨羞恼!

他心头如一团搅烂的乱麻,好似被鹰爪擢了起来,阵阵慌乱,紧抿着唇,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尊怎么不理我?郁承期又在他肩头蹭。

闭嘴。

顾怀曲强抑住嗓音的颤抖,闭紧了眸,嘴唇因思绪而泛白,耳根却渐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