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2)

天上的凤星发出耀眼的光芒,渐渐向着发着细微的紫光的星辰移动,光芒方丈。

秦子业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你有喜欢的就告诉我,我有时候也不太细心,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

在秦子业回京的时候,他的确感受到了容柒的某些时候情绪有点不对劲。

容柒摇摇头,他的嘴唇抿了抿:我知道了。

从皇宫中日夜兼程的青鸟终于飞进了在江湖中被称为最神秘的药王谷。

兰姜双眼敷着白纱,手指摸在书上的疙瘩上,静静地读书。

叽叽

青鸟落在兰姜的窗户上,兰姜伸出手指摸了摸青鸟的羽毛,取下青鸟脚上绑着的信条。

在信条上有着特意做出的疙瘩以便让兰姜更好的阅读。

细长的手指按了按疙瘩,他叹口气,眉眼清隽,气质超然。

好友有难,我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次日一早,秦子业和容柒携手来到帝棺面前,两人跪伏下去。

帝王下葬,朝臣静默。

先帝葬于帝陵,安葬在早已逝去多年皇后的旁边,共享万家香火。

战家军进京后,首先去了战将军府安顿下来。

他们脱下了沉重的盔甲,沉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江生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他和谭易对视一眼,两人走出阁楼。

江副将,某先带着云家军回去了。谭易拱拱手,和江生告别。

谭先生,慢走。江生同样郑重地拱拱手。

谭易笑了笑,穿着灰衣一步步走远。

谭先生,以后记得要来找我玩。战原别扭的说了一句。

小侯爷不嫌某唠叨就行了。谭易在回京的路上简直是让战原梦回在学院的那段时光,他现在对着谭易就有一种被支配的感觉。

王疏给了刘家命令,刘家也是上前着讨好秦子业,做得力度竟然可以和朱家相比,为此王家主特意问了一顿王疏。

王疏轻轻抿了口茶,指尖圆润,手指修长,眉眼冷淡:父亲在陛下登基大典上就会知道了。

王家主似懂非懂,他看了一眼王疏精致的眉眼和周身的气度,心思又动了起来。

难道秦子业要在登基大典上将疏儿纳进后宫,以王家的地位起码是一个贵君的位置,待王疏诞下皇子后,王家再使把力,他们王家不就是未来太子的外家了吗?

疏儿,是为父狭隘了。王家主赞赏地看了一眼王疏。

王疏显然知道自己父亲头脑中的打算,他嘴角微勾。

那父亲一定会支持我吧?

疏儿你尽管放手去做,王家是你最坚强的后盾。王家主就差拍拍胸膛打下保证。

容柒上午陪着秦子业,下午被秦子业偷偷摸摸拉出了皇宫。

待容柒见识到隐藏在密林深处,在暗破除周围的八卦阵后,他看见那巨大的地下兵工厂,瞳孔一缩。

这在他前世都没有发现。

秦子业低沉温柔的嗓音从旁边传过来:柒柒,现在这里是我们的。

容柒自从和秦子业摊牌后从来就没有掩饰过对权力的渴望,他自然明白这座兵工厂对着一位帝王意识着什么。

容柒手指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指尖刺进了掌心。

秦子业。

秦子业听见容柒的声音,疑惑的转过头来。

一个吻轻飘飘地落在秦子业的嘴唇上。

秦子业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干涩的嘴唇。

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耳尖通红:我的嘴唇有点干。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

容柒(害羞):这么刺激?(屋檐)

秦子业(单纯天真):看星星看月亮。

容柒(冷笑):野猪行为!

秦子业:qaq

PS:帝王星闪金色的光,紫微星闪紫色的光,是私设。

第72章 再入天上楼

在金国占卜宫里,国师看着突然绽放光芒的凤星,眼睛眯了眯。

繁琐带着神秘纹路的图案绣在国师的边角,他低着头,在纸上写字,奴仆穿着白色的衣服等候在原地,国师把纸条递给了奴仆。

绑在青鸟腿上交给太子殿下。

秦子业支着脑袋,他在回京后就传信给兰姜,希望兰姜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兰姜在临走之前把亲手喂养的青鸟放在他的手上,让他有情况可以联系他。

坐落于江湖上最危险的药王谷,秦子业对着这只青鸟十分珍惜,不然普通的青鸟又怎么能够穿梭过药王谷的毒气到达在兰姜的手上。

国库的银子在秦子泽抄家下,渐渐充盈,但是对于世家秦子业还是没有动分毫。

东厂是秦子业牵制朝臣和世家的手段,东厂在开国皇帝庆元帝在位时,在庆元帝管理压制朝臣和世家上有奇效。

不过物极必反,朝臣和世家联合一起把东厂搞了下去。

虽然有其中东厂的屁股也不干净的原因,但最本质想原因还是皇帝的权力下降了。

臣参见陛下。苏柏跪伏在御书房,他恭敬地低着头。

起来吧。秦子业放下手中的书,他把一份名单放在御桌上,眼眸示意苏柏上前来看。

苏柏双腿笔直,他恭敬地接过了名单,名单上的官员名字密密麻麻的,苏柏认出了是江南那边一带的世家官员。

朕打算把你派到江南那边去。

苏柏在秦子业眼里是最好的人选。苏柏在官场上没有背景,容易混入江南官场那边。

同时苏柏为人圆润,处事老故,和江南那边打交道更流畅,也更能套取情报。

待卿回京后,朕设立内阁,首辅之位为卿保留。

苏柏手指捏紧了手上的名单,虽然还不知道内阁是什么,可是首辅占了一个首字,苏柏愿意相信秦子业。

臣定不负皇命。苏柏弯腰,眼眸坚定。

荒芜的土地,白骨堆成一个小山,一个人影穿着破烂的衣衫,手臂上的血肉空空,他睁开疲惫的眼睛,捡起脚边的刀子,割下自己另一只手的血肉,他的嘴巴分泌出唾液。

难耐吞咽的口水在荒芜的土地上格外明显。

他手上鲜血淋淋,他本来苍白的脸更加黄白,脸颊上的骨头就凸显出来,他手上捧着血肉,跌跌撞撞往前面走。

爹爹从窑洞里传来一声稚嫩细微的声音。

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撑住!一定要撑住!钱大夫戴着手套握住在床上气息渐弱的老人,他熬红的眼睛带着一丝期盼。

老人浑浊的眼睛顺着眼角流下泪,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面色沧桑带着死亡的青灰色。

这辆车运向青州,这辆车运向徐州。朱丰拿着账本仔细核对,他揉揉眉间,看向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闪得他眼睛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