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学跟着亡魂许久，现在却一无所获。

亡魂们先是集体抵达酆茔灵要求的地点，完成最初命令。紧接着，他们却没有接收到下一份指令，只能茫然的原地徘徊，然后便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生前执念行动了。

本来集体在原地徘徊时，白应学还挺高兴，他以为自己跟这么久之后，终于是找到了宝物所在，正当他确认好四周环境，打算在几个亡魂所站的最中心开挖时，亡魂们却又都四散开来。

这一下就把白应学搞傻了，一时间也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先利用能力对几个亡魂做个简单标记，便急匆匆跟着其中一人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说。

人的欲望各种各样，他跟着这些亡魂，也见识到各种各样的欲望，其中更是不乏部分辣眼睛的。整的他强忍不适看了三四个之后，便彻底失去兴趣，怏怏不乐的回到广场，朝陈敏大诉苦水。

可事实证明，人类的快乐与痛苦是不共通的，一个人的快乐，或许便是他人的痛苦，而一个人的痛苦，也可能成为他人的快乐。

起码，当白应学大诉苦水，叙说自己不幸之际，原本因为一无所获而郁闷的陈敏心情却因此变好了不少。

表面，她还是得装着安慰对方，但眉心的快乐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随后，又等了一阵，酆茔灵见陈敏这边不再有特别动静，感觉差不多可以回去的时候，这才转身离开。

没有去其他地方，她直接选择回旅馆。威廉离开之前，已经将她所需要的报酬送给了她。

虽然暂时没时间证明真伪，但她相信，对方不会欺骗自己。无关人品，而是基于力量与违约的代价。

这不是威廉承受得起的。再说，比起违约代价，一个小小的联系方式，确实不算是什么。

在对方心里，已经将酆茔灵看做是比自己还要强的异能者，不是可以招惹的对象。

回到旅馆门口，她打开门，手中的剑与身上笼罩的雾气这才散去。

“真是好用。”她轻笑，依照她目前的能力，本来是无法近距离让两个s级异能者毫无察觉的，但这把剑帮她做到了。

与黑雾合并，一个遮掩身形，一个阻断气息，几乎完美的在众人面前消失，如同一个幽魂。

她打开门，进入屋内，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却在这层见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姚可馨？”她叫到对方的名字。

“恩？”姚可馨穿着粉色的睡衣，小脑袋一点一点，迷迷糊糊地走过来，抬起头一看。

“酆茔灵？你怎么了？也起来上厕所吗？”

看到这毫无防备的样子，她感觉一阵好笑，“厕所每个房间里就有。我是晚上有些睡不着，出来走走。”

“哦。”她嗯了一下，晃悠悠的又打算回去，不想，因为没睡醒，走路时左脚不小心勾住了右脚，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可即便如此，她显然都没有彻底清醒。

酆茔灵能够看到，姚可馨身子向下倒去，大眼睛从开始的微眯到逐渐睁大，并显露出惊讶与害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