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1 / 2)

为什么?

那两个打手一听,脸色瞬间颓然,但是他们没有反驳,万俟林木奇怪,难道连两个打手都看出来了?

罗参指着壁画说:这个墓葬的风格,和金人差的太远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年代,而且南辕北辙。

罗参顿了顿,说:士兵的衣着风格,是春秋时期的风格,大量的舟师,歌功颂德的画面,应该描绘的吴国和楚国的水战战役。

春秋?!万俟林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壁画。

好像还真不是金人的衣着风格,差的也太远了。

搞了半天,原来不是剑冢,余仇说:咱们是误打误撞,发现了一个春秋墓么?

要知道春秋在秦朝之前,能发现保存完好的春秋墓葬也不容易,春秋时代动荡混乱,但是统治阶级奢侈淫逸,墓葬中往往都会有好东西留下来,而且是传世珍宝。

算了算了,打手说:春秋墓就春秋墓吧,要不然咱们再往里走走?

万俟林木是一定要往里走的,毕竟他家老幺可能还在里面,没有找到。

壁画一直延伸,除了舟师水战的画面,还有一些其他画面,越往里,画面越奇怪。

都变成了女人?余仇用手电照着墙壁。

众人也发现了,前面还有舟师作战,后面的壁画竟然全都变成了女人。

啊!小哑巴突然喊了一声,手电光一颤,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咕咚向后跌倒直接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诈尸了么!?

众人全都冲过去,就看到小哑巴双手捂着脸,一副很害怕的模样,瑟瑟发抖的倒在地上。

白木赶紧扶起小哑巴,小哑巴钻在白木怀里,嘴里啊啊的,胡乱指着背后的壁画。

众人抬头一看

嗨!

棺材嘛!

打手往墙壁上一照,原来还是壁画,只不过画了棺材,好几个女人抬着棺材,应该是送葬的画面。

小哑巴因为看到棺材,所以被吓到了,双肩颤抖,缩在白木怀里。

白木轻轻拍了拍小哑巴的肩膀,感受着怀中瘦小的颤抖,白木突然想到之前那个人工呼吸,过了这么长时间,唇间竟然还残留着难以遗忘的触感和余韵

或许

或许小哑巴也不错,如果以后能平平静静的度过一生,也不错

可是。

白木脑海中突然挥之不去,好像过马灯一样,闪烁着丁雪阳的模样,丁雪阳的生气、丁雪阳的微笑、丁雪阳的浑身染血。腹中的气息流转,那是丁雪阳喂给他的香丹。

罗参照着壁画,说:这是送葬的画面,连抬棺材的都是女人。

古代的棺材很重,尤其是这么庞大的墓葬,最少也必须是诸侯级别的墓葬,那么棺材就更不用说了,必然十分沉重,男人或许都抬不动,这里竟然画着女人抬棺材。

壁画上画着很多女人,齐心合力把棺材抬起来,抗在肩头上送葬。

万俟林木说:春秋有这样的习俗么?

罗参说:在春秋时代,中原人认为吴国是百濮,楚国是南蛮,习俗都和中原人有所不同,但是女人送葬这种事情,我还从来闻所未闻,除非

万俟林木随口说:或许死的是个公主,还没出嫁的那种,所以就用女人送葬了。

没成想罗参竟然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万俟林木:我瞎猜的!

这里有记号。

一直没有说话的卢老板突然出声,他的双手被绑着,不能照明,完全是跟在众人旁边走,突然抬了抬下巴,示意众人过看去。

墓道的墙壁上,真的有记号,刻得很矮,不蹲下来是看不到的,非常隐蔽。

罗参用大拇指轻轻蹭了一下那个记号,说:崭新的,刻上去没多久。

前面还有人?打手说:会不会是欧师爷那老小儿?!

欧师爷掉进水里就没出来,或许就是进了这个墓葬!

按理来说,湖水不是很宽广,如果想要上岸,肯定要和万俟林木他们打一个照面,除非欧师爷真的横跨湖水,游到另外一面岸边。

大家都没有看到欧师爷,也没看到他偷偷溜走,难道欧师爷真的在这个墓葬里,不然这个记号是谁留下来的?

万俟林木着急蛋宝宝,说:先往里走。

墓道很快消失了,对上了一个巨大的墓室。

墓室有门,巨大的墓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隙,旁边还有什么东西歪在地上,类似于一个门闩一类的。

果然有人先他们一步进了墓室。

万俟林木说:这个门好奇怪啊,一般墓主人为了防盗,都会把门锁放在里面,这样盗墓贼进不去,谁会把门锁放在外面,好像怕什么东西从墓葬里跑出去似的。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都沉默了。

打手说:他娘,不会真的有什么大粽子在墓里关着吧?

反正墓门都打开了,要跑早就跑出来了!

万俟林木说:不会被我说准了吧?

罗参说:除了大粽子,也有可能是活殉的人,春秋时期还流行殉葬。

门缝只能供一个人同行,罗参打头,其他人跟在后面,众人进入了巨大的墓室。

一进去

唔太难闻了,臭死了。余仇使劲挥了挥手,说:熏得我直犯困。

万俟林木:

真的让罗参说准了,这个巨大的墓室里并非装着什么可怕的大粽子,而是活殉的人。

墓室里没有任何装饰,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墓室,但整个墓室满满当当,里面横七竖八的,全都是活殉的人,什么模样的都有。

大人、小孩,各种各样。

尸体堆积在一起,有的死的时候还紧紧抱在一起,尸骨缠连着,即使已经化成了一堆白骨,还是能看得出来,死的时候非常绝望。

怪不得这么臭,成百上千的尸体堆积这么长时间,能不臭么?搞不好还会中尸毒。

这万俟林木微微皱眉,说:这也太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