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没有动。

即便他现在已经不受氪石影响, 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克拉克早就知道这是针对他的阴谋，但他却没想到林风会被卷进来。

是因为他所以才会被威胁吗？

他这样想着，眼里划过一丝愧疚。

刚才那张脸仿佛是他的幻觉一闪而过，当他再看去的时候, 已经看不出对方的样子了。

男人看到安然无恙的人群,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超人，又缓缓地飞到了天上。

在天上降下来一道白光的时候, 男人消失了。

像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一般, 在众人面前凭空消失了。

本是沉默的人群忽然爆发出巨大的声音, 都纷纷讨论着这个神秘出现的人。

被遗忘的超人没有丝毫失落, 反而脸色有些低沉, 像是生气了般地消失在了空中，如同他来时的样子。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

林风回到卢瑟的家里，男人正在房间里等着他。

见到他来, 卢瑟笑着起身，看来对今晚的计划十分满意。

他鼓着掌来到站着的林风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真是太完美了！都是因为你, 我的计划才能够完美进行。”

这么说着, 他亲手帮林风将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看到这样穿着白衣的男人，他的眼里这才划过一丝惊艳。

“你真是太美了。”

林风看着对方手里的面罩，想到了超人看见它时的犹豫，不放心地道：“你的面罩，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会。”卢瑟随手将他扔到了桌子上，拿起了倒好的两杯香槟, 递给对方：“虽然还是还不够完美, 但来庆祝我们的胜利吧。我想, 从明天大都会就不会再有超人的存在了。”

若是在以前，林风绝对会非常乐意举杯的，但此刻他只是站着：“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不必这么提防我了，把你的人撤掉，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卢瑟晃动的杯子一顿，他看向了对方，男人眼里满是认真。

他笑了笑，搂住了对方的肩膀：“为什么要这么严肃？来，坐下。”

半强迫似地让林风坐在沙发上，他开始搭话：“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知道为什么我说还不完美吗？”

林风：“因为我没说出什么名言？”

英雄们不都是在拯救人的时候都会说什么至理名言的嘛。

卢瑟摇头，他这才露出了本性，脸色阴沉：“安，你不是一直都很憎恨超人吗？是超人没有救你的父母，才导致他们离开的。你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昨晚你就应该直接把他打入死刑，为什么要把我的人赶走。”

林风看到这样的卢瑟，身体往后退了退，咽了咽口水：“你是要我当众杀死他？可我的计划不是这么写的。”

他的计划里面从来没有杀死超人这个选项。

卢瑟看着他，语气满是不赞同：“已经是我的计划了，你既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那么超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林风终于知道，不管他如何跟卢瑟合作，本质上两人永远都不是一种人。

“……我知道了。”

……

果然如他计划的一样，第二天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昨晚的事情，大肆渲染着他做的‘神迹’，而超人却连一个小位置都没有。

事情完全都在卢瑟的计划当中。

已经认定两人不是一路人的林风此刻只觉得糟糕，虽然可能比超人在的时候要好一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卢瑟并没有继续对他监视，连周围的保镖都撤掉了。

解禁了的林风先是去了一趟坎蒂丝那里，确认她和家人的安全。在与卢瑟对抗中，她是唯一站在自己这边的了。

确认了对方的安全之后，他也并没有久留，因为不知道卢瑟是不是还在监视着这里。

在家的门口，林风捡到了可怜兮兮的克拉克。

男人蜷缩成一团，蹲在他家门口，应该等了有一段时间，脸上的表情看着让人心疼。

“克拉克？”林风凑上前，摸了摸对方的脸，温度很低。

他急忙打开房门，将男人牵进了家里，屋里一下子温暖起来。

在卢瑟的监视下，他一直没有见过克拉克。

此刻打量着男人，竟发现对方眼下多了黑眼圈。

林风打开了空调，将温度调高：“还好吗？”

克拉克看着这样的林风，莫名心安，和昨晚那个陌生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他脸不红地道：“冷。”