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包子 第75节(2 / 2)

沈夜澜闻讯回来,听说她在房间里,便舍下手里的事情,匆匆去瞧她。心里想莫不是有了吧?可他都事先吃过药了。

沈夜澜和孟茯相处也非一朝一夕,总是听她念叨,女子不过二十怀孕,全身骨骼还没长定,容易变形,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他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所以每次行事之前,总先吃一颗药丸。

后来发现孟茯似乎有些排斥,所以怕惹她生厌,沈夜澜也不敢任意妄为了,只搂着她睡就已经十分满足。

反正有的是时间磨,也不差这一朝一夕。

所以按理孟茯不可能有身孕的,只是进了房间,但见孟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沈夜澜走过去问了些话,她回得也有些敷衍。

甚至表现得很是不耐烦。

沈夜澜越发莫名其妙,只将玲珑喊来问:“你整日跟在夫人身边,她到底怎了?”三个孩子都是懂事听话的,不可能是他们惹了孟茯不高兴。

玲珑哪里知道,她本来也不是特别聪明的,不然孟茯怎么将府上的事儿都给书香,不给自己?

但又惧怕沈夜澜审视的目光,仔细想了想,“就是前几天同李夫人聊了一回,好像后来就总是发呆。”

“聊了什么?”沈夜澜以为,是那司马家的小姐太过于骄纵,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叫孟茯不高兴?可是孟茯也不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按理是犯不着。

“都是些女人家的八卦。”玲珑怎么好说,难道跟三公子说,李夫人怀疑李通判在外有了外室么?

沈夜澜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玲珑惧怕他,虽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回道:“李通判和三公子您常常不回来,李夫人怀疑李大人跟那龚参军一般,在外养了人。”

李誊在外有外室,和孟茯不高兴有什么关系?何况他也没有啊,整日到处奔走,休息都没能好好休息一会,哪里有时间养外室?

这时候就听玲珑低声解释着:“属下斗胆猜测,您整日跟李大人在外面,也不归来,夫人多半也怀疑。”

沈夜澜听得这话,神色莫测地站在原地,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便回了正院去。

孟茯还在发愁,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自己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现代女青年,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受情情爱爱的束缚才是。

可一会儿又想起沈夜澜若是在外有了喜欢的人,她心里就烦闷得慌。

还想到沈夜澜回来,跟自己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又走了。

正叹着气,只听着楼梯传来响声。

是沈夜澜的脚步声,孟茯不晓得他回来做什么,想是忘记拿什么东西,回来取罢了。

于是也没起身,没料想这脚步声逐渐靠近,竟是向自己走来的。

孟茯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还没来得及问,忽然就被沈夜澜一把拦腰横抱起来。

她想要反抗,才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就被他放在床榻上,大手将小小的下颌直接捉了去,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两片柔软温润触碰,偏她这身子好没骨气,就这般在沈夜澜身下化成了一滩春水。

从下午到第二天午时,这期间孟茯已经不知道被沈夜澜折腾醒来几次,此刻被饿醒过来,见沈夜澜正沐浴完出来,穿戴整齐要出去。

她这是同床共枕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醒来还能看到沈夜澜的活人。

“你要干嘛去?”话脱口而出,想着昨夜暴风雨一般的狂爱,双腿就忍不住有些发酸发颤,紧紧裹着云被,一脸防备地看着沈夜澜。

真怕他忽然又扑过来。

沈夜澜走过来了,临近床榻边才弯下腰,修长的指尖温柔地刮在她白嫩的脸上,问了一句:“你觉得现在我这样,还有精力对付得了别的女人?”

说罢,也不等孟茯反应过来,便收回手臂,“我让玲珑将饭菜送进来,你好生休息,明晚等我。”若是快马加鞭,想来晚上是能赶得及回来的。

就是少休息两三个时辰罢了。

他下楼去了,孟茯听着那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忽然反应过他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

虽房中没旁人,可她的脸颊还是火辣辣地发烫,默默将身子缩回了云被里去。

还有明晚等他是什么?他不是要去下面的县城么?离南海城最近的也就是朱仙县了,也要两个时辰才能到。

第二天晚上,孟茯惦记着他要来,心里担心得紧,眼见着都已经戌时二刻了,仍旧是不得消息,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下午的时候,就开始打雷下雨了,豌豆大小的雨珠子打落在院子里的香蕉叶上,噼里啪啦作响。

孟茯关了窗户,听着外头的大雨声,从那会儿就开始担心着了。

又因为这雨势过大,便让玲珑去跟书香说一声,喊孩子们各自在院子里吃饭,晚上不要跑来跑去了,免得淋坏了身子。

还有那各处的排水沟,都要叫人及时查看。

这雨过大,下得又猛,既要穿着蓑衣,还要撑着雨伞,就这样了还被打湿了不少。

孟茯忙七忙八,等吃过了晚饭,雨势小了些,发现已经是戌时左右了。

便开始坐在窗前等着沈夜澜。

也不晓得等了多久,玲珑来催了两次,孟茯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天就叫他别赶回来了。

只让玲珑下去休息。

好在这会儿雨已经变得小了,但仍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耳边还有那四下溪流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也屋檐是上积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她拿起剪刀,将灯芯剪去一截,单手托着腮帮子,继续朝窗外看着。

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有人说,‘我回来了。’

孟茯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手肘有些发麻,下巴险些就要磕在桌上,这时候忽然凭空伸了一只手,将她下巴给托住,有些无奈道:“阿茯你怎这样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