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可原主挨了打后不但不悔改,即便没去私塾了,也会在私塾外面故意做出怪声,引得屋子里的孩子们四处张望,闹得老夫子脑瓜子疼。

从回忆中回过神的姚彦见大黑在闻鸡毛,想了想后起身过去捡了几根漂亮的鸡毛,准备做成毽子。

曾行之一看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手里忙不过来,见姚彦又乐在其中,便没上前帮忙。

鸡很肥,一问才知道曾行之是在张大叔家买的,也就是那天背姚彦的那个汉子。

张大叔是个单身汉,有几个兄弟,父母在世时大伙儿都住在一起,后来张父重病时,为了家里的和睦,便做主分了家。

张大叔排行老大,得了老房子,其余的银钱都分给了其他兄弟,没多久张父便去世了,而由于张大叔久不成亲,张母说什么也不听,索性不与他住,搬去张二叔家里住了,去年刚刚去世。

张大叔虽说是个单身汉,可长得人高马大的,地里田里的活儿也抓得死死的,再说这家禽,兔子鸭子鸡都喂养着,他一个人吃不完,还会去镇上卖鸡蛋或者鸡鸭什么的。

养得真肥,得有三斤多吧?

看着光溜溜的肥鸡,姚彦不得不佩服张大叔的养畜能力,毕竟这个年代,一头猪最肥的也才一百五十多斤。

确实,曾行之点头,他刚搬来的时候,便注意张大叔家的家禽养得极好。

姚彦洗了手,将早就准备好的调料抹在鸡的里里外外,接着又用洗干净的鸡肠将鸡肚子缝上,再裹上香树叶,最后友曾行之来抹泥巴。

这泥是在小竹林那边挖来的,加了点水进去后十分黏,没多久整只鸡便抹好了,姚彦让曾行之将鸡放在石桌旁边那块墙角处,新挖出来的火坑里面有姚彦铺好的细木炭,放好后再在上面烧起小火。

不会熄灭,可也不大,不然会烧焦里面的肉。

一个半时辰后才能开。姚彦看着站在旁边的曾行之道。

曾行之点头,转身去洗了手。

大黑蹲在小火便看着,刚开始是坐着的,后面直接趴着了,当香味散发出来的时候,大黑往前凑了凑,被曾行之警告的眼神逼了回去。

它闻见香味了,姚彦笑道。

曾行之点头,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加上又是初夏,旁边是竹林,自然也有了不少蚊虫,好在曾行之是大夫,药庐中备有驱蚊草,点燃后倒也没什么蚊虫敢过来。

可以了,姚彦用拐杖戳了戳那坨黑乎乎的东西后,对曾行之说。

曾行之看着那坨黑东西微微皱眉,你确定是这样做的?

没记错的话,是的,姚彦含糊道。

这种事儿说得越清楚越难解释。

曾行之正要找东西将那泥敲开看看里面的时候,姚彦奉上了自己的拐杖,公子,用这个,好用得很。

看着面前的拐杖,曾行之嘴角微抽,不过还是接过去敲开了外面的泥,泥已经烧得干干的了,不用多大的力气便落在地上,露出里面香味十足的鸡。

香树叶的味道已经完全浸入鸡里面,更让曾行之惊讶的是这香树叶看着只是熟了一般,并没有什么地方烧焦。

大黑的鼻间不断耸。动,在曾行之的脚边转来转去的,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别急,姚彦笑着用拐杖戳了戳它的屁股,惹得大黑转过来在他腿边蹭了蹭。

曾行之将香树叶剥开,看着那金黄色的香鸡,浅浅吸了口气,笑道,香。

姚彦将碗筷递了过去,公子,用饭吧。

这么肥的鸡,姚彦吃了一根鸡腿还有些鸡胸肉,再扒了小半碗饭后,肚子便圆滚滚的了。

剩下的曾行之一个人便吃了三分之二,最后只剩下脑袋以及带了些肉的骨头,被大黑咔嚓咔嚓的解决掉了。

姚彦原本还担心鸡骨头会伤害到大黑,不想大黑那口厉牙厉害得很,几乎是把骨头嚼碎了!

难怪会抓到兔子,实在是厉害,姚彦摸了摸大黑的脑袋,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正一脸惬意喝茶的曾行之,公子,这大黑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公子二字听得曾行之浑身一酥,他清咳一声,喝了口茶才道,路上捡来的,它跟了我三天,饿得奄奄一息,却没有在我吃点心时扑上来,我向它招手,它几乎是拖着身过来的,看着听话,便养下了。

此时的大黑正用两条前腿抱住鸡脖子啃得正香。

缘分啊,姚彦感慨。

再看如今肥嘟嘟的大黑,觉得曾行之养狗的技术也不错。

确实,曾行之端着茶杯,看了眼逗弄大黑的姚彦。

姚彦伤势未愈,喝了药洗了澡便回房休息了,而曾行之还在药庐看医术。

翌日一早,姚彦便被敲门声给惊醒。

曾大夫!曾大夫!我是大槐树边柳家的,我姑娘、我姑娘出事了!

汉子快急哭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

姚彦刚穿上鞋,便听院门被打开,曾行之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抬进去。

抬?

姚彦闻言心一跳,那大槐树下的柳家可就那么一个女儿,现在出啥事儿了,居然需要抬进屋?

他整理好自己后,打开房门便看见药庐那边柳汉子站在门外抹眼泪,而柳婶子正在里面,也哭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哟!

柳汉子连声道,都怪我,都怪我。

转身看见姚彦后,柳汉子急忙又转了过去,将眼泪擦干,在药庐前来回走动。

曾行之为竹床上昏迷的姑娘把完脉,又掀开她眼皮看了看后,对床边哭得双眼红肿的柳婶子道,这是情绪太过激动,加上久没进食,所以晕厥过去,吃点东西,好生安抚就没事了。

柳婶子以及药庐门口的柳汉子听到曾行之这话后顿时大松一口气,待柳婶子将柳姑娘的衣衫整理好了后,曾行之将半掩的竹门打开,柳汉子疾步进去,被柳婶子狠狠瞪了一眼。

都怪你!若不是你非要杏儿招婿,她能那么倔吗!

曾行之在柳汉子进去的时候便出来了,他看着站在池边洗手的姚彦,早上吃咸菜饼子配粥?

姚彦回头笑道,好啊。

曾行之也勾了勾唇。

就在姚彦揉面团的时候,柳汉子来到曾行之面前,低声道,曾大夫,杏儿在家时便不吃不喝,我怕她醒来后还是不吃东西,那不得活活饿死吗?

这是心病,曾行之摇头,心病未除,我也没有办法,柳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的?我看柳姑娘再这么下去,没事也会有事的。

柳汉子眼圈又是一红,跟着看了眼姚彦,姚彦连忙垂头很是认真的揉着面团,仿佛自己是聋子一般,而且是眼里只有面团的聋子。

曾行之见此道,他不是多话的人。

不是这个意思,柳汉子连忙摆手,他看着姚彦叹道,我只是想起姚彦爹,我和婆娘就那么一个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可那天我说要为她选个上门丈夫,她硬是不同意,言语激烈之下,我、我没忍住,给了她一巴掌,之后

之后柳杏便将自己关在闺房里,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今儿早上柳婶子觉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放心之下去柳杏门口唤她,可半点声也没有,情急之下柳汉子撞开了门,却见柳杏浑身冷汗昏迷在床,这才找上曾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