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红夏利(我吃多了包子难受他帮我...)(2 / 2)

再说了,大白天的,孩子们就在外面玩,他要搂了她,像什么话。

想了想,陈美兰从怕和生气中选择了一个:“怕你,放开我吧。”

阎肇混身肌肉一紧。

男人的脸突然之间就变黑了,而且很难看。

陈美兰连忙说:“不要动不动就说要打,收拾小旺,我就不怕你了。”

主要是怕他生气,并且老提收拾孩子,不能给男人惯这个臭毛病。

阎肇突然松手了,倒不是因为陈美兰这句,而是因为小狼蹦蹦跳跳的进来了:“妈妈,包子熟了吗,我饿。”

第一锅包子马上就要熟了,小旺的蘸碟里全是醋,小狼甭看小,无辣不欢,蘸碟里只有辣子油,就圆圆最清淡,不吃辣子不吃醋,小丫头连葱都不吃,她的包子馅儿陈美兰都是专门给她调的,包子上都有记号,专门给她一个人吃。

“我看到爸爸抱妈妈了。”小狼伸出双手:“小狼也要抱抱。”

阎肇已经出门了,小旺和圆圆闻见包子熟了,很可能马上进来。

陈美兰可太清楚了,二婚夫妻,和睦会让孩子欢喜,但彼此万一亲热一下,是会破坏孩子们友谊的,这个度特别难掌握。

所以她连忙解释说:“才不是,刚才是我吃多了包子难受,他帮我揉了揉,哎呀,吃多了包子肚子好痛呀。”

她本意是想以此劝小狼少吃几个包子,因为他已经肥的像个小猪崽子了。

但小狼若有所思,伸出了所有的手指,一个个的数了起来:“今天吃八个,肚子痛的时候爸爸揉。”

这孩子怎么不按理出牌啊。

包子吃得太多,今天晚上几个孩子都翻来覆去的,兴奋。

小旺比隔壁的圆圆还兴奋,因为爸爸说会唱歌给他听。

爸爸盘腿坐在炕上,小旺就坐在他的膝头:“爸爸,唱歌吧。”

“你想听什么?”阎肇问。

小旺想了想,哼了起来:“衡水百年……万来黄和随涛涛……狼奔,狼流,蛮里涛涛缸水g罢优也行”

“捋直了舌头说话。”阎肇厉声说。

小旺也生气了:“这是粤语歌,就这么唱的呀。”

阎肇把儿子放平,自己也躺下了:“爸爸现在还不会唱,改天学会了再给你唱。”

不说小旺自己,整个西平市有几个能把狼奔狼留唱好的,但爸爸那么厉害,改天肯定能学好吧。

小旺好期待啊。

第二天就是周六,圆圆要去录歌曲了,当然,还是带着让她最骄傲的公安爸爸。

约好的上午十点,怕要晚了,大家提前一个小时,九点就出门了,在路边雇了半天三蹦子,所有的车看见他们都是加速逃离,愣是没有一辆肯停的。

几个孩子都要急死了,圆圆尤其,都恨不能冲到马路中间去拦车。

好容易阎肇跑步追上去才拦住一个,司机停下车就扬起了双手:“公安同志饶命,我啥错误都没犯过。”

却原来半天拦不到车,是因为阎肇穿着公安装,而最近津东路的公安又着实太勤快,四处又查又抓,搞的全区风声鹤唳的原因。

“姐姐当歌星,好厉害。”小狼看着高扬着头,但是紧张的跟着三蹦子一起蹦的圆圆,一脸羡慕的说。

小旺不高兴了:“你哥我不厉害?我一次能吃五十个肉串儿。”

小狼哇的流口水了:“肉串好香。”

圆圆也提起了兴趣:“哥哥,你的肚子那么大,能吃五十个肉串?”

“我还特能喝酒,我千杯不醉。”小旺又说。

圆圆声音有点高了:“小旺哥哥真厉害。”

小旺怕他爸听见,低低嘘了一声:“这个可不能让大人知道,都过来,坐我身边。”

圆圆和小狼满是崇拜的靠了过去。

男子汉呐,左拥右抱,一边一个,看着坐在车尾,却是各自坐一头,看起来仿佛不认识,随着车蹦蹦的爸爸妈妈,小旺觉得自己贼牛皮。

录歌还是在那个大院子,今天大门上还挂着些横幅,写着欢迎xx歌星莅临录歌的红色大字儿。

门口围了好些人,全在往里头张望,一家挤不进去,还是阎肇沉声喊了声让让,大家看到一个公安,才立刻齐刷刷分开了一条道儿。

陈美兰一家是不能进去的。

工作人员只把圆圆喊了进去,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了。

这地儿也是城郊,西平市第三大工厂秦川集团就在对面。

现在也讲究追星,秦川集团好多人也溜了出来,在门口张望着,谁都好奇今天来的歌星到底长啥样儿。

而这时,院子里传出圆圆的声音来,既清脆又明亮。

人越多大家就越觉得稀奇,院墙矮,小狼想看热闹,已经爬到他爸身上了。

小旺不喜欢热闹,抱臂离人群远远的。

陈美兰看着对面的秦川集团,上回来的时候,有一片空地还是空的,今天却在砌砖,看样子像是要搞个工程一样。

乍然的,就看到阎西山那辆红色的骚夏利车,则停在秦川集团的门外。

陈美兰有点好奇,阎西山都被关起来了,这骚车在外面跑,怕不是胡小眉真把车给卖了?

正好这时从那个工地上出来俩人,一个是阎斌,另一个穿着风衣,头上头油涂的苍蝇都搭不住脚,大背头梳的比周润发还光亮。

这人陈美兰认识,是阎西山一个不算太熟的朋友,名字叫陈平。

有阵子,他自称自己是西平周润发,但跟周润发相比他长的有点丑,主要是土气。

因为要露出腰上皮尔卡丹的腰带,他走路永远是两手叉腰,叉着腰走路屁股就会往两边摇。

这样子太土气,那周润发的名号就始终叫不起来。

他和阎斌边说边笑,说的正是关于那片土地的开发,以及水泥沙子,钢筋一类的事情。

陈美兰猜对了,秦川集团要在旷地上盖楼,陈平和阎斌是来谈包工的。

看到对面有热闹,这俩人也停下了,陈平的目光扫向陈美兰,却犹豫着了一句:“那不是周雪琴的儿子?”

陈美兰以为这人在跟自己说话,却听身后小旺哼了一声:“滚你妈的批!”

这是脏话,又脏又下流。

小旺这孩子怎么会骂这种脏话?

却原来小旺懒得看热闹,跟着陈美兰,正在溜哒。

阎斌要拉陈平,意思是走吧走吧,那陈平却不走,还朝着小旺走过来了:“这小熊孩子,周雪琴的儿子,原来跟我儿子一起读书的时候老爱打我儿子的。”

然后他又回头,笑着问阎斌:“他爸是你兄弟,我只看过照片,没见过真人,这孩子听说判给他爸了,孩子在这儿,他爸肯定也在吧,要不咱去会会你那兄弟?”

“你会阎肇干嘛?”阎斌说:“他就不是暴发户们能腐蚀的人,阎西山那个憋怂都攻不下他,你省省吧。”

“别呀,看报纸上长的英武帅气着呢。”陈平轻轻抚了一下自己油的发腻的大背头,大概是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他爱人原来总说阎肇除了长的帅,一无事处,咱们见见嘛。”

小旺气的脸都憋红了,陈美兰也忍不住了:“陈老板,我就是阎肇爱人,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

“哟,这不美兰?”陈平仿佛才看到陈美兰,还颇有些趾高气昂:“憋怂阎西山是你前夫啊,被关进局子了呀,你过得还好吧?”

他信息严重滞后,看来还不知道美兰跟阎肇结婚的事,阎斌慌得捣他:“她现在才是我兄弟的爱人,你这人不开眼,尽胡说。”

陈平啊的一声,愣了半天,却看阎小旺:“这孩子怕不是?”

“这是我儿子。”陈美兰揽过了小旺。

陈平笑了半天,大概是在接收这庞大的信息量,过了半天才说:“小旺,我儿子转到东方学校了,以后你俩就打不着架了。记得替我向你爸问个好。”

小旺猛的深吸了口气,转身跑了。

看着陈平开着骚红车扬长而去,陈美兰顿时明白了。

陈平和阎西山是好朋友,前阵子她听人说胡小眉把阎西山的车给卖了,应该就是卖给了陈平。

陈平的儿子原来住在津西区那边,跟小旺同在一个地方。

现在也转到东方学校来了,而且还是胡小眉帮忙办的。

那小旺排斥上学,喜欢逃学,逃的怕不是学,而是某些人吧。

孩子逃学可是大问题,不过既然发现苗头就好办了。

但是阎西山进去了,陈平立刻接手了他的车,还是从胡小眉手里接手的。

那他知道胡小眉和阎西山只是同居,并没有扯证的事儿吗?

他又知不知道,万一阎西山真判的久,或者吃花生粒了,那辆车是属于她家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