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曲文窈的手握在虞默的手腕上,暖白的肌肤上透着一点粉嫩。

她的指甲剪得圆润,轻撩起虞默的衣袖只留下点点指肚的温度,并不会弄疼她结痂的擦伤。

曲文窈微微低头检查着虞默的伤口。

她长发轻落,一阵细微的栀子花香从她的后勃颈飘然落出。

香气落在的虞默鼻中,有意无意的撩拨着这个预备役Alpha。

虞默。

一声淡淡的呼唤,太阳前的云彩被风推着缓缓飘过,杀出一道金光。

沈疏雨站在教室前门门口,将刚才的一幕全看在了眼里。

虞默将自己的手臂从曲文窈手中抽出,回头看向沈疏雨:学委?有什么事吗?

沈疏雨看着虞默被曲文窈撩起来的左手臂,盘踞在她心上的占有欲吐着信子。

她抬脚朝虞默走去,一把拉过了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有,跟我来。

人迹罕至的休息室天井中吹拂过一阵微风,柳枝摇曳,金黄的连翘花香气扑面而来。

青石板上落满了连翘花瓣。

沈疏雨拉着虞默的手穿行其中。

四周无人,安静寂寥。

微风吹拂重重叠叠的连翘花,金色的花瓣落在沈疏雨的长发上。

她的裙摆浮动,没有被黑色长袜遮盖住的奶白色肌肤若隐若现。

风带着花香,吹在虞默周身,在她的心尖上萦绕。

虞默还记得沈疏雨就是用这双腿环住了自己的腰肢,在每一个充斥着茶梅酒味道的夜晚里在自己耳边留下嘤咛的呢喃。

虞默唰的一下止住了自己这糟糕的回忆。

她看着沈疏雨拉着自己手腕的手,硬是站住了脚,不肯再跟沈疏雨走: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到底学委有什么事?

沈疏雨哽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她找虞默有什么事情。

只是看到站在虞默身边的曲文窈她的脑袋就抛弃了理智二字。

只是单纯的不想要虞默跟曲文窈这般亲昵。

只是因为前些日跟虞默关系有所缓和,所以她对虞默贪婪的生出了许多占有欲。

芥蒂旁人触碰她的每一寸肌肤。

而后沈疏雨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转过身去看着虞默:我想问你说,你现在有没有空帮我换药。

虞默哦了一声,眉间攒起的小丘消了下去。

她一只手抄进口袋里,你要是不希望被人知道,以后要换药就跟我发个消息,不要这样子。

好。沈疏雨点点头。

药带了吗?虞默问道。

嗯。沈疏雨实在是庆幸,自己一直将虞默的这只药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诺大的休息室里安安静静的,沈疏雨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坐下,默默的褪去了衣服。

昨天盘踞在这光洁后背狰狞的淤肿已经消下去了一些。

但还是不理想。

虞默猜测沈疏雨昨晚回家后应该没有恰当处理伤口,昨天晚上学委没有给自己重新上药?

嗯。沈疏雨诚实的回答道,目光追随着在房间里像是在寻找什么的虞默。

既然不是在给自己上药,那为什么要睡这么晚?虞默走到了一个柜子前,拿出了一条崭新的毛巾。

沈疏雨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不愿回答。

昨晚一夜沈疏雨都在看的李卿卿给她分享的《如何获取一个Alpha的心》。

虞默无奈的看了一眼沈疏雨。

阳光落在沈疏雨低垂的睫毛上,坠落在高挺娇小的鼻梁上。

她香肩侧露,长发轻掩,青紫色的伤痕在后背若隐若现。

就像一朵精致却羸弱的花朵。

虞默不忍再苛责,只说道:既然受伤了就记得早睡,不要熬夜。不然伤口恢复的不好,是会留疤的。

崭新的毛巾在热水中滚了两遍,被虞默拿着敷到了沈疏雨的背上。

温热的蒸汽裹在沈疏雨的背上,折磨人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你好像很懂处理伤口这些事情。沈疏雨轻捋着自己的长发,余光落在虞默搭在自己身旁的那只手上。

修长的手指没有那么多伤痕,平滑细嫩。

没有擦干的水珠缀在上面,折射着柔和的光。

几分清丽几分诱人。

热敷还要一会儿,虞默也打发时间的跟沈疏雨聊道:算是懂点吧,以前学过。

是你以前的学校吗,没听你说起过?沈疏雨尝试跟虞默开展话题。

虞默看着沈疏雨白皙的后背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很以前了

当年虞默为了呆在沈疏雨身边,去参加了保镖培训。

同伴的人都是经过几年训练或者退伍的军人,只有她是一个真的从零开始的菜鸡。

少女白嫩的肌肤上泛上一层又一层的淤青,熬夜加练成了她那段时间里反复不断的事情。

谁会想到一个高品阶的Alpha竟然会去做一个小保镖。

又有谁会想到虞默能在一年里就完成其他人三年才能完成的训练。

她曾以为自己从学院出来的那天,迎接自己的人中会有沈疏雨。

可是直到派对结束,沈疏雨都没有出现。

她还记得那天在夜幕下,沈疏雨穿着一条鲜艳如火的红裙站在那幢记忆中永不上褪色的石青色小洋房前。

长卷浓黑的发一泻而下,红唇浓烈,妆容精致。

她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气,微醺的脸颊上一抹浅浅的酡红。

她刚刚从派对上回来,却不是从自己的派对上。

虞默看着沈疏雨情绪低落,轻声问道:姐姐,你为什么不去我那里呢?

不知道那天沈疏雨是不是真的有些醉了,虞默看着她伸过纤细的手臂,搭在肩上的貂裘坠了下去。

月光下一个温润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沈疏雨没有任何解释。

虞默却原谅了她。

只一个吻就哄好了。

你可真好哄。

虞默哂笑了一下。

而后她漠然取下了沈疏雨背上的方巾,搭在了一旁的铁质床尾上。

温热被抽离,空气夺取着沈疏雨背上的温暖。

留下一片不适应的冰凉。

不用看沈疏雨也知道,她踩到了虞默的尾巴。

不好意思。沈疏雨轻声的道了一句歉。

在着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的明显。

没事儿。都是些早就该忘干净的事情。虞默淡淡的答道。

沈疏雨的心缀了一下,她隐晦的问着虞默:那故事里的人呢?也要忘了吗?

虞默顿了一下,低头在手指上抹上了药膏,又答道:当然,最好以后都没有交集,只做萍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