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包子 第230节(2 / 2)

云什显然也没想到孟茯如此直接了当,一时竟然无言以对,但抵着她脖子的也没有松开。

这样僵持着,虽他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但到底是不安全,孟茯只觉得自己若是虚晃一下,这锋利的剑刃绝对能将自己的喉管给割开,所以缓缓抬起手,试图想要将这剑推开一些,“其实并非要兵刃相见,你是个明白人,上一辈人的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杀了我,蒙家军也不可能活过来。”

而且她冤枉啊。蒙家军覆灭的时候,她这个人还没出生呢!

这话,云什还与赵德说过。所以现在听到孟茯对自己说,不免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也将剑松开了。

只是还没等孟茯松口气,孟茯就发现自己动不了。

耳边响起云什的话声:“你信不过我母亲,我也信不过旁人,你须得跟我走。”不然没有办法保证赵德他们的性命。

然后孟茯就被他扛起。

滋味的确不好受,只觉得胃里刚吃下的东西都要被颠簸出来,好想与他说一句,放自己下来,自己会老实跟他走。

但是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哑穴也一并被他给封住了。

也就是孟茯被云什带走没多会儿,拓跋筝急匆匆地回府。

出乎意料她是骑马回来的,在门口跳下马,直接将马绳扔给门子,“你们夫人可有出去?”

“不曾。”门子回道。

闻言拓跋筝松了一口气,急步往府里去,晓得孟茯在寝楼休息,想着应该没什么事情,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但还是去瞧一眼。

这寝院里不过两个扫洒的小丫头,正在院子里的花荫处照着那开得正艳丽的花团画花样。

“筝姑娘。”两人见了她,忙起身行礼。

“夫人在?”她一边问,一边快速往楼梯处去。

后头传来丫鬟们的声音,“一直在楼上呢。”

到楼梯口,房间中一切如故,只是唯独却少了一样。

便是呼吸声。拓跋筝当场就愣在原地,心中又急又悔,连跑带走到里间,果然是没有半个人影。

她早该想到的,如今孟茯身边能用的人本就少,连书香都有事情要做办,如今这府上除了那些摆设一般的护院,如果云什真来了,哪个还能拦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3-2322:43:21~2021-03-2423:31: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茶茶50瓶;杨小呆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8章

孟茯还以为云什会带着自己出城,然而出乎意料,他不但没有出城,还就在府里安顿下来。

只是换到了那相对于偏远些的小院子里。

孟茯不止一次觉得院子大了没用,专门要人定期打扫,劳心劳力就算了,现在自己就被藏在这府上,旁人也不得而知。

算起来自己被他带到这偏院里,已经有一个时辰左右了,只怕家里已经翻了天,到处寻自己呢。

她被云什绑在椅子上,斜对面就能看到云什在床上盘膝打坐,虽然他未曾摘下□□,但现在被绑着的孟茯还是百无聊奈地打量着他。

想是云什也察觉到了,这样被一双眼睛看着,任由是谁也不会自在的,不由得抬起眼帘,朝孟茯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些警告。

只是孟茯就是不怕他,大抵是晓得他不会杀了自己,更何况现在还指望拿自己去换赵德等人呢。

于是反而笑道:“我这个时候其实不该说这些话的,但我绝对没有嘲讽你们的意思,可你母亲着实不该将这样的任务交托给赵德,此人心无半点城府,又重情义,我当时不过是唬了他一下,他为了那些个同伴的性命,便将所知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她说到这里,一面偷偷打量着云什的表情,见他并未什么反应,想来并没有被自己这话激怒。于是便朝他问道:“蒙家军当年,的确是中了半里香么?”她说着,解释道:“我手里有些半里香,是旬老送我防身的,昨日我正是点了此香,才将他们给捉住的,后来听赵德说,当年蒙家军被黄沙掩埋,正是因为半里香的缘故。”

云什其实并不知道昨日孟茯用半里香抓到赵德等人的,因为他赶到的时候,原本孟茯点半里香的地方,四下中毒的鸟兽都已经清醒离开了。

而且这半里香虽名为香,却是没有半点明显的味道。

所以云什当然不知道,现在听到孟茯说,点了点头,“听说是。”

听说?那不就是等于其实和传说一样的,到底是不是,没有人知道。更何况当时赵德他们能活着,不是因为护送云什的母亲离开么?

他们既然已经离开了,又不在现场,哪里晓得会是中了半里香?

孟茯心中诸多疑问,但是她也不指望云什能与自己说什么,只是这样将自己绑在这里,外面的人白瞎担心,他反正不就是要换人么?便与他提议道:“你既然想将我换赵德他们,那你可是留了信?”

云什颔首,“只要赵德他们能顺利离开南海郡,我自会放了你。”

孟茯心说打算得倒是好,就不知道在人他们如何应对了。

他见孟茯忽然不言语,目光不由得飘过来,落到孟茯的身上,“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

孟茯哪里担心了?她担心的是外面的人。听到他的话只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算起来咱们也是表兄妹。”

云什没有在说话,起身走到窗前,朝西方的云彩望着。

孟茯头扭不过去,只晓得他就像是木桩子一般站在那里。“你想家乡了?”

家乡?云什想应该没有吧?楼云已经灭国多年,他跟着母亲一直流转西域诸国之间,本来以为齐国是故乡,然而却没有想到,来这里要做的却是手刃自己仅仅剩下的亲人了。

孟茯说的对,他们是表兄妹,本该相互扶持的,只是母亲的恨已经入骨了。

他劝不得母亲,但也不忍杀孟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