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1 / 2)

她感觉自己怕是还要学上两年,才有信心去参加高考了,毕竟她可以说是从头开始学的,没有任何基础,许多知识对她来说,都是第一次接触,她学得比李荆芥要艰难得多。

胡茜茜今年也高二了,和她倒是能说到一起去。

江津度今年二十六,足足大了罗浮春四岁,他沉吟片刻,道:“我高中的学习笔记好像没丢,上边有我一些学习心得,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回去我找一找,找到就给你送来,也许对你的学习会有所帮助。”

胡茜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在一旁十分热情的说:“江大哥可厉害了,他可是他们那一届的省状元,足足甩开第二名三十分了!距离满分就差五分。”

罗浮春顿时惊讶的看着江津度:“真厉害!”

所以,这种学霸的学习笔记,她怎么会嫌弃呢?她感谢都来不及了,就是会不会太麻烦他了。

“不麻烦。”江津度说,“我高中的学习资料,都是放在我的书房架子上的,随手翻一翻就能找到了。”

罗浮春就说:“那就麻烦你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高兴的说:“我最近准备酿一种酒,如果能酿成功,我就送一瓶给你当谢礼。”

江津度也没问她要酿什么酒,只说:“一份学习笔记,换罗小姐一瓶好酒,那我可是赚大了。”

毕竟,罗家酒现在在外边,可是一酒难求啊。

胡茜茜没说话,只是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眼里带着磕cp的快乐——这两人站在一起,真的好养眼!

这一刻,胡茜茜觉得,自己连他们的孩子该长什么样都想到了,肯定很可爱!

江津度喝胡茜茜也是认识的,因此三人坐在一起也不尴尬,别看他外表瞧着冷淡清俊,自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实际上内里却是很温和的,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

三人坐在一起,瞧着倒是相谈甚欢,让隐在旁边的人,看得心里嫉妒不已。

方如意问身边朋友:“那个,罗浮春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她的语气有些酸。

朋友看了一眼,双眼顿时亮了起来,语气兴奋的道:“那个啊,那是江家的人……江家你知道吧?”

方如意表情有些疑惑,一看就知道不知道江家是哪家,这也不奇怪,江家本身就不属于她能接触的人家,便是胡家的这个生日晚会,也是她绞尽脑汁,借着别人女伴的由头才能进来的。

而接下来的时间,这位朋友就跟她好好科普了一下江家。

江家不是从商的,但是比从商的牛逼,人家是从军的,简单的来说,就是方如意完全接触不了的人物。她这一辈子,也许都不能和对方有所交集。

而现在,这样的人,却凑在罗浮春身边,和她说着什么,两人十分亲近的样子。

这一刻,方如意突然就觉得,自己与罗浮春的差距,仍然是那么遥不可及,就好像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罗浮春的时候。

那时候,罗浮春抱着娃娃被罗父抱在怀里,纤尘不染,而自己,一身狼狈且不堪的站在她面前。

现在这一刻,和那时候何其相似?

一时间,方如意的表情十分复杂,控制不住捏紧了自己的手心。

……

晚会结束,众人一一散去。

黄先生很友好的和罗父他们打了招呼,并且表示,有机会一定会去家里拜访,说不定两家还有合作的机会了。

罗父客套的笑了下,等人一走,脸上的笑容便微微敛了敛。

胡明清对他提醒说:“黄潜这个人你要小心点,他这人做事有些不大干净,我听说,凡是和他们家生意上有所冲突的,家中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

有时候,意外发生多了,就不能说是意外了。

罗父表情严肃,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不过,我们家现在应该和他们家没什么冲突才是?”

所以,这个人怎么盯上他们家了?

胡明清一笑,说:“你这可就是小看你们家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们家的酒现在有多受欢迎,刚才在聚会上,多少人来找你要联系方式,想找你买酒的?要不是产量受限,你们家的酒怕是已经抢占了不少市场了,黄潜怎么可能不紧张?”

黄家也是卖酒的,他家的背景和罗家有些相似,也是祖上就是酿酒的,一代代传下来,传到这一辈。不过黄家走的,也是机械生产的道路——没办法,现在都是机械生产,只靠人力,并且只靠一个人,永远只有那么一点规模。

想把生意做大做多,机械化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黄家黄潜这一辈,还有他父亲那一辈,就基本已经没人酿酒了,现在基本已经完全失传了,不像罗家,仍存着罗家的酿酒古法,以及无数酒方。

胡明清提醒说:“你们家退出市场后,就有不少生意,被黄家给抢去的。”

罗浮春听着,见罗父神色凝重,便开口说:“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如果真的想做什么,爸爸你担心也没用……倒不如放下心去,见机行事。”

罗父眉头松开,“你说得也有道理……”

两家人相互告别之后,胡明清和胡茜茜送他们到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

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后边,直到罗家人离开了,这才踩着一双高跟鞋,走出胡家的大门,咬着唇不断的给送自己来的男伴打了好几个电话。

胡家的大宅可不在闹市,要是没人送她,她要怎么回去?

“……诶呀,我这里忙着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那头传来男伴不耐烦的声音,不等她说什么,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方如意:“……”

她愤怒的差点把手机给砸了,只是最终还是没舍得,咬着牙,给自己叫了一个车。等车过来,再等到家,都已经半夜了,在等车的时候,她身上还被咬出来好几个包,可以说是满腹怨气。

家里灯是黑的,她推门进去,还没打开灯,就听见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屋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