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包子 第153节(1 / 2)

他这番泱泱不服的模样,孟茯自然是看在了眼里,可是比起他与沈浅儿做出的这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见对方又不言语,忍住一肚子的怒火,“素听闻镇北侯夫人是那京城里最注重规矩之人,镇北侯府里也是处处规矩森严,最是注重礼教的,可是如今我想问秦二公子一句,你母亲便是这样教你半夜闯姑娘闺阁的么?”

她虽压住了怒火,可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档子事儿居然做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来,所以口气自然算不得和善。

秦淮还以为,孟茯会直接让他立即去信京城,马上给沈浅儿正式提亲,所以早就有一肚子的腹稿了,甚至已经想到了到时候如何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因此当下听到孟茯这质问,一时有些愕然。

但孟茯的话也不假,他母亲的确最是注重规矩,要说这即将没落的镇北侯府为何没有在贵族林立的京城里被人遗忘,除了因自己的不懈努力之外,还有他母亲的缘故。

而他现在的举动,无疑像是给他母亲这么多年树立出来的好形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可他也没觉得是自己的错,只怨这孟茯果然是看自己不顺眼,故意针对自己,连带着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

不过心里却庆幸着,好在她也不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不然这沈家不管对镇北侯府多重要,这沈浅儿他还不要了。

“今日诸事,全是小侄的不是,请夫人责罚。”可孟茯这不是他的丈母娘么?所以只要一时忍气吞声,将今儿的事情糊弄过去了,往后自己是如何也不会与她再会面了。

只是他这自以为是‘低声下气’求和的态度,却引来孟茯一声反唇讥讽:“呵,你的不是?一句不是就完了么?你二人虽是有亲事在身,但却是在我家里私会,我还不晓得你们家的规矩里,居然还这样一条。”

秦淮气得脸色发青,只将头微微垂下,不愿意再看多看孟茯一眼,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意思,随即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事情已经发生,三少夫人也说小侄与浅儿是有婚事在身的,既如此迟早是夫妻,早一步晚一步又何妨,难道她跟我订亲只是玩笑?往后还要嫁给别人么?”

这话着实将孟茯给气笑了,“好个巧舌如簧,照着你这样说的话,你迟早是要死的,那你现在还活着干什么?难不成那还能飞升成仙?”

又冷冷看了不知半点悔悟的秦淮,孟茯是真的心疼,沈浅儿到底是哪里想不通,被这样一个渣滓迷得晕头转向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罢了,浅儿也终究不是我的亲女儿,她的婚事我是做不得主,可是你二人在我家里做出这番事情,你母亲最就将规矩二字,你该知道要如何,不用来我细说了吧?”

且莫说他这未婚男女在别人家里做这等事情了,便是有的人家,女儿出嫁了出去,与女婿回来也绝对不允许女婿女儿在娘家同宿一屋。

有一说发是迷信,只说是亏娘家运势。

但有一种则是那注重规矩的,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家。

孟茯其实没有这么讲究,若他俩是正经夫妻,纵然是没有什么三媒六聘,孟茯也无话可说,可问题是他们还没成亲。

秦淮将她的话听在耳里,有些意外,以为孟茯是要叫秦家为此事为她家登门道歉,那此事岂不是弄得人尽皆知么?

这样的事情对于姑娘家的名声有坏没好,他本来还想着孟茯一定会为了顾及沈浅儿的名声,不会透露半分,便是自己的未来岳父岳母也不会知晓,哪里晓得孟茯如今竟然就还要赔礼道歉。

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又觉得孟茯歹毒,怒不可歇,“你这样是要毁掉浅儿的名声!亏得她还总与我说你对她如何好,由如亲生女儿一般,自古一来就没有哪一个做亲娘的能这么不为女儿着想。”

然而孟茯听到他这一番话,三观都震碎了,素来不曾说脏话的她,现在也有些口吐芬芳的冲动了。

“若非你夜闯我家,进了她的闺房,又何来这丢到名声之事?你如今扪心自问一句,你心里果真有她?”孟茯忽然觉得,这个原著里的所谓男主角,不过是个自私自利道貌岸然之徒罢了,也不晓得他那青年才俊的名声是如何博来的?

“我心中自然有她,倘若没有我何必冒了这么大的险来见她?”秦淮说得底气十足,好似自己都已经将自己感动了一般。

孟茯听得这话,“你若心中有她,就不会夜里来寻她了。”此刻的孟茯已经不想跟着秦淮再争论下去了,这秦淮的心里就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标准,与他相悖的都是错的。

所以孟茯放弃了。“你且回去吧。”

秦淮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有些难以置信,“你就这样让我走了?”

“那我还能将你如何?还是你觉得我该敲锣打鼓送你出去?”孟茯翻了一回白眼,不耐烦地送说着。

秦淮眉头皱在一起,没有半点犹豫,便转身出了厅。

就这样走了。

隔壁被书香带下去洗漱收拾的沈浅儿却是时时刻刻都挂记着秦淮,她虽不曾见过小婶生气,但也晓得她不是个没脾气的。

而且人常说,那越是不容易生气的,生气起来只怕会直接杀人。

所以一颗心都断牵挂着秦淮,生怕孟茯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因此随便洗漱了一回,也发现了脖子上的吻痕,就越是慌张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小婶知道了刚才他们在房间里的所作所为?

但对秦淮的担心大过一切,于是也顾不得羞耻心,便急匆匆从隔壁房间出来,只是走到厅门外,便听着里面传来的话声,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那时候她只听到秦淮张扬跋扈的声音,一时又惊又怕,惊他怎么用这样的口气与小婶说话,错的明明什么他们俩,为何他这口气,反而像是小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一点尊敬没有便罢了,居然还带着些无赖之气。

一时也就没有再往里面踏进,自然也将他们俩后来说的话听了个干净。

心里一时五味陈杂,好似这在自己跟前和小婶跟前的秦淮,是两个人一般,不然为何会如此天差地别?

因此当听到去孟茯疲惫地让他走的时候,沈浅儿竟然有些不敢与秦淮会面,不等书香拉她,下意识地就退回了房间里去。

但这推门声到底惊动了秦淮,走到台阶处的秦淮转头朝她看来,怒火滔天的他忽然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一般,那原本还含杂愤恨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浅儿,我先回去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负你。”

他以为,沈浅儿刚洗漱好出来。

女人做事都是慢吞吞的,洗漱的时间得男人的好几倍。

所以他并没有想到,其实沈浅儿因为担心他,早就出来了,甚至将房产他跟孟茯的对话听了个干干净净。

而秦淮与沈浅儿说罢,回头看了厅里冷着脸的孟茯一眼,抬起脚步又朝沈浅儿走过去,当着书香的面就将她此刻有些冰凉的小手握起,竟然安慰起她:“今日之事,到底是我的错,你小婶生气恼怒也是应当的,你莫要怪她,好好等我,不过几日我便来接你了。”

这口气,竟然还有些劝着沈浅儿不要对孟茯气恼的意思?

沈浅儿不自在地点着头,下意识地想要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

似乎察觉到沈浅儿此刻的抗拒,秦淮便松开了手,但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被吓着了,又极有可能是那书香在此,她不好意思罢了。

“那我走了。”他给了个温柔宠溺的笑容,方一脸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可是沈浅儿看着,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晓得哪个秦淮才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