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包子 第246节(1 / 2)

朝廷上的官员,多是墙头草,他倒是不以为如今李琮得势了,他们不可能继续再跟着自己这个手误权利的闲散皇子,更何况自己的钱财锦帛,素来紧张。

他恨的是,凭什么?自己那么努力,为何父皇偏心的一道圣旨,便彻底将自己的人生给打乱了。

他的所有付出,都似那往日光阴一般,有去无回。

他挣扎着身体要起来,蓝鲜儿担心他,急忙过去要搀扶,“殿下还是先好好躺着休息吧,御医说……”

只是蓝鲜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兆抓起身后的瓷枕朝她砸过来,“贱人,你我夫妻数载,你从不帮本殿下谋划半分就算了,怎么现在你还要阻止本殿下?是不是怕惹了你的心上人不高兴?”

蓝鲜儿离得近,那小婴儿一般大小的瓷枕砸来,正砸在她的头上,顿时鲜血迸流。

她只觉得李兆的笑容那样狰狞可怕,声音和话语都那样难听。单手捂着头上被砸伤的地方,一面强撑着要起身,“殿下慎言,妾身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与沈二公子更无半点过往纠葛。”

李兆一声冷笑,“呵,没有?你以为本殿下会相信你?本殿下可清清楚楚记得大婚那日,床榻上可没有半点留红。”

蓝鲜儿一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有落红。

可她敢对天发誓,她这一辈子就只有李兆一个男人。而且李兆从来不提此事,她以为李兆是相信她的,但却没有想到,原来在李兆的心里,自己便是个不贞不洁之人。

如今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兆,只觉得此人越发不可思议,这也就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感觉到,李兆心里有自己这个妻子。

所以她会觉得他的笑容假得可怕。

也晓得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后面,其实藏着狼子一般的巨大野心。

“殿下不信妾身可以,可却不该妄自毁坏他人名声。”她与沈昼言沈大人,不过是婚前之时,因他有公事到蓝家一趟,见过一面罢了。

而且他辈分之高,自己与他怎么可能?

可她的解释换来的却是李兆的冷笑:“怎么,就这么忙着维护你的情人?看来你还真那么爱他啊!”

李兆一面露出狰狞的笑容,一面从床上下来,鞋子也没有穿,一把揪着蓝鲜儿被鲜血染红的发,提着她就往床沿上撞去:“贱人!贱人!本殿下现在就将你的脸砸烂,看你还怎么去勾引别人!”

他疯狂的动作伴随着蓝鲜儿的挣扎和哭啼求饶声,不断地从屋子里传出去。

蓝夫人听闻二皇子府上宣了太医,担心女儿正连夜赶来。

正好遇着外孙李君檀,祖孙二人从府中下人口中晓得是二皇子晕了过去,便连忙来正房。

不想才踏进正院的院门,就见丫头嬷嬷跪了一地,而屋子里传出来的惨叫声,令这祖孙俩一下慌了神,顾不得其他,快步跑过去,朝房间冲了进去。

正好见着李兆红着双眼,一手揪着蓝鲜儿的头发,满脸狰狞地将给的脸和头不断往床沿上撞去。

如果不是还能辨别出那是蓝鲜儿的声音,单凭着那满脸鲜血,头发散乱的人,他们是不敢相信会是蓝鲜儿的。

“鲜儿!”

“娘!”

祖孙俩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了上去。

李兆一愣,似乎才反应过来,像是魔怔了一般,垂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头发,只觉得黏糊糊的。

他连忙松开,只将沾满鲜血的手往床单上擦去,忽然被人从后门打了一下,回过头却见是自己的儿子李君檀,“你为什么要伤害娘?”

蓝鲜儿此刻气若游丝,躺在蓝夫人哭天喊地的怀中。

满脸血肉模糊,看不清楚了原来的容颜,她想张口喊母亲,只是才一动,一块被砸碎的唇肉就落了下来,打在蓝夫人的手背上。

“啊我的儿啊!”蓝夫人看着那落在自己手上的唇肉,痛苦地喊出声。

而跪在外面的丫鬟婆子们也进来了,见着这一幕无不被吓得面如土灰。

二皇子似乎也清醒了些,被蓝鲜儿砸烂的脸吓坏了,忙推开儿子,穿起鞋子,捡起袍子匆匆跑了。

宫中,李尚正高兴地陪着孟茯一起用晚膳,满脸慈爱地给孟茯夹着菜。

哪里有什么帝王模样,就只是一个寻常普通的老父亲罢了。

一面听着孟茯说自己在南海郡的趣事,忽然大总管急匆匆进来,“陛下不好了,二殿下不知为何发狂,将二皇子妃打了个半死。听说脸都砸烂了,肉一块一块往下掉。”

他单是说,看到那桌上的御膳里有肉,就觉得有些反胃恶心。

李尚也忙放下碗筷,“这个孽畜,可知缘由?”

大总管虽不清楚具体缘由,但是听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是二殿下与一帮朝中大人在书房里的密室里‘赏鱼’,忽然听得三殿下,是镇南王被册封的消息,就晕死了过去,醒来不见身边有人,唯独只有二皇子妃,便对二皇子妃动手。”

“赏鱼?”李尚冷笑一声,当即放下筷子,“蓝大人进宫了?”

“蓝大人如今就在御书房外跪着。”只怕是要陛下给一个公道。

李尚听罢,歉意地看了看孟茯,“阿茯,父皇不能继续陪你了。”

说罢匆匆往御书房去。

只是才出了这玉簪宫,便朝大总管夸赞道:“老东西,做得不错。”

大总管眯着眼睛笑了笑,“只要能为主子们分忧便好。”

原来,去李兆府上的御医,在去李兆府上之前,暗地里见了大总管一面,当时大总管只给他递了个荷包,又低语了几句。

那荷包里的香味是很淡的野花香,很难让人察觉出来。

而这香味再添上另外一味药,便可让人短时间里失去理智。

那一味药,就顺理成章放在李兆的药里。

他先吸了些香,又喝了药,毒便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