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千川和云心都换了身衣裳后，进宫了。

在云心陪太后的时候，北冥千川趁此机会将带来的私约婚书递给了北冥疆。

北冥疆看了婚书后，双目盯着婚书上醒目的印戳儿，手也是微微颤了下。

“好！”

北冥疆就说了一个字。

北冥千川:“……”，察觉到了父皇的异样。

想来父皇也是认识心儿外王父的，不然当年怎会定下他与心儿的婚约？

在北冥疆沉默了良久后，才抬眼看着北冥千川，“为何现在才拿来给朕？”

“在不知心儿就是朝阳公主前，儿臣怕您会撕这婚书…”

“……”

“父皇，这私约婚书没有您的认可，便是不作数的。”

北冥疆一听，拿来玉玺，直接盖戳儿了，“可满意？”

北冥千川扬起嘴角，“满意”，墨眸里泛着神采的光芒。

“待心儿的身份昭告天下后，朕会亲自写新的婚书”。

“…父皇，可是认得心儿的外王父？”

“不认得能给你们定下婚约？”

“……”，他问错了，本是要问父皇是否去过玄灵宫的…

北冥疆将婚书还给了北冥千川，“…为父望你好好待心儿，切不可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北冥千川微愣，这是他平生以来听北冥疆对他自称‘为父’…

“为父知你心中有恨有怨，为父愧对你娘…”

北冥千川心口疼，他确实对父皇有怨有恨。

他没有见过娘亲长何模样，可父皇后宫里只有一个冷贵妃和已死去的二贤弟的母妃，从未有皇后。

朝堂上上下下，也无人请求父皇再娶正宫娘娘。

“只要你和心儿安然，便是为父最大的心愿，”北冥疆拍了拍北冥千川的臂膀。

北冥千川垂眸看着北冥疆的手，心里五味杂陈，默着。

父子俩各自沉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