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如果不是白玉,她连命都没了,她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事,她要为白玉守住红袖坊,等着她回来。

清音的答案像是迎头一棒,击得萧成头脑有些发懵,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清音,想要在她脸上看到言不由衷之色,他在想,她或许只是在矜持而已。

可是她脸上的神色是那样的坚定,毅然。

“为什么?”萧成不由自主地抓住她平放在膝前的手,心里有些慌乱,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清音面色平静地凝望他,他的眼里有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想来也认为她不可能拒绝。

“那我想问问,大人为什么这么突然的想要娶我?”清音如今冷静下来,总觉得这件事实在太突然了,一点征兆也没有,让人感到有些不真切。

她表现得太过冷淡,令萧成心中的热情瞬间熄灭,英俊刚毅的脸上有些冷色。

“孩子都有了,难不成你想自己一人带着孩子过活,惹人非议?”他耐着心道,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说这句话,可是她冷淡的态度让他有些生气,以至于不愿再对她表示情意。

从昨夜开始,她就对他忽冷忽热,问她对自己的情意,她态度模棱两可。

她要他说爱她,他说了。

可她呢?没有一点表示。

清音彻底怔住,而后诧异的问道:“是谁说我有孩子的?”

萧成也愣了,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是弄错了,他眉峰微拧,“你没怀有身孕?”

清音摇了摇头,一脸平静地回答:“我没有。”

直到这一刻,清音终于理清了思路,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娶她,原来是以为她有了孩子,才急着要娶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又有些莫名的恼意。

萧成脸上蓦然掠过一抹错愕之色,心里一时竟不知是什么感受,他不由怀疑清音是否在骗他,不愿意让他知晓她怀孕的事。

“可我今天在门外听到烟儿说你有身孕了。”

清音呆了呆,回想了下今日她和烟儿

的对话,对了,她记得烟儿有说过一句:你和大人做了那样的事,又不喝药,怀孕不很正常。

那句话说的很大声,恰好那时她听到门外有动静,原来真有人,还是萧成。

清音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脸上有些热,有些羞于启齿:“你误会了,她不是那个意思。”清音见他脸色严肃郑重,知晓不说明白,他大概是不会相信的,便将前因后果统统告诉了他。

闹了这么一大乌龙,萧成这下也有些尴尬了,他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件事是自己太过于草率,没有问清楚真相,才出了这样的笑话。

清音解释完,想到他是因为孩子才要想向自己求婚,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她禁不住冷笑道:“所以大人现在可以收回自己的那一番话了吧,我没怀身孕,大人请放心。”

萧成刚从失落到尴尬,又因为她这番话,从尴尬变成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请我放心?”

面对着她的嘲讽,萧成心里有一股气渐渐涌起,堵在心上,令他烦躁不已。

“难道不是么?”清音原本还因为他的求婚而感到一丝甜蜜的,如今却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大人突然想向我求亲不是为了孩子,难不成真心实意的想娶我么?”

萧成听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沉,他冷冷地说道:“清音,你不觉得自己很没理?”

清音愣了下,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怎么没理了?”

萧成平静地说着,“你要我说爱你,希望我是真心实意的娶你?那你呢?”

萧成忽然有些心灰意冷,他脸上又恢复了曾经面对她时的冷淡,“你爱我么?真心实意的想与我在一起么?”

许是这段时间被萧成惯坏了,他此刻不满的质问这让清音顿时升起一股委的感觉,尽管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于他继续争执。

可她没控制住自己,她美眸微凝,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要求我爱你,你自己心底都有念念不忘的人。”

萧成面色一僵,随即渐冷,说来说去,他爱过其他人就是原罪,不管他如今是不是爱她,他们之间都会隔着一个死去的人。

看着他冷漠又有些难过的神情,清音知晓自己的一番话伤到了他,她有些后悔,但却放不下面子道歉。

萧成摇了摇头,忽然无奈一笑,又像是置气似的,“既然你如此的不信任我,认为我没资格要求爱你,那……我方才说过的话你就当做没听过吧,我们……或许真的不适合。”

清音心口一震,随即心里有些抽紧,眼中也涌起一股酸意,但她依旧努力维持着面目的冷若冰霜,“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断了算了。”

萧成此刻有些心灰意冷,不愿再做小伏低继续去哄她。这女人是冷血无情的,不管他待她再好,她都不会愿意交心。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

萧成回了住处,心里仍烦躁不已,便去沐浴了一番,而后换上宽松舒适的常服,处理一些公务之后,便靠在榻上看书,只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门声突然响起,萧成微抬眸,淡淡道:“进来。”

门轻轻地推开来,门外站着的是沈芳君,萧成浓眉微皱,放下书,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只见她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绿盅,里面装的不知是什么吃食。

她立于门外,寒风吹拂,她端得一副弱柳扶风之态。

不知怎的,萧成想到了清音,心里不禁又犯了堵,“别在外面站着,进来吧。”

沈芳君进了屋,冷风灌入屋中,她用手肘推门,将门掩上。

沈芳君走到萧成面前,柔柔地行了一礼,“大人。”

萧成微颔首,语气清淡:“有事?”

沈芳君脸声红晕,轻声细语道:“大人,奴听说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给您炖了碗银耳莲子羹。”

萧成也不想去计较她是怎么知晓他没怎么吃东西,只沉声斥道:“你病还没好,捣鼓这吃的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